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是那麼做了,爲了她一個殘花敗柳成爲別人暗地裏的笑柄,成爲二爺一直欲處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時候的爵,可不就是和現在的孟景奕是一樣的。
白心媛嗤嗤的搖頭,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在心裏感嘆仇人的癡情,這不是有病麼
擡眼看了看這座城市,就讓一切快點兒結束吧,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秦北辰把柳青青送到浩海別墅門口,門口的衛兵衝她行了端正的軍禮,就去打開了大門。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柳青青衝秦北辰笑道。
其實她的眼淚,還沒有幹。
其實她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秦北辰不太放心她:“青青,你真的還好嗎”
“我很好啊,”柳青青又把笑容擴張了一些,“你放心吧,我沒事。”
“夫人”
趙媽從別墅裏出來,看到柳青青喫驚地叫了一聲。
柳青青一看是趙媽,立刻過去問:“趙媽,我昨天沒回來,家裏還好嗎”
趙媽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對着柳青青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難以啓齒的話說。
柳青青的笑容隱了下去,心裏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趕緊拉住趙媽的胳膊詢問:
“怎麼了趙媽是不是家裏出事了是誰出事了你快說啊。”
她急在心裏,冥冥中有了一些猜測。
趙媽憋了半天,終於吞吞吐吐道:“是柳老先生,早上柳老先生和孟老先生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
中午的時候首長夫人過來一趟,拿了一些東西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柳老先生的病情嚴重了,現在在醫院裏搶救。”
“什麼”
果然
柳青青不受控制的向後踉蹌一步,險些摔倒,幸虧秦北辰手疾眼快,及時扶住了她。
“青青,你別擔心,柳爺爺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腳底下一點兒都站不穩,她只是哭着點頭,任由秦北辰把她扶上車。
落影疾馳而去,在半路上與小古開的飛虎交錯而過,柳青青沒有擡頭,小古也渾沒在意。
在車上,柳青青惶惶不安,手都不聽使喚止不住的顫抖,院長說的話如魔咒一般飄蕩在耳邊,讓她更加害怕。
三個月,三個月,算算日子,也快到三個月了吧,爺爺是要走了嗎
可是宇謙明明說爺爺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啊,還說爺爺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情,病情就不會惡化的。
爺爺,都是青青對不起您,您一定是擔心我被人冤枉殺人了吧,您的病情千萬不要惡化,您千萬不要離開青青。
青青答應您,以後哪兒都不去,就陪在您的身邊,再也不讓您擔心了。求求您,求求您,爺爺,您千萬不要把青青一個人丟下
柳青青在心裏祈禱,淚水氾濫成災,她牙齒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身上的那種恐慌和無助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存在。
秦北辰也沒有辦法,他只能在心裏心疼她,對於生老病死這種事他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柳青青已經六神無主,進入醫院之後都是秦北辰打聽詢問柳爺爺住在哪個病房。
病房裏只有孟爺爺和方柔在,看到柳青青的時候都顯然驚訝。
“青青,你被放出來了”
柳青青只是衝方柔點了點頭,就一直看着牀上昏迷的柳爺爺,一步步走過去。
“爺爺”
虛弱的聲音輕的好像聽不到,可是柳青青卻用盡了力氣,眼淚嘩嘩的流淌着。
“爺爺,你怎麼躺在醫院裏睡覺啊這裏的牀哪有家裏的牀好睡啊,你快點醒來,我們回家裏去睡覺啊。
你看看,我已經沒事了,警察局已經把我放了,你還擔心什麼啊,我答應你,只要你好起來我哪兒都不去了,就在家裏陪着你,爺爺”
雖然是低聲嗚咽,卻也是泣不成聲,孟爺爺心裏難受,方柔也捂着嘴潸然淚下。
醫生已經說了,柳爺爺這情況不容樂觀,這一次昏迷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也許會這麼的在昏迷中去了。
但是孟爺爺和方柔不敢將這個告訴柳青青,都不約而同的想着,柳爺爺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青青,現在青青好好的出來了,說不定柳爺爺也很快就會醒了。
半小時過去,孟景奕這邊也接到了小古的電話,說是人都帶出了a市,問接下來有什麼指示。
爲了確定小古話的準確性,白心媛要求她的手下給她通電話,孟景奕都答應了。
白心媛用自己的手機告訴手下去老地方,準備撤離事宜,不經意的時候手指滑動了某個鍵,之後就開車帶着孟景奕駛出a市。
車子在市外的環山路上疾馳,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孟景奕仔細觀察過,這一路上距離城市越來越遠,而且廖無人煙,不自覺便心生警惕。
“你要帶我去哪兒”
白心媛淡淡勾起脣角:“當然是去拿證據,怎麼孟軍長害怕了嗎”
“害怕倒是沒有,只是不希望被人耍了。”
孟景奕濃眉一凜,伸手就掐住了白心媛的脖子。
“停車”
白心媛頸部突然傳來窒息感,皺着眉質問:“難道你不想救柳青青出來了嗎你不想要證人和證據了嗎”
“有誰會把證人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白心媛你別給我搞花樣,現在立刻馬上停車,聽到沒有”
白心媛雙手死死握着方向盤以分散那股窒息感,冷笑道:“被你發現了,那也太晚了吧,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手上根本就沒有證人和證據。
秦北辰已經帶着他們去救柳青青了,說不定現在柳青青因爲感激秦北辰都已經投入他的懷抱了。
而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背叛她,以後柳青青再也不會相信你這個薄情人說的話了。
怎麼樣,孟景奕,你心痛嗎”
她的冷笑刺激了孟景奕的神經,手打的力道伴隨着內心的恐慌不自覺就加重了兩分。
質問:“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