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韓昭卻覺得她的臉上佈滿了陰沉。
眼中閃爍着詭譎的光,就好像在算計着什麼。
太像了
她的模樣徹底和記憶中的那個女人重疊在一起。
韓昭的心砰砰亂跳,緊張的說道,“封夫人怎會知道舍妹的名字”
殷妤脣角微微翹起,手指把玩着剛纔弄破的鬼頭蘭花苞,嬉笑道,“噢,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洛洛告訴我的,她還說了很多有關令妹的事情呢。”
韓昭頭皮發麻。
倒不是心疼那盆蘭花,而是殷妤竟然會跑去和奴隸說話。而且連奴隸的名字都打探到了。
換了封九亙,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她到底想做什麼
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起韓燕的事情
韓昭突然想起來,逃走的奴隸似乎每天爲韓燕清理琴絃,可以算伺候在身側的人了。
他動搖的一瞬,神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封九亙見狀,有點喫味,皺眉道,“殷妤,我準你和韓昭說話了麼”
殷妤眼皮亂跳。
已經沒有再用眼睛看了,這惡魔竟得寸進尺,連話都不讓說了麼
她惡狠狠的回過頭,不含感情的說道,“封九亙,在你的心裏,我到底算什麼我連做人的權利都沒有”
直呼其名。
無禮到極點。
連韓昭都沒膽子用這種態度和封九亙說話。
他們是不是又要吵架了
封九亙凝視着殷妤面若寒霜的樣子,覺得好像是有點過分,施施然的說道,“連法力都沒有,脾氣倒是不小。”
她實在太囂張了,看的封九亙心頭火熱,反而笑了起來,
湊到小巧的耳朵邊上,低聲囁嚅道,“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不過,真的不許你再和韓昭說話,否則我會忍不住想殺了他。下次你有什麼想法和我說,我來幫你行事就可以了。”
殷妤被他的熱氣吹的臉龐發紅。
嘴脣一動一動的,一直碰在耳朵上,癢的要命。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秀眉蹙起,胸膛上下起伏,這等風情看的韓昭眼睛都直了。
這時,封九亙扭頭對他說道,“把你妹妹叫過來,我要看她。”
“”
韓昭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
能得到天醫的關注是何等榮幸之事,然而,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不去調查投針的人,反而要見韓燕
難道是懷疑她
但,也有可能是殷妤隨口一說,想認識一下那孩子。
等等
有古怪。
爲什麼殷妤一眼都沒有看過他。現在天醫又不讓她說話了
韓昭直勾勾的盯着殷妤,眼神中帶着的癡迷之色可沒有逃過封九亙的洞察。
果然也被迷住了
封九亙心中暗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韓昭算得上能談得攏的朋友,在欣賞女人這方面,有不少相似之處。
但是,殷妤已經是他的了,不管他們是不是惺惺相惜,以前是不是認識,他都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