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胸口的疼痛,馬瑞貼着牆慢慢騰挪腳步,打算找個隱蔽角落先調養一下,至少把衣服穿上。
不過剛移了不到三尺距離,從身體左中右圍過來三個人影,看似閒庭散步隨意而行,實際封堵住了馬瑞可以離開的所有方向。
背後是千仞高崖,無路可走,這三人顯然也不是約好了湊到同一地點解手,只可能衝着馬瑞而來。
但凡胸腔肺葉疼痛,無不是含胸駝背姿態,馬瑞本來弓着腰,只能看到行人腿部腳尖,此刻不得不努力擡起頭。
三人穿着樸素無華,不似清規院衣着挺拔趾高氣昂的那些守衛弟子,灰黃色調的衣物在人羣之中毫不起眼,身上也沒有環佩叮噹的配件裝飾,像極了無量山中隨處可見的僕役幫工。
要論特異之處,則是中間一人身材矮小,和左右兩人並排逼到馬瑞面前,湊成一個“凹”字。
“你當無量山是什麼地方”破鑼豆沙喉響起,明明義正言辭,聽起來卻無比刺耳:“怎麼老光着身子到處跑”
林葉蕭眯着本就看不出閉合的小眼睛,語氣多有不忍直視的嫌棄。
“咳咳”
馬瑞被這一句莫須有的罪名嗆得連聲咳嗽,牽動受傷的肺部,痛得死去活來。
真是見了鬼
上一次遇見林葉蕭時,馬瑞因和洛櫻纏鬥,被迫脫了大半衣服。如今再次見面,又是光着胳膊,難怪讓林葉蕭產生了這小子有暴露癖的錯覺。
“自己人。”林葉蕭側臉對左側同行之人說道,“跟上面說一聲,沒事了。”
那人點點頭,利落地轉身離開,平淡無奇的身影混入人羣,一會便不見蹤跡。
“給他罩個衣服,拉到車上去。”看起來林葉蕭是這三人中的頭頭,吩咐左右得心應手。
留下同行在門外,林葉蕭跟着進了車廂,闔上門靜靜打量馬瑞。
“有,沒有,藥”越咳越疼,氣息越亂,再牽動傷處疼痛,感覺快把肺咳出體外,馬瑞不得已求助道。
“嗯。”林葉蕭神情淡漠,動作不急不緩,一個嗯字就拖了八個音,再緩緩伸出手,又等了片刻,託上一個小瓷瓶來。
馬瑞的家當全留在了佟掌櫃的車裏,本來沒抱太大希望得到治療,沒想到林葉蕭還真願意出手相助,即便態度不算積極,依舊讓馬瑞好感大增。
病急亂投醫,馬瑞顫抖着接過藥瓶,也不看藥名,伸指彈開瓶塞,直接灌進口中。
溫熱感的滑稠液體下肚,只片刻工夫,肺部的疼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周身的涼意都一併消除。
“謝謝”一面感嘆無量山靈藥的神奇,馬瑞一面連聲道謝。
“說說看,怎麼回事”林葉蕭微微搖頭,皺着眉宇,直接切入了正題。
因爲涉及到佟掌櫃的糾纏,馬瑞略微沉吟,組織語言思索對策,本打算避而不談重點,依靠插科打諢矇混過關,不過被林葉蕭下一句嚇得閉了嘴。
“以你剛纔的行爲,夠當場誅殺十次了,知道嗎”林葉蕭一看馬瑞遲疑的態度和躲閃的神情,就知道這事多半有些內幕,於是半恐嚇半如實地補充道。
眼看馬瑞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林葉蕭廢了些口舌,講述了他所經歷的事。
花澗派神女到來,無量山真的只派了三位天尊來迎接麼
當然不可能
爲了防止衝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