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一路,白心媛已經對秦秋晨介紹過自己,藉着和柳青青是朋友,也認識秦微微的關係,允許他叫自己心媛。
原本知道白心媛有男朋友,秦秋晨心裏就不是滋味,現在看到她這麼委屈自己,都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裏好好安慰。
但這個想法終歸也只是想,他們才第二次見面,可不敢有什麼情不自禁的舉動。
撲了一場空,白心媛微微失望,禮貌的告別秦秋晨,堅持說已經沒事可以自己回去。秦秋晨最後也只好望着佳人的背影遠去。
“大姐,你看我們倆被打的,你可不能不管啊。”
一家診所裏,搶劫白心媛的兩個小夥子,一邊讓老中醫查看傷勢,一邊鼻青臉腫的朝柳青青抱怨。
說來也真是倒黴,怎麼就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
柳青青也沒想到會這樣,心裏着實有些對不住這倆小夥子,當時可是自己以拳頭逼迫他們倆這麼做的,現在害的人家孩子變成這樣。
唉
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出門帶的所有家當,估計有二十幾張吧,遞了過去。
“今天這是突發狀況,這些錢你們拿着當做醫藥費,不夠的話你們再來找我,這是我手機號。”
說着在老中醫開的醫藥單子上寫下了一串數字,如果能用錢減輕心裏的愧疚最好不過了。
爲了試探白心媛,自己可是連知法犯法的事兒都做了,怎麼對的起在警局時“正義一姐”的稱號啊。
出了診所,柳青青茫然的遊蕩在街道上,在她心裏有個很矛盾的想法,她希望那個女殺手是白心媛,然後親手把她抓起來送到孟景奕面前。
卻又不希望是她,因爲感覺孟景奕很喜歡白心媛,一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怕他會很難過。
“嗡嗡”
一陣驅動力極強的摩托跑車呼嘯而來,噪音之大,速度之快。
柳青青本能的朝源頭看去,登時像被施了定身術,呆愣不動,瞳孔猛地擴張。
馬路對面,就在摩托跑車飛馳過去的同時,一抹纖細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走跑到馬路中央撿球的小男孩,車輛颶風一般在他們旁邊擦身而過,危險至極。
很多路人都驚嚇的忘了呼吸,久久反應過來,女人把小男孩安全的領到路邊,孩子的奶奶感激涕零,一個勁兒的感恩言謝。
對面的柳青青杏眸微縮,緊緊盯在救小男孩的女人身上,雲霧明朗。
她真的會功夫,剛剛那麼危急的時刻,就算身手敏捷的大男人也不一定能成功救到小男孩,她卻做到了,速度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白心媛,你真是僞裝的太好了,要不是親眼看見,之前我幾乎就被你騙過去了,看你還要怎麼狡辯
囑咐小男孩幾句關於馬路危險,不要在路邊玩耍的話,白心媛就揮別了那對祖孫倆,面對路人的讚揚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轉身之際,含笑的丹鳳目正好對上柳青青的杏眸,臉上笑意驟然消失。
月河岸邊,幾棵垂柳曼枝隨風搖曳,河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流光溢彩,縱然此番美景,也籠罩不住兩個女人身上都散發着凜凜的氣勢。
白心媛輕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樹林什麼開槍”
“你少裝了,我清楚的記得你的眼神,還有你的體形,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揣着明白裝糊塗有意思嗎”
柳青青一步步走近,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抓匪破案這幾年,她堅信自己的判斷是不會有錯的。
白心媛一動不動的看着她,臉上沒有什麼情緒,直到柳青青近在眼前,才撲哧一笑:“是我又怎麼樣你打算去告發我誰會信”
“你”
柳青青沒想到她會反過來質問自己,但不可否認她質問的很有道理,如果這女人抵死不認,是沒有人相信自己說的話的。
“我和孟景奕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否則,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墊背的。”
白心媛的語氣裏泛着森森冷意,眸底的狠絕讓人不寒而慄。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別說其他人,就是柳青青也覺得有些恍惚,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要殺景奕哥哥,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面對這樣的白心媛,柳青青之前對她所有的妄自菲薄,統統化爲無形,更激起了她已經收斂的鋒芒,現在,沒有什麼比景奕哥哥的生死更加重要。
白心媛紅脣半彎,勾起一抹嘲諷:“你是以什麼資格保護他朋友妹妹還是女朋友”
柳青青被這突來的質問砸的有些倉皇,心底瞬間虛了很多。
是啊,這些年她和孟景奕這種模棱不清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你愛上他了”
“什麼”
柳青青霍的擡頭,被白心媛的話驚出一身虛汗,完全消化不了。
“呵呵呵”白心媛咯咯笑了起來,犀利的目光刮在柳青青的臉上:“看來還真是,只不過我要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孟景奕和我說過,他非常非常討厭你,要不是看在你爺爺和孟爺爺是戰友的份上,他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你胡說。”柳青青大聲呵斥,心都揪痛了起來:“景奕哥哥不會說這樣的話,你休想挑撥離間”
“我胡沒胡說你心裏清楚,”白心媛冷漠優雅的走動幾步,嘲諷的說道:“像你這麼野蠻彪悍的女人,別說是孟景奕了,就是尋常男人恐怕也喜歡不起來。
你都不知道孟景奕在說你以前如何禍害他的的時候,表情是有多麼難看,就好像是在想一堆垃圾。”
“你住口,我不相信,”柳青青暴躁起來,目光灼灼:“白心媛,你別枉費心機了,你想讓我遠離景奕哥哥,好給你作惡的機會,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傷害孟景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