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妤心中冷笑,其實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殷徐氏下的狠手,暗中主謀了土匪的事情。
“孃親,您喊女兒過來,究竟有什麼事呢”
態度很溫順,很遷就,和平時沒差別。
殷徐氏卻覺得,女兒好像不太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說不上來。
老爺最近一直在寵二房,連碰都不碰她。滿心怒火無處發泄,懲罰奴隸也膩味了,所以,就想拿女兒出氣。
被問到原因,殷徐氏只能尋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你這不孝女從神廟回來,連一個只糖粑粑都沒有給爲娘帶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孃親了”
廢話嘛
當然沒有啊
神經病只是因爲這點小事,就大動干戈
簡直作天作地
殷妤臉色難看,直接硬懟,“您怕是不知道吧,我坐馬車差點從山道上滾下去險些沒命了,您還來責怪我,沒有給帶零食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啊
殷徐氏又是一呆。
突然覺得,女兒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但是,她又不想承認錯誤,扭頭問兩個奴隸,“你們說呢是她對,還是我對”
月奴從來沒見過大夫人喫癟。想笑,又不敢,只能結結巴巴道,“大夫人認爲是對的,就是對的”
星奴和殷妤關係匪淺,對她瞭解的多,卻從來不認識這般強硬有趣的大小姐。
實在忍不住,脣角有點上翹。
他長得很清秀,眼睫毛也很長,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
殷徐氏瞪着眼珠子,就像厲鬼一樣暴怒道,“星奴你敢笑我”
星奴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奴沒有笑。”
就算平時寵愛有加,一旦有昝越的表現,照樣要倒黴。
殷徐氏越發覺得有問題,氣憤道,“你自己掌嘴。”
沒說打多少下,就全憑主人心情看着辦了。
主人沒說停,就不能停。
可能是十下,也可能是一千下。
星奴立刻乖巧的跪好,自己打起來了。
手重的不行。他的臉上浮現出紅色的手印。
殷妤看着這一幕,呼吸變得有些粗重。
等到星奴打了十幾下後,覺得時機適合,便說道,“孃親,這個賤奴一點也不乖,不如賞賜給我,讓我來折磨他好不好我用爹爹給的漆盒來換。”
啊
殷徐氏呆了呆,立刻欣喜若狂起來。
“當真我問你要了那麼多次,都不肯給的。怎麼突然願意拿出來換一個奴隸了”
殷妤虛與委蛇,笑道,“女兒這次出門差點就沒命了。已經想開了,神馬都是身外之物啊,還不如孝敬了孃親呢”
“好女兒你真是我的好女兒”
殷徐氏大喜,爽快的對星奴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不用跟着我了。”
星奴怔了怔,有點不敢相信。
殷妤見他傻愣,急忙厲喝,“賤奴快過來”
星奴嚇得一哆嗦,趕緊跪着挪動膝蓋,匍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