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喫貨修真記 >第三十四章:我畫你猜
    夜深人靜,昏黃的客棧房間裏,妙齡少女只着褻衣,兩條藕臂一雙蔥白小腿搭在輕紗帳前,無意識地輕微搖晃,意圖吸引同室少年的目光。

    可惜,少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面上,對於牀上的美色置若罔聞。

    金角蛇蛻、金角蛇骨粉、白羽雷鷹內金,三樣黯淡無光的死物,卻比紅粉佳人更能吸引馬家少爺,甚至還禁不住嚥了下口水。

    馬瑞不是完全沒注意到周圍,否則早就撲上去,把藥材吞下肚再說,關鍵就是有人在場,不敢做出這等奇葩的事。

    白天吞了一根虎鞭還能以肉乾解餓類比,大半夜喫蛇皮、咽骨粉、還把雷鷹內金當薯片喫,這可就太說不過去了,恐怕會引起楊史蓓懷疑。

    楊史蓓一進屋就嚷嚷着喊熱,明明天氣微涼卻硬要脫得只剩肚兜褻褲,其意不明而喻。馬瑞卻指望這位大小姐趕緊離開屋子纔好,要不然如何對這些藥材動手

    可是用什麼辦法才能支開這個眼看又要繼續脫的大小姐呢

    進屋時楊史蓓甚至還很高調地吩咐外面的馬家家丁和客棧夥計,讓他們都小聲點不要打擾這對新婚夫妻休息,沒有重要事宜更不能來敲門打斷兩位的性致。

    如今以主人身份命令楊史蓓出去倒是不難,可是帶來的後果恐怕會讓馬瑞更加頭疼。大半夜把快要脫光的新婚妻子趕出房間,怎麼向外界解釋姿勢不對,還是尺寸不合

    “楊史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馬瑞眼角一亮。

    “主人不要綁了吧”楊史蓓面露難色,之前手腳關節上的血痕還未消失,再來一次可能會脫皮出血。

    “不綁了”馬瑞一把抽下腰間黑色緞帶,嘴角浮現邪惡的笑容:“只遮住眼睛,然後我在你背上寫字,你來猜我寫了什麼”

    只要楊史蓓看不到,馬瑞趁機處理了這些藥材,豈不是完美計劃

    沒有讓馬瑞失望,如此新穎又曖昧的遊戲方式讓楊史蓓欲拒還迎,嬌羞推脫道:“蓓兒很笨的,怕是猜不上來”

    口中擔憂的居然不是被遮住眼睛,也不介意讓男人在其身體上肆意指點,反而擔心猜不上答案。

    “猜對了有獎勵,猜錯了不懲罰”馬瑞一聽就樂了,迫不及待要給楊史蓓綁上特製的眼罩。

    楊史蓓很聽話地面朝牀內坐好,戴上眼罩後背朝馬瑞。

    不得不讚嘆古人的偉大發明,從背後看,肚兜這種內衣要比從正面看起來更吸引人,潔白光滑的美人背上只有兩條纖細的絲帶,不但符合“少即是多”的現代設計準則,還符合中國傳統繪畫“留白”的精髓,給予了充足的想象空間。

    微涼的手指輕輕點在了滑膩溫潤的肌膚之上,兩人同時呼氣加重。

    “龜”馬瑞還沒寫完,楊史蓓已經羞澀地說出答案:“對嗎”

    手感太好,以至於馬瑞的動作緩慢,一筆一畫認真得好像臨摹字帖。

    “哦,對”馬瑞嘴角都抽搐起來,定力太差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再來

    馬瑞又打算起筆,卻被楊史蓓打斷。

    “主人,說好的獎勵呢”楊史蓓扭捏了下柔軟的腰肢,似乎對於馬瑞打算耍賴很不滿意。

    回答楊史蓓的是一股灼人的熱氣。

    “啊”一聲清亮的高呼,驚訝中透着舒爽,煎熬中包含愛意。

    屋外家丁和夥計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目光,除了暗歎客棧的隔音效果太差,也對馬瑞少爺的那些風月傳聞更加感興趣。回到客棧就急着回房,好像還讓少夫人準備了藥材,別看年紀不大,花樣倒是很多

    可是誰也不知道屋內的情景,詭異得像是什麼邪教儀式,馬瑞一手把蛇蛻往嘴裏塞,賣力嚼得面目猙獰,一手顫抖着在微紅的潤白肉體上寫寫畫畫。

    “紅藕香殘玉簟秋。”楊史蓓敏感的體質讓馬瑞甘拜下風,除了簟字猜不出,這位大小姐居然如數報出了背後的字跡。

    待寫道“月滿西樓”的時候,馬瑞藉着口乾,含着茶水嚥下了蛇骨粉,再等到寫完“卻上心頭”,馬瑞梗着脖子吞下了一片雷鷹內金,差點被粗糙的內金表面刮破喉嚨。

    “主人,這是您寫給那位梅兒的麼”楊史蓓串聯起來讀一讀,頓時覺得這一番詞令別情深切,恐怕是馬瑞與那位說不清道不明的貼身侍女間的離別之詞。

    “不,是。”喉嚨的疼痛讓馬瑞聲音沙啞淒涼,再連續灌兩口茶水,更似哽咽如泣。

    “主人果然還是忘不了她呢。”楊史蓓心嘆原來夫君如此癡情,心中念着她人,怪不得對自己毫無慾望。

    “是”馬瑞本想說:是你個頭

    前世作爲屌絲喜歡裝深沉扮憂鬱,這是騙無知小女生的手段,可喉嚨實在疼得說不出話,索性也就閉了嘴不再解釋。

    聽到馬瑞承認,楊史蓓頓時失了剛纔的興致,軟軟臥倒在牀,低聲幽幽道:“蓓兒明白了,不會再讓主人困擾了。”

    馬瑞眨巴眨巴眼,覺得或許這樣也不錯,便寬了衣也躺倒在牀。

    美女蜷縮如蝦,男子四仰八叉,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馬瑞在等待即將到來的睡意,蛇蛻或許還不能算血肉,但有蛇骨粉補充應該勉強能湊效,至於雷鷹的內金好歹也能算內臟,明天醒來說不定又會多兩種能力,馬瑞甚至有點興奮。

    楊史蓓則在暗自神傷,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人,沒想到妾有意郎無情。怨不得他人,只恨自己不堪的過往,當初貪圖奢易,現在報應來了。

    “喔”一聲比剛纔楊史蓓還要高亢的鳴叫穿透了木製天花,如果不是這一聲喊叫的尾部帶着婉轉顫音,馬瑞還以爲公雞打鳴。

    “樓上是”馬瑞疑惑地皺起眉。

    “天字一號房。”楊史蓓更羞慚了幾分:“母親的房間。”

    “你父親知道麼”馬瑞很好奇,明明就在楊氏宗族的垂雲鎮,這位楊夫人居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偷情

    “讓母親和陳公子談藥材生意,這是老祖宗的意思。”楊史蓓不屑地歪歪嘴:“他知道又能如何”

    “連自己兒子都坑”馬瑞驚呆了,這位楊家族長還真是豁得出去,讓兒媳婦去勾引商人套取利益。

    “只要不姓楊,或者不是老祖宗認可的楊家人,都會被壓榨出最後一絲價值,然後被拋棄。”楊史蓓平淡地講述,眼神灰暗。

    無疑,楊史蓓和楊夫人就是被拋棄那部分楊家人,也難怪兩人對楊家如此之恨。

    “楊家這麼變態我們馬家好像不會這樣無恥。”

    “孃親說史家也不會這樣無恥。”

    “楊家一直如此麼”

    “過去不知道,但老祖宗掌權這些年一直如此,總是強調要開創千秋偉業,復興楊氏宗族。”

    “過去楊家很輝煌嗎”

    “楊家算是這七城二十八鎮最古老的家族了,每每談論過去,必要說千年文明傳承之類的話。”

    “流傳千年才一鎮之地”

    “比起那些消失的宗族,楊家或許有點驕傲的資本吧。”

    楊史蓓說到此處不言語了,想到敵人的強大反而讓少女更加心事重重。

    馬瑞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按照楊氏宗族的生存之道,倒是有點像前世的企業管理。外聘的合同工自然是壓榨出每一份剩餘價值,而對於自家內部人員也不是一味嬌生慣養,反而創造了末位淘汰制,強制族人們不斷奮進,進入以楊族長爲中心的圈子,否則一律會被淘汰拋棄。

    這樣的制度能保證有限的資源不被浪費,也保證了楊氏宗族的戰鬥力和凝聚力。不得不說,這種方式雖然很殘酷,但很有效。

    胡思亂想間,預期的睡意遲遲未來,讓馬瑞愈發有些焦躁。

    怎麼回事難道藥材是假的還是說今天已經吃了霜刃虎鞭,以至於無法再吸收了

    種種不好的猜測不斷涌現在腦海,讓馬瑞心神不寧。

    尤其頭頂天花傳來木質傢俱腳與堅硬地板的摩擦頓扭聲,窸窸窣窣連綿不絕,伴隨着隱隱約約的喊叫,更讓馬瑞恨得牙癢癢,心煩意亂到快要抓狂。

    這感覺像極了大學時的寢室,自己第二天一早要考試,愣是有損友不但在那,還開着音響,甚至還呼朋喚友互相探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樓上的聲響也讓楊史蓓羞得埋頭在牀褥間,畢竟那可是自己孃親啊

    不過下一刻,楊史蓓不由自主猛擡起上半身,幾乎是吼着喊叫出來,頓時將樓上的聲響堵了回去,好像被這一聲近似上刑的叫喊嚇得停住了動作。

    馬瑞不計消耗,奮力將熾熱的手掌貼在了玉白美背上。

    “你什麼時候喊夫君,我纔會停”馬瑞貼到妻子耳邊,輕聲道:“這叫安全詞”

    楊史蓓瞬間明白了馬瑞的意思,羞怒之餘更是賣力,一聲更勝一聲,竟然與樓上競賽起來。

    而馬瑞竟然有了一種入定的錯覺,好似周邊的喊叫拍打聲已經遠去,只有體內川流不息的氣息愈發分明,之前琢磨不定的氣息依然飄渺稀疏,但竟然可以排列順暢,絲絲扣扣清晰地在雙臂間運轉。

    “我擦”馬瑞怒罵了聲:“這時候突破了”

    “夫主人”可還有人沒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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