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飛虎的隱隱不穩,孟景奕把目光唰的移向小古,嚇得他立馬目視前方,頭上冷汗岑岑。
軍長不是要拿他出氣吧
看軍長這樣輕易妥協,一定是首長夫人把老首長搬出來鎮壓了,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可以讓百折不撓的軍長服軟,一定是老首長。這一點身爲孟景奕貼身衛兵的小古非常清楚。
“專心開車,先回別墅,再去機場。”
“是,軍長”
軍長沒有把火撒在他身上,小古十分慶幸,再也不敢胡亂思想開小差。
柳青青和爺爺乘飛機到達了a市,偌大的機場充斥着清甜的女音,正播報現下的航班情況。
過來帶的行李也不多,只有她和爺爺的一些衣物裝了一個比較大的行李箱。
剛剛取回行李,大老遠就聽到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老哥哥,你總算來了,我在這兒等了很久了。”
人羣紛紛側目,只見一個老者邁着大步而來,看到柳爺爺就上前激動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昨天你說你要來,我可是樂的一宿沒睡啊。哈哈哈”
“如柏啊,你還是這麼老當益壯啊,是不是還能空拳打死一頭老虎”柳爺爺也笑的開懷,都這把年紀了,沒有什麼是比見到多年穿一條褲子的戰友更開心的。
“哪裏哪裏,老哥哥纔是風姿不減當年呢”孟爺爺挺了挺胸脯,最得意的就是年輕時候空拳打死老虎的事被人拿出來唸叨,這可是他一輩子做的最風光的事。
又說:“空拳打死老虎不算什麼,當年老哥哥一個人殲滅了l國幾十個特務兵纔是值得敬仰的。”
“”
柳青青聽得一頭黑線,眼底幽怨,每次見面都說這些,你們倆要不要這麼互相吹噓啊
孟爺爺後面一對中年夫婦,面上都帶着親切的笑意瞅着這兩個老人家,時而相對無語,想來是和柳青青有着同樣的想法。
旁邊還有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眉眼如鬼斧神工般深邃俊美,利落的短髮,一身休閒的套裝襯得身材高大挺拔,脖子以上小麥色的皮膚閃着健康的色澤。
附近很多少女阿姨都對他投來愛慕的目光,只可惜他,目不斜視。
“孟爺爺好,伯父伯母好,景奕哥哥好”柳青青上前笑盈盈說道。
心想,打斷吧,再不打斷指不定要在機場過夜了,兩個老人家壓根沒有在公共場所的意識,說的越來越興奮。
果然很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落到柳青青的身上。
今天的她還算給力,一襲雪白的過膝洋裝,披肩的秀髮筆直躺在後背上,頭上還卡着一隻蝴蝶卡子,腳踩精緻的白色半高跟鞋。婉然一個清純的鄰家少女。
“一年沒見青青又漂亮了”孟爺爺毫不吝嗇的誇讚。
“謝謝孟爺爺誇獎,青青看孟爺爺纔是越來越年青了呢。”
“瞅瞅,這丫頭這小嘴,就是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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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稀罕我孫女啊,不如讓你孫子娶了去,這樣你就能天天稀罕了。”柳爺爺調侃着建議,眼中別有深意。
“孟爺爺”柳青青羞澀的嗔了一句,眼角不經意瞄着一張臉快要下雨的孟景奕。
那廝正用一種刮骨的眼刀凌遲自己呢
“父親,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咱們先回家,一面喫飯一面說,做了這麼久的飛機,柳伯伯和青青一定也餓了。”孟景奕的父親孟康笑着說。
那麼多家常話實在不方便在這裏說到天黑。
“好好好,”孟爺爺拉着柳爺爺就前面走了,然後是孟景奕的父母跟上,最後纔是孟景奕和柳青青。
空氣中暗潮洶涌
“柳青青,你搞什麼鬼”孟景奕小聲質問,他被老天爺得天獨厚的賜了一副好聲音,很有磁力,只不過柳青青聽不出什麼味道來,因爲這語氣不善啊。
“什麼搞什麼鬼”面對質問,柳青青一臉不解。
這男人什麼都好,皮相好,聲音好,就是對自己的態度很不好。
孟景奕長腿一跨整個人擋在柳青青身前,斜眼瞟過行李箱,眉頭皺的死死:“你們這次來打算住多久看你的架勢好像把家都搬來了。”
可不是嗎以前來她都是不帶行李的,就一個揹包,現在竟然有一個行李箱,這讓他很不安心。
“呵,呵呵呵”柳青青笑了起來,衝着孟景奕拋了一個連自己都噁心的媚眼:“你放心,我們這次來不住你們家,因爲
我們決定在a市定居,我要嫁給你,然後將來一直住在你們家。”
前半句讓孟景奕莫名的歡喜,驟然散去的火氣卻被她後半句話噌的勾了上來。
他一把握住柳青青拉着行李箱的手,言語躁動:“你不要太過分,嫁給我,抽風了你給我收起你那不着邊際的想法。”
手上力道大的將本就細白的小手抓的毫無血色。
柳青青剛要技巧的滑出,就瞧見孟景奕的母親回過頭來,眉目一低驟然換上痛苦的神色,做受傷的小鹿狀:“景奕哥哥,你放手,你抓的我好疼。”
“景奕”
果然孟景奕的母親方柔折返回來,漂亮的眼睛掃着自己的兒子手:“還不放開,青青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受住你常年訓練的力道,你再欺負青青,看爺爺不扒了你的皮。”
方柔是個溫婉的女子,即便是訓斥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讓柳青青驚歎,怪不得能讓孟康那樣的鐵漢子從百鍊鋼變成繞指柔。
孟景奕悻悻的鬆了手,眼睛死死瞪着柳青青,嘴上還是服了軟:“我知道了,媽,其實我只是想替青青拿行李而已,也沒想會抓疼了她,我以後注意。”
該死的女人,居然還在我媽面前演戲,你會逃脫不了我的控制打死我都不相信。
而柳青青臉上那寫着“你能怎麼樣的”態度更讓他想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