筆趣閣 > 農家有女初長成 >第189章 暗中使壞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餘金蓮照照鏡子,嘖了一聲,罵了一句,這段青舟下手也忒狠了,過了三日,臉還是腫的,咱可是靠臉喫飯的

    俗言,打人不打臉,這是存心叫人難堪餘金蓮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受了欺負只會哭,狗咬她,她也得咬回去。

    “啍”

    餘金蓮從鼻子裏哼出一道氣,昨日她聽村裏的長嘴婆娘說餘巧葉最近正在村裏找能做細活的木匠呢。

    不趨機拿此事開刀,可不是她的做風,總而言之,萬不能教餘巧葉順順利利的討了好去

    即便是身懷有孕,楚翹也免不了爲鹿茸一事操勞,既是要走包裝營銷,自然得在這方面好好下手。趁着肚子還小,能走動便多走動,她早日將事情辦完,好等月份大了安心在家養胎。

    說來也怪,這些日子十里八鄉的本匠家,她全跑了一遍,腿肚子都瘦下一圈,愣是沒能找着一個能做細活的木匠

    要不是接了旁人家的活計騰不出手來,也有不肯做她活計的,憑楚翹左說右說,千求萬求,磨破嘴皮子也不肯。

    這日,村裏的長舌婦說起隔壁西村新搬來一戶姓王的手藝匠人,給大戶家打的梳妝檯,鏡子框上都是細細雕了西番蓮,有十分的精巧。

    楚翹一聽,覺着有門,拿了兩隻醃好的油雞鹹鴨,算作禮物登門拜訪去了。

    因離寶河村算不得遠,又有不少熟絡人家照應,撒潑打賴哀求一番,段青舟阮娘磨不過,只好放她一人獨行,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條條道道說教了一通。

    “曉得了,曉得了”

    聽完說教,楚翹腦袋都大了一圈。雖說不耐煩,煩着煩着也都記住了,一人獨身上路,又比不得以前,楚翹行的十分穩當,以至半個時辰的路,硬生生走了一個時辰。

    打聽清路,到了王木匠家,楚翹先是三叩柴門,等人出來再抹個笑臉,最後再把油雞鹹鴨一亮,拿出了十分的誠意:“我是來請王師傅做活計的。”

    來開門的是個婆娘,約莫三十來歲,應是木匠老婆一類的身份,木匠老婆先是一擰眉毛,嘀嘀咕咕說了一句,這才把人放進來:“俺男人正在屋裏做活,你自己與他說去,我做不了主。”

    楚翹點點頭,將禮品交給木匠老婆,穩穩當當的邁了步子,朝屋子而去,走的不緊不慢。

    木匠家齊齊整整三間房,正中間的堂屋房門半掩,傳來一陣刨木頭的聲音,大概人在堂屋,楚翹探頭一望,只見滿地的木頭花,還有個壯碩的漢子拿根刨花在一下一下的推木頭,多半便是那王木匠。

    “王木匠”

    楚翹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她沒敢進去屋裏亂七八糟的,平時栽個跟頭也就罷了,如今是雙身子摔不起。

    聽見有人喊,屋裏的王木匠停了手上的活,先在一邊的水盆裏洗了手,這纔出來,溼手還邊往衣服上蹭着:“姑娘,我是王木匠,你找俺有啥事”

    楚翹笑了笑,道:“我這有個活計,想找個人幹。工錢好說,木工活必須要好,我那是細活計,做出來的東西定是要精巧的。”

    王木匠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姑娘姓個啥”

    楚翹心生奇怪,暗道這年頭請人做活都得實名,怕我跑路拿不着工錢嗎總歸無關痛癢,楚翹腹誹後,還是應答了王木匠:“我母家姓餘,從人餘。”

    王木匠一聽,拿手摸了下腦袋,咧了大嘴笑笑:“這活怕是不行,先前來了個姑娘,給了俺一筆銀子,叫俺不許接餘姑娘的活兒。”

    難怪這幾日屢屢碰壁,敢情是有小人故意刁難。楚翹立馬起了戒心:“那姑娘長甚模樣,年紀多大”

    王木匠想了想,拿手比劃了一下,道:“十八九歲,比你高些,杏胡眼兒,柳葉眉,生的挺美。”

    楚翹又同,心中很有幾分數:“那姑娘是叫金蓮麼”

    王木匠搖搖腦袋,一指對房:“人家姑娘的名號,俺一個木匠,如何好打聽那個姑娘正在前邊,讓俺婆娘招呼着喝茶,你自己去瞧瞧吧。”

    楚翹點頭,徑直朝對房走去她要瞧瞧,這般暗地裏做鬼的人是不是這貨

    嚯的推開房門,木匠老婆正和一個女子有說有笑,正喫着茶,冷不丁瞧見有人冷冰冰的站在門口,木匠老婆和女子同時止住動作。

    “客人與俺家當家的商量好了且先坐一會,俺這就與你泡茶去。”

    木匠老婆認出來者,起身招呼,楚翹一言不發的望着另一個女子,那女子穿身藕粉色的緞子衣裳,搽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是餘金蓮

    “好,勞煩您給我泡盅茶。”

    楚翹不動聲色的坐在餘金蓮對面,聲音冷冰冰的。餘金蓮也沒想到會在此地露了餡,人往椅子裏挪了挪,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

    兩人相對無言,緘默了好一陣,未了,餘金蓮沉不住氣先開的口:“餘巧葉,不許裝聾作啞,我可不怕你”

    楚翹打量她一眼,笑笑:“我當是誰呢敢情是你呀。說吧,我如何得罪你了,要這般對付我。”

    事情敗露,也無演戲的必要,餘金蓮哼出一聲:“得罪你得罪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憑甚段家兒子這般好的貨色讓你餘巧葉一個賤種撿着憑甚你個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過得比咱好

    她哪得罪她了總之楚翹覺得很冤枉,也不打算跟餘金蓮講道理,一隻手往袖裏擾了攏,也不打算與餘金蓮大打一場,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開了口:“既是如此,那我也沒甚可說。餘金蓮,你以爲包下十里八鄉的木匠,我就沒辦法了麼。”

    餘金蓮知曉今時不同往日,餘巧葉自然不是當初那身無分文的受氣包,可段家一破落戶能有多少銀子所以很是不放在眼中:“嘁,你有辦法你儘管使。”

    楚翹起身彈了一下衣裳,笑微微的,實在瞧不出有半分的生氣:“那好,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走着瞧看誰怕誰”

    餘金蓮不甘示弱,她不信,餘巧葉會捨得出比她更高的價錢請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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