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有女初長成 >第214章聲東擊西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餘巧葉要請大家喫飯,簡直稀奇得不得了,說是懷了孕,也沒個親戚來看看,照應一番,實在是不成,段家老孃望不下眼着纔開的口。

    既然是喫白食,哪有不喫的道理,反正又不出錢,至多是說幾句好話,恭維恭維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小野種。劉家大房自然是很樂意,有一個算一個,拖家帶口,顛顛了就去,來之前都沒喫早飯,就等着這一頓大嚼。

    餘金蓮和餘氏則是忙着穿着打扮一番,誰都知道女兒是幹什麼的,在村裏已經沒了好名聲,要是穿着打扮在不高人一等,光鮮亮麗些,只怕要讓人踩到溝底板了。

    餘金蓮往頭上插着一對珍珠髮釵,對着鏡子,好自簽約作品6部。生欣賞了一番,又拋了個媚眼,充分滿足自己的水仙情結,這才收回眼晴,用紅汪汪的嘴皮開了口:“娘,你說這餘巧葉請客可當真是稀奇了,段家不是向來要和咱們撇清關係的麼。”

    她娘餘氏正在我身上穿一件綢子衣裳,聽到女兒這番話,有些得意的挑起一道眉頭:“多半是小蹄子沒孃家撐腰,亂不動了這時候只能靠咱們”

    餘金蓮聽了,也是很得意的一笑,老孃說的是,小野種總不至於親孃親姐姐都不要了,孤樁的一個人過

    而等母女倆來到段家,雞鴨酒菜是搬上來了,段家兒子和餘巧葉卻是不見蹤影,只有個阮娘在那裏招呼。

    掃了一眼正在胡吃海喝的劉家人,餘金蓮皺着眉頭,拿帕子掩了嘴,低聲對她娘說:“光剩個老媽子,怎麼那夫妻倆不見個人影”

    餘氏也覺着蹊蹺,便打了個假笑臉,上前去問阮娘:“女兒和我女婿去哪兒,怎麼不見人”

    阮娘笑得春風滿面,卻是十足的假春風,答道:“親家母,你別想這麼多,巧葉肚子不舒服,讓我兒子陪着去鎮上找大夫了。”

    “呦,這可真是大事真得讓大夫好好瞧瞧,可別出毛病。”餘金蓮面上八面玲瓏的說着體己話,心頭卻是冷冷一哼,暗自叫妙不舒服掉了小孩纔好呢。

    母女二人聽到這般的答覆,一顆心總算放下來,坐在席前,各自喫喫喝喝。

    阮娘不動聲色的笑笑,還以爲這一家子都是狐狸,感情也聰明不到哪去,一招聲東擊西,疑心病便全放到了一邊。

    而段青舟楚翹二人此時,剛剛在我家大房門口停穩了馬車。

    段青舟先跳下車,楚翹而後從馬車車廂裏探出個腦袋,手上還抱着個小嬰兒,月份大了不方便,她不敢往車緣上直接跳,便衝丈夫揮揮手:“你拉我一把我不敢下來”

    段青舟無奈的一搖頭,墊起腳尖,兩手扶在妻子腰間,直接把人給抱了下來,然後他還想給妻子披上一件衣裳。

    楚翹壓根不理會,直接拒絕了丈夫的好意,墊着腳尖,顛顛的跑向門口,輕輕敲了兩聲。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從裏面探出個腦袋,正是許氏,許氏後面還跟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

    楚翹將孩子往前一抱,遞給了王氏:“你先看一眼孩子。”

    王氏連忙掀開蓋在腦袋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張乾乾淨淨的清水臉,她連忙將孩子接過去,用臉蹭了蹭嬰兒的小臉,激動之餘,嗓子還帶了一點鼻音:“對了對了,這就是我閨女”

    “水娘,快些莫要囉嗦了,你先上馬車我得趕緊去段家,否則讓老太太起疑就不好了。”

    許氏輕輕推了一下王氏,本就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瞧見她一手促成的母女團聚,自然也是高興的。

    “誒誒”

    王氏將兜帽又改回了頭頂,並將孩子掩在斗篷裏,三步作兩步的爬上了馬車。

    “車有個小包袱,裏面裝了幾件換洗的衣裳,有大人也有小孩的。還有一百兩銀票和幾兩碎銀子,不大喫大造的話,夠你們母子用幾年了。”

    楚翹墊着腳尖,站在馬車車窗對着裏面的王氏說道。

    本是有恩怨的人,如今不單救了女兒,還鼎力相助自己逃出火坑,更是連今後的生活都替她打算好了,王氏簡直感動得無以言表,抱着女兒,恨不得能給楚翹磕一個頭:“真是謝謝了日後定當牛做馬的報答巧葉妹子。”

    楚翹搖搖頭:“我用不着你當牛做馬,等露兒大一點,擦亮眼睛,重新找個人,或者你要置辦些家業,做一戶當家主母也行。”

    王氏抱着孩子,又問:“露兒是我姑娘的名字,你們替她取的”

    楚翹點頭,道:“寒露那天撿到的就叫露兒,若是不喜歡換一個也行,小孩的名字嘛,不喜歡是可換的。”

    車上的王氏淚了的雙眼,她一向好強,可這時也忍不住哽咽起來:“好名字,咱們不換,一輩子都不換。”

    楚翹見不得如此煽情的場面,被王氏引着自己險些也要流了淚,便衝段青舟一擺手:“快些走吧,莫要說些廢話再耽擱了。”

    一聲揚鞭,拉車的馬撒開蹄子,向村外駛去。

    楚翹獨自一人站在黑夜裏,露兒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但總歸有些不捨,摸摸越發突出的肚皮,楚翹摸摸眼淚,道:“女兒啊,你以後可不準輕易的離開娘和你爹爹,否則哭也哭死了。”

    至於劉家大房,自然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好過,她的飯菜又是好喫的

    楚翹吹了個口哨,斑點小雀叼着一個牛皮紙袋,記在了楚翹的肩頭:“喳,巧葉,你讓我找的東西,已經全丟在這家人的飯碗湯鍋裏了。”

    楚翹笑笑,牛皮紙袋裏也沒些大不了的東西,不過是一袋子老鼠屎罷了,用這個東西來形容劉家大房當真是貼切不過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好好的寶河村怎麼就能出這麼一戶人家不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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