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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八章

    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吸引了衆多媒體的關注,那是葉馨檸初中時期最煎熬的時期,流言還有輿論通通都指向着她。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能夠做什麼,她只能停掉每天的課,天天待在家中,有時候是昏暗的小房間,有時候只能一個人呆呆的仰望着天空。 最後,那件事情還是被她的父親擺平了,但是,那個女孩父母找來的時候,他們留給她的眼神,始終難以被她忘記。 至於後面是怎麼走出來,那段記憶唯一留下的只有一片灰暗,葉馨檸不想再去回憶。 又是一間單獨的房間,冰冷的空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緩解。 與此同時,這個時候的厲堯宸已經接到了白焱的電話。 查到了厲堯宸發給他的號碼的地點,因爲在軍區,這讓白焱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手機上面顯示的地點並不陌生,厲堯宸輕笑,他還真是隨便和一個人談話都喜歡在那個地方。 等他到了那個荒蕪人煙的軍區,早就已經有課一大隊的人在等着他。 厲堯宸看着一排排的人,還有人羣當中,衣着鮮麗的南宮晴,眼中不可抑制的閃過冷光。不屑的冷笑逐漸蔓延在他的嘴角。 還真以爲這麼多的人就能擋住不得不說,過了這麼多年,他的那個父親的手段,仍然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霸道的悍馬車一路火氣十足的往前衝,路旁兩邊的人都不得不逐漸往後面退,最終,那輛高大的悍馬車直接囂張的停在了人羣的中間,空氣中響起發動機停止的聲音。 厲堯宸推開車門,從上面跳了下來,目光掃過擋在他面前的一衆人等。 這裏面的人都知道他是他們將軍的大兒子,很多行爲都是形式上面的,也不敢真的做出什麼。 被厲堯宸目光一掃,同時又往後面退了好幾步,厲堯宸的長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刻不停留的朝着人羣中心的人走去。 沒有人真的敢阻擋他。 “人在哪我不想廢話。” 厲父像是剛剛接完了一個電話,南宮晴站在他的身後,一種中孝順女的模樣,說:“阿堯,叔叔只是想和葉小姐談話,你不用搞得這麼大的陣仗,談完之後自然就會將人安全送回去的。” 厲堯宸就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她,冷冷的呵斥:“你閉嘴。” 然後又說:“你不說也可以,讓你的人乖乖的待在應該待着的地方,不要打擾我,我們雖然有血緣關係,但是有時候我可能會控制不住。” “你剛剛讓人攻擊了這裏的網絡系統” “你不帶走人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一個網絡系統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厲父盯着他,兩人的身高几乎相近,側臉上也有一些相似的痕跡,驀地,他笑了,看向周圍的人,手指着厲堯宸:“這就是我的兒子這應該是我上輩子的仇家還差不多。” “行了,阿晴帶他過去吧扶不起的阿斗終究只能是阿斗,鑲金嵌銀都沒有用,你好之爲之。” “我的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這個地方對於我來說,就如同是一個豆腐。” 厲堯宸留下這句話,跟着南宮晴離開,轉身準備離開的厲父像是想起了什麼,腳下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幾秒鐘的停頓,然後就帶着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厲家的人,從垃圾都不允許任性,他終究還是會知道。 南宮晴一路將厲堯宸帶進了那間房間,門口上了鎖。 她一路上都想要和他說話,但是那句閉嘴,讓她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敢隨便開口,欲言又止,看着他又這樣去找那一個女人,絕對不是她想要看見的場景。 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照樣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她的不甘,在這個男人冷酷的表情下,最終只能隱藏在她的表情之下。 當厲堯宸看見那個上了鎖的門之後,臉色徹底變了,一把抓過站在門外的一個男人,拎着領子將他按在了牆上,神情恐怖,一字一句的說:“誰把這間房間鎖上的” 南宮晴被他的行爲嚇了一跳,聽見他說的話之後,心臟跳動加速,朝着那個被按在牆上的男人一個勁的使眼色。 那人顯然也接受到了她的訊息,只好低着頭,睜着眼睛說瞎話:“我不知道,我剛剛纔過來。” 厲堯宸一把鬆開他,那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厲堯宸轉而盯着南宮晴,一字一句的說:“你們這是在惹火,光憑法律,我就可以讓你們坐穿牢底,去告訴你們上面的人,這件事情,我和他沒玩。” 厲堯宸最終睨了南宮晴一眼,從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抽出鑰匙,對着這裏的其他人冷聲說:“滾。” 那邊看守的人早就已經巴不得離開了,立刻快速的離開,不想再面對一個大魔王。 而南宮晴因爲心虛,也是快速的離開。 一時之間,那件房間就真的變成了偏僻的一角。 厲堯宸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裏面非常的暗,不知道是誰將裏面的窗簾拉上了,從門口,時不時的能感受到一陣冷風。 厲堯宸第一眼掃視裏面,根本就沒有看見那個他魂牽夢繞的人,空間裏面安靜的也就像是沒有人的存在一樣。 門隨着厲堯宸的離開,輕聲關上,他朝着裏面走進了一點,終於看見看沙發上面躺着的人。 小小的身體,捲縮在一起,彷彿就只需要那一個小小的沙發,就能變成她的一片天地。 厲堯宸的腳步一刻都不停,他這個事後唯一的想法,便是將她帶走,遠離這個地方,永遠的遠離。 走近之後,便能聽見葉馨檸的小聲呼吸聲,類似於在抽噎。 厲堯宸將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懷抱當中。 葉馨檸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順從的靠在他的身上,只是臉上還積累着那段時間小聲抽泣留下的淚珠。 這個懷抱,像是能夠撐起幾近垮塌的天地,葉馨檸不能想要將自己和那個胸膛更近的貼在一起。 從他的身上汲取能量,從他的懷抱當中獲得新生。 厲堯宸安靜的將人擁在自己的懷抱當中,手指是不是的拂過她的長髮,目光在這件房間裏面逡視過一圈之後,理所當然的發現了桌子上面的白色文件,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各種a4的紙張,他已經將那些紙上面的文字大概看了一遍,知道了裏面到底寫着什麼。 也大概猜到了她現在的失態,到底是爲了什麼。 葉馨檸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 從他的懷抱當中掙脫出來,看向桌上的白色文件,然後又看向厲堯宸。 過後,像是脫力了一般,有氣無力的說:“你是不是和他們都一樣,覺得我幹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喃喃的模樣,失魂落魄,“是不是,也覺得我就是一個殺人犯” 她一點都不像要讓別人知道,那段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過去,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厲堯宸。 她的心理防線,最終終於在這一刻崩潰,那一刻,所有築成的心牆,全在一刻之間,崩塌。 她推開厲堯宸的胸膛,淚水連連,踉踉蹌蹌的自己站了起來,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地方,或許也僅僅只是躲在某一個角落,只要不是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有着厲堯宸的地方。 踏着慌亂的腳步,越是急迫,越是出錯,一隻腳絆住另外一隻腳,受力頃刻之間變得不均勻起來,再加上自己本身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幾乎立刻就往着對面傾斜,差點就直接摔一個臉朝下。 好在厲堯宸反應迅速,扶着她的腰,將她穩住了。 葉馨檸剛剛站穩,就像是受驚了一般,想要推開厲堯宸的手,掙扎着,慌亂這,像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裏面獵物。 “你鬆開我,我要離開這個地方,我知道你肯定就是這麼想的,你肯定覺得我很不堪。” 是啊,人人知道之後都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態度,可是啊,她儘管知道了自己錯的地方,儘管她只是隨口一說,儘管有着各種各樣的理由,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用。 人們該怎麼指責你,還是怎麼指責你,該如何議論,還是如何議論。 但是,那個時候,她有着父母,她的父母原因相信她,她的父母願意給她另外一個美好的家園。 可,現在呢沒有,什麼都沒有,那個愛她的,無私愛着她的,無時無刻不在包容着她的父母,全都不在她的身邊。 病的已經病了,離開的早就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只有她一個人,來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獨自前行。 她早就已經沒有了那個隨便什麼時候,都會無私站在她身邊的人。 淚水氾濫,葉馨檸猛地甩開厲堯宸的手,大聲說:“你們誰也不知道,你們一個人都不知道。這不能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要這樣的。” 一個獨自前行的人,歇斯底里的與天與地鬥爭。 天地爲爐,衆生都在煎熬,那有那麼容易,想要擺脫什麼,就心想事成。 人生事情,十有八九,不如意。 這些最終還是於事無補,這樣的結果,葉馨檸經歷了太多次這樣的無奈。 對於這樣的葉馨檸,厲堯宸從未見過,這個時候,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他想要告訴她,這個世界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他總是在哪。只爲她一人等待。 “不是你的錯。”厲堯宸輕聲的安慰着幾近不受控制的葉馨檸,手撫摸着她的後腦勺,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她。從沒有顯示出任何的不耐。 那些熟悉厲堯宸的人,看見這樣的場景,只怕會驚掉了下巴,他們何曾見過這麼溫柔的厲堯宸,而且還這麼的有耐心。 厲堯宸此人,便是最絕情不過,不管是對待同性還是異性,通通就是那麼兩種態度,要麼懟的別人直接心悅誠服,一句話也不敢說。 要麼只會冷冷的給別人一個眼神,根本就懶得理人。 厲堯宸雙手捧着她的臉頰,拇指不斷的替她擦乾流下的淚珠。 葉馨檸只覺得眼前一片晶瑩,眼中只能看見他迷糊的臉型,可是厲堯宸一遍一遍不斷重複着的話語,像是被她聽進了腦海當中。 便是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當中,葉馨檸終於平靜了許多,而他的身影,逐漸在她的心中成型。 那些熟悉的聲音,就像是開啓這個世界的鑰匙一般,讓她開始逐漸重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度,色彩,還有她自己的存在。 確認般的問:“是嗎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爲什麼不” “那爲什麼要呢” 這個時候的葉馨檸,就像是小時候那個不能夠喫糖果,不斷追問着父母的執着的小孩,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一種單純的執着。 “因爲我愛你。因爲我想你,因爲我瞭解你。”厲堯宸吻着她的額頭,一字一句,慢慢的像是在敘述故事一般,說給那個執着的“小孩”聽。 葉馨檸終於徹底安靜下來了,她一小步一小步的,開始慢慢移動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慢慢的,將自己的頭埋進了他的胸前,好像是甦醒了一般。 說這些話的人臉上沒有什麼反應,而聽着這句話的人,靈臺不僅變得清明起來,而且臉上的溫度,還在逐漸上升。 葉馨檸問完原因之後,自己彆扭的不想要再露面出來。 顏色,溫度,空氣,終於變得生動起來。 厲堯宸將人拉開,因爲前面哭的實在是慘烈,這個時候,葉馨檸的臉上也是相當的慘烈,黑乎乎的東西,就像是流着淚水一樣,倔強的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串的痕跡。 口紅幾乎已經被擦乾,可笑的便是,不知道什麼口紅還在她的掙扎當中在臉頰上畫出了一道斜的線,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同時,頭髮在她拱了好幾次厲堯宸的胸膛之後,早就已經凌亂的不堪,根本就沒有什麼髮型可言。 厲堯宸控制着她的動作,強勢的讓她被迫將自己的小臉露出來,問:“不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嗎怎麼這會就變成了縮頭烏龜。” 葉馨檸撇嘴,眼眶還是紅色的,沒好氣的說:“我又沒有讓你說這些。” 葉馨檸本就隨便說說,誰知道那人就開始準備要重新再說什麼了。 葉馨檸反應迅速的將他的嘴捂上,誰知道他最後到底會說一些什麼,反正不會和她一樣按照套路出牌。 事情終於在厲堯宸的到來之後得到了控制,好在,那件事情的影響,並沒有得到擴散。 等葉馨檸還有厲堯宸從房間裏面離開的時候,外面一直都沒有人,厲父和南宮晴此刻正坐在一間監控室裏面,從屏幕裏面看見了厲堯宸和葉馨檸的身影。 兩人一刻都沒有停留的離開了。 南宮晴此刻,眼中的不甘再也不能忍下去了,壓抑着聲音:“叔叔,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就讓他們這樣走了嗎葉小姐這樣的過去,阿堯知道之後竟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真的很擔心。” “不用擔心,雖然他不在乎,但是不代表整個厲家都不在乎,想要繼承,有些東西就不得不捨棄,我是不會看着我的孩子掉進一個坑裏面去的。等會,你就將這份文件寄給家裏的兩老,他們兩個還不知道這些消息。” 南宮晴面上一喜,但是還是 假意問道:“這樣會不會對兩老的情緒有影響,畢竟他們的年紀都大了。”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厲父思索了一會,說:“沒事,不過是讓現在的孫媳婦離開,立刻就會有人幫他們來生重孫,你儘快把這件事情做了。” “好。” “後面的事情我自然會安排。” 南宮晴很快便行動起來,她依然有些等不下去了,都已經這麼多年了,這將是她離她的目標最近的一次。 葉馨檸坐上厲堯宸開過來的悍馬,車輛旁的人已經散去,兩米之內,都難得見到一個人影。她的形象剛剛在厲堯宸的幫助之下,大致整理了一下。 整個人比前面看着有精神多了。 思維清晰之後,考慮的便是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路上,將自己怎麼上了那輛車的原因,還有上車之後發生是一些事情都和厲堯宸說了一遍。 還有,她最初就有了的疑問。 聽到厲堯宸說了他與厲奶奶之間的那一通電話,葉馨檸這才明白,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她與厲父之間的見面,早就已經是被安排好了的,不過是借了厲奶奶的手,能夠更加容易的將她帶上車。 葉馨檸感慨,可能她最近又要面臨一些什麼大事情了,既然這麼費勁的將她帶到了這個地方,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將她放走,所以後面肯定有什麼其他的手段。 厲堯宸一邊開車,一邊將他的手機丟了過來,說:“給白焱打一個電話,我現在不好撥。” 葉馨檸按照他給的密碼,撥通了白焱的電話,還不到兩秒鐘,那邊的人就接通了,緊張的詢問:“老大,你先在怎麼樣了你到底是幹什麼去啊要不要我們的幫助” 一連串的問句,根本就沒有給葉馨檸時間喘氣。終於等他問完之後,纔有機會說:“白焱,這裏不是阿堯,是他讓我給你打一個電話,你等會,我馬上把手機給他。” “啊,沒事,我不急。” 葉馨檸將手機放在架子上面開通看藍牙,裏面時時刻刻都能聽見白焱緊張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葉馨檸湊過去,對着電話說:“你現在可以開始說了,阿堯現在能否聽得見了。” “老大,老大,你聽的見嗎喂,喂” 葉馨檸:“”她不是剛剛纔說聽得見嗎 厲堯宸回答:“去幫我把那個地區的網絡系統弄混亂一點。” 白焱大喫一驚,在手機裏面尖叫着:“拜託,老大,那可是軍區啊你知道我爲了查到一個地址,畫費了多長的時間嗎” “時間是問題嗎” “不是,可是這個東西你想讓我怎麼把那個網絡系統弄混” “讓他們感受一下網絡被別人支配了的恐懼。” 白焱嘆一口氣,說:“好吧,但是這畢竟是軍區,肯定是有一點難度的,你就不用等我了,在網上等消息就好了。” “我不急,這是遲早的事情。” 剛要掛斷手機,白焱那邊聲音突然變大,詢問厲堯宸:“老大,這可是軍區,我又沒有一個將軍老爸,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爲我擔保啊” “行了,別囉嗦了,事情也別拖。” 電話終於被掛斷,裏面又接着現實了袁潤凱的電話,葉馨檸幫他點了接通,然後就聽見準奶爸也是緊張兮兮的問厲堯宸:“老大,你現在怎麼樣了我讓我部隊裏面的人去問了,厲伯父好像這些天都沒有部隊離開過。” “我這裏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那邊的人你代我感謝一下吧,我這幾天可能沒有多少時間。” “行,那你前面那麼緊張是爲了什麼” 袁潤凱大概是在家等着老婆生產,當了太久的奶爸,這會竟然變得婆婆媽媽的,厲堯宸卻沒有多長的時間和他耗着。 這一路上,特別是在一些偏僻的廖無人煙的地方,路有些難走。 他不可能一邊分心是說話,一邊和他打着電話。 草草的說了一句:“你嫂子出現了一點問題,已經沒有事情了,你們好好可惜。” 說罷 ,掛斷了電話。 走過那一段艱難的路程之後,程薄濤適時的打了電話過來, 溫熱的水珠,慢慢溼潤着她的臉頰。她在這一刻,再也找不到一個答案這個時候,她到底應該怎麼做 那一張薄薄的紙,就像是橫亙在了她的心間,狠狠的阻擋着她的思維。 就這樣簡單的讓她崩潰了。 葉馨檸擦乾了淚珠,抱着自己呵呵傻笑了幾聲。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還是在諷刺着他們手段的卑劣。 可是,這兩者之間,最終又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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