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想嫁給你,可是我不想讓你爲難。”
“我沒有爲難,人生是我們兩個人的,我們一起面對。”
多感人啊,柳青青心裏嗤笑,幽怨的盯着孟景奕的後背。
你可知道你面前想要一起面對人生的女人,就是要殺你的人而爲你擋槍,捨生忘死的我就是這樣一直被你嫌棄着。
孟康和方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個頭兩個大。孟爺爺再次氣的老臉漲通紅,剛要發飆,身邊就想起柳青青委屈的聲音。
“景奕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
柳青青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跟隨着她,順着她話遐想。
“爺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你讓我怎麼和他交代。”
柳青青困窘的哭了起來,她的話無疑是向衆人丟了一顆炸彈,讓人驚鄂不已。
他們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
“景奕,你給我好好交代一下。”
這回發火的是孟康,在他們家絕對不允許有始亂終棄的現象發生。
白心媛狠狠的瞪了柳青青一眼,卻被柳青青以同樣的方式頂懟回去。
手段,不是隻有你白心媛纔會耍的。
“這”
孟景奕剛要解釋,柳青青立刻站起來走到他眼前,義正言辭的逼問:“你敢說我們沒有睡在一張牀上過你敢說我們沒有坦誠相見過你敢說你沒有給爺爺打電話說我宿在你的別墅不回去了”
“”
孟景奕一時啞口無言,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可以這麼口齒伶俐,混淆視聽。
沒錯,他們是在一張牀上睡過,也看過彼此的身體,他還打電話回去不讓柳爺爺擔心。可是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麼一回事。
“真的有這樣的事”方柔盯着自己的兒子,不太願意相信。
自己的兒子她還能不瞭解了絕對的正人君子,絕不會做出婚前越舉的行爲。
餘光睨了柳青青一眼,方柔又恍然覺的,那是兒子對別的女人,在青青的淫賊之下也沒準兒真的就失了貞操。
“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景奕”
白心媛痛心疾首,憤憤的甩開孟景奕的大手,痛哭指控:“你說過這輩子喜歡我一個的,現在算什麼,你把我拉來就是這樣被你們侮辱的”
“不是的,心媛,你聽我說,我和柳青青是清清白白的。”孟景奕也很煩躁的解釋。
惱恨柳青青就是他命裏的剋星,在這個女人手上自己從來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白小姐,相信你也都聽到了,現在我們需要商談一些家事,你還是請先回去吧。”孟爺爺開始下逐客令。
白心媛自嘲的笑笑,眼淚花了精緻的妝容:“我走。”
目光投向孟景奕,帶着濃濃的恨意:“虧我一心一意愛你,竟然被你戲耍,孟景奕,孟軍長,你好狠的心啊,只當我白心媛瞎了眼,看錯了人。”
“心媛
白心媛掩面跑出別墅,孟景奕情急之下追了過去,剛到門口身後就響起孟爺爺暴怒的聲音。
“今天你要是出了這個門口,以後就別回來。”
腳下步伐一頓,孟景奕痛苦的閉上雙眼,再度睜開眼裏一片決絕。
“爺爺,什麼事我都可以聽你們的,唯獨這件事,我想自己做主。”
語罷,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逆子,逆子。”
孟爺爺氣的跳腳任憑別人怎麼安慰也無法消氣,柳青青盯着空曠曠的門口,心裏涌出一股又一股的酸水。
你竟然爲了白心媛到了和家人決裂的地步
最後還是柳青青安撫好了孟爺爺,說是安撫好,其實也就是孟爺爺心疼柳青青,假裝不生氣了而已。
柳青青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華宇謙開車送她回去。
“青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華宇謙問。
在他的印象裏,柳青青傲驕自信,有時候還蠻橫霸道,不像是會受委屈的人,可今天的事擺在那兒,明着上是白心媛受了委屈,可她有孟景奕的奮不顧身,可謂是贏了。
事實上最委屈的應該是柳青青,她爲什麼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編了那麼大的謊言她博取孟家一家人的同情,就是破釜沉舟的想要嫁給孟景奕,是嫁,迫不及待的嫁。
在孟景奕心裏,她自願背上了下賤的品行,只因爲她喜歡孟景奕嗎
這不可能
“我能有什麼事兒瞞着你們,沒事兒。”柳青青佯裝輕鬆的笑笑。
“你騙得了首長他們,可騙不了我,我這個局外人可是把什麼事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既然你看的清楚,那你說我有什麼事兒瞞着你們”
華宇謙:“”
這女人真是刁鑽,居然把原話給他送回來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回去好好休息,景奕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實在無法強求的,你也別執着了。”
“不行,”柳青青斷然開口:“景奕哥哥絕對不能和白心媛結婚,否則會害了他。”
“青青,你想多了,白心媛不過就是”
“宇謙”
華宇謙還沒說完柳青青就接話過去,“你相信我嗎”
華宇謙一怔,重重的點頭,“我當然相信你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的爲人我很清楚。”
“那好,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柳青青鄭重其事的看着華宇謙,一字一句說道:“白心媛就是開槍打傷我的人,她真正要殺的人其實是景奕哥哥。”
華宇謙動作一滯,扭頭看了柳青青一眼,嘆出一口氣:“青青,我知道你想嫁給景奕,但是你真的沒有必要誣陷白心媛,她可能有些心計,但也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我沒有誣陷她,”柳青青激動的說道。
稍後傾到前面的身子又重新靠了回去,一臉自嘲:“也對,像白心媛那樣的女人,都會激起你們的保護欲,她說的沒錯,即便我說出了真相也沒人會相信我,你當我發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