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重要的是他們口中的青姐真的是你,在你到酒店之前我的心還是很忐忑的。
我在想如果我的直覺是錯的,如果那個青姐不是你,我該怎麼辦,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不是又落空了嗎
很慶幸,我的感覺是對的。”
“就算是我又能怎麼樣”柳青青語氣淡淡,“我們已經不可能了,還是離婚吧。”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打算一輩子都把我關在這裏嗎”
“”
孟景奕語塞,喉嚨中像是梗了什麼東西,悶悶的,無力反駁。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留下來”他語氣頓了一下,“我知道,我不能關你一輩子,但是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老婆,我們之間至於要演變成這樣嗎”
柳青青忍着心口的揪痛,說着違心的話:“怎麼不至於,你明知道爺爺對我的重要,當初我就是爲了爺爺才拼着命的想要嫁給你。
而今,爺爺的死也成了我心裏最深的傷,孟景奕,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你,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讓我這麼痛苦。”
孟景奕沉默了,把她摟得很緊,很緊。
原來自己當初犯的錯真的傷她那麼深嗎讓她痛苦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但是放手他也真的做不到。
“好了,先不要想那麼多了,再不睡覺天都亮了。”
閉上眼,結束所有話題,再說下去就說進死衚衕了,不想那樣。
“孟景奕,我,有一件事想請求你。”
“你說。”
柳青青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能不能,通知秦北辰一聲說我現在很平安”
“你還在想他”聲線驟然冷了下來,似乎又醞釀出薄怒,“我說過了,以後和秦北辰勢不兩立,我不會讓你們再有任何牽扯了。”
柳青青豁出去一般,嗖的坐了起來:“孟景奕,你不能這樣,秦北辰幫我關心我他有錯嗎,我也沒有求你別的,只希望你通知他我很安全就這麼簡單,難道這都不行嗎”
“不行,”孟景奕隱忍着火氣,也騰地坐了起來,質問,“我通知他你在我這兒很安全,然後讓他來過來搶人嗎我可沒有那麼傻。”
“那”
“不要再說了,你睡吧,我出去抽支菸。”
他不耐煩的打斷她,回絕了她還想要說出口的話,然後冷氣凜凜的下牀,走出臥室。
柳青青也惱,可想要怪他又怪不起來,也知道他是這三年來過得不舒服,一定更恨着秦北辰呢。
但是能怎麼辦呢,都這個時間了自己還沒回去,秦北辰可不是要急瘋了嗎
下了樓,孟景奕到吧檯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將酒杯重重的墩在臺上,心裏不順暢。
矛盾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大聲喊小古。
小古可能是在打瞌睡,從門口進來眼睛看上去很難受的模樣。
“軍長,有什麼吩咐”
這
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啊,不都說久別勝新婚嗎,沒道理呀。
“啊”就這事小古有點摸不着頭腦。
軍長這不是要告訴情敵夫人回家了嘛,告訴他幹什麼呀再讓他有機會把夫人帶走一次
“啊什麼啊,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
“不是沒有”小古被吼得都言語不清了,乾脆挺直,敬禮,大聲道,“是,軍長。”
小古火燒屁股似的跑出去,孟景奕憤憤難平的對着空氣揍了一拳,心裏這麼不痛快。
樓上的柳青青從孟景奕出門就一直聽着他的動靜,聽到他召喚小古,又讓他告訴秦北辰自己很安全,不由得鬆口氣,也莞爾笑了。
也真是難爲他了,那麼驕傲自負的男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指不定心裏怎麼憋屈呢。
原來,他還是很顧着她的意思的。
在樓下又吸了兩支菸,總算讓心情平復了一點,孟景奕回到房間。
她還沒有睡,就坐在牀上等着他。
“謝謝你。”
孟景奕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定是她偷聽自己說話了。
拉着長臉走過來,嗔怨的說了句:“不用謝,我只是不想你心裏放心不下,然後一直想着他,你是我老婆,心裏面只能想着我。”
說着就攬着她躺下,箍在自己的懷裏,霸道氣息鋪灑在她的頭頂上:“現在開始你不能想他了,要想着我,睡覺。”
柳青青心裏泛出絲絲甜蜜,安心的窩在他的胸前,閉上眼。
要是沒有那麼多世俗紛擾,能每天這樣就好了。
聽着胸前傳來均勻的呼吸,孟景奕知道她是睡着了,眸光復雜的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他能感覺到她還是愛着自己的,也感覺到她已經原諒自己了,那麼她還是強硬着要離開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是不是和她現在的身份有關
烈焰盟,朱雀會,少主,是怎麼一回事
呈夕查到的消息明明說她是朱雀會掌門的親生女兒,這怎麼可能呢,青青的父母不是在八年前就飛機失事去世了嗎
明天問問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自己。
關了牀頭燈,孟景奕也閉上眼很快睡着。
果然,只有抱着她睡覺,纔是最安心的。
秦北辰這邊找不到柳青青真的是急瘋了,把月河酒店裏所有的人都控制了起來,嚴加盤查。
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確實有人看見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好像從後門走了,但那個男人是誰長什麼樣沒看清楚。
還有一個結果,就是有一夥黑衣人也找那位陳先生,他們看上去挺兇的,所以服務員的印象比較深刻。
但是他們現在也消失了,來有影,去無蹤,都猜想他們也有可能從酒店的後門走了。
酒店的後門一直都是有人看守的,但是據看守的人說,他們就看見兩個影子,然後就被人打暈,聽他們的描述,黑影應該就是那幾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