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除了打不過他,還有什麼是要受他威脅的幹什麼要怕他幹什麼要被他嚇到
難道被他欺負了幾個月還得了受虐症不成
如此想着,氣焰又上來了幾分:“你和秦北辰有恩怨那是你們的事,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還有你也和我再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牽扯了,你聽懂了沒有”
說着,柳青青就要開車門下車,孟景奕瞳孔一張,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傾身過去就在她沒有一點防備的情況下咬住了她的脣。
深深地碾轉兩下,他微微離開,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沒好氣的提醒:“沒有半毛錢關係柳青青你是不是失憶了剛纔和我在酒店裏如膠似漆的不是你
我們倆的紅本子還好好的放在家裏,請問,你要怎麼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這死女人,居然到現在還想和他劃清界限,剛做過的事就不承認了
柳青青唰的紅了臉,盯着他愣是說不出話來,現在她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都怪她意志力太薄弱沒能抵擋住誘惑,現在被噎死了吧都說衝動是魔鬼來着。
“是是你先對我耍流氓的,”小臉驀地一囧,伸手將他推得遠了一些,支支吾吾狡辯,“那那我也不能光讓你佔便宜啊,怎麼着也得撈回點兒利息吧。”
弱弱的說完這句,她真心想死,這是什麼鬼話,聽上去怎麼這麼污啊。
就這麼把葷段子耍起來了
好吧,真希望車裏立刻出現一條地縫,讓姐鑽一鑽。
孟景奕心裏所有的惱怒都因爲柳青青這兩句話煙消雲散,穩穩坐回自己的座椅,薄脣揚起彎淺弧。
車子重新啓動,空氣中延綿不斷又傳來倆人的拌嘴。
“孟景奕,我說了我要下車,你是聽不懂嗎”
“我聽得懂啊,但是不能下車,要回家。”
“回什麼家啊,那裏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我說是就是,要不你回去看看他們會不會叫你夫人”
“你這是綁架,我要和你離婚。”
“那可由不得你,只要我不同意,這婚你離不了。”
“啊孟景奕,你太欺負人了”
回到浩海別墅,孟景奕下車就拉着她往裏走,柳青青一路上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還故意用力氣往後拖。
她這樣小孩子似的行爲讓孟景奕忍俊不禁,乾脆,停下來,將她攔腰抱起。
這樣還能走的快一點兒。
“混蛋,不要臉,臭流氓”柳青青小聲嘟囔,白眼一個接一個。
反正現在也跑不掉,他願意抱就給他抱,累死他。
進了客廳,孟景奕纔將她放下。
看着熟悉的格局,熟悉的傢俱,熟悉的色調,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心一下子難受起來。
雖然這裏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卻有了陌生感。
因爲,再也沒有以前那麼熱鬧,
再也沒有了爺爺。
“是不是累了,去泡個澡,你的衣服都在原來的地方。”孟景奕溫柔的扳過她的身體,對她說。
是的,她不能一直留在這兒,她必須要離開他。
“這裏是我們的家,你還想着去哪兒嗯”他理所當然的反問。
既然她回家了,就哪裏也不能去,他不會想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這裏早就不是我的家了,孟景奕,你不要胡攪蠻纏行不行”
柳青青眉頭蹙緊,裝作絲毫不感動的樣子,卻被他寵溺的颳了一下鼻尖。
“我是你老公,對你胡攪蠻纏不是應該的”
“”
看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孟景奕不打算再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了句路脣不對馬嘴的話:“我不喜歡你的頭髮染顏色,不好看,改天要染回來。”
然後轉身走了,去了廚房。
柳青青立在原地莫名其妙,他們是在爭執好嗎,能不能認真一點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撅嘴。
怎麼不好看了爹地媽咪還有很多人都說好看的,就他說不好看,這人審美觀真的很爛。
反正也沒人搭理她了,這折騰了半宿確實挺累的,就輕車熟路的上了樓。
推開曾經屬於他們的愛巢的門扉,房間裏瀰漫着淡淡的百合香味,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以前她都會買這個味道的空氣清新劑,每天噴一點。
她記得當初孟景奕一個人的時候,房間裏是不噴任何味道的,一直到她成了這屋子的女主人,才變得有味兒了。
如今他依然讓房間擁有她在的時候的味道,是因爲習慣了還是因爲想她
柳青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絲笑容,打開了房間的燈,亦如她心中所想的,裏面也什麼都沒有變,連小小的擺設都是她當初買來裝飾的。
偌大的牀上整齊的疊放着兩套睡衣,一套是她的,一套是孟景奕的,地上並排放着兩雙拖鞋,一雙她的,一雙他的。
走進洗手間,走進浴室,什麼都沒變,什麼都沒變,她的東西真的還都在,和他的東西緊密的挨在一起。
不管眼中漫起的朦朧,她平靜的放水,很自然的沐浴,就好像回到了她還沒有離開的時候。
是真的,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離開過。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太困了,也許是熱水洗去疲乏太舒服了,不知不覺就仰在浴缸的邊緣睡了過去。
孟景奕進來的時候,她被泡沫簇擁着,就露出一個小腦袋,被水珠滋潤着臉蛋紅撲撲的,萌萌的很可愛。
心一下子被填的很滿,充斥着那種久違了的幸福感,淡淡的笑了笑。
走過去,試了試水溫,快涼掉了,他伸手將她從水中撈了出來,這麼一動,柳青青竟然醒了。
眼皮掀開,看到的是孟景奕的俊臉,她笑着往他的懷裏蹭了蹭,嘟囔:“我又在水裏睡着了,都是因爲”
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迷迷瞪瞪的人也瞬間清醒,嗖的擡起腦袋一臉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