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出去了,孟景奕鬆了一大口氣,再回頭柳青青的手下只剩下三四個功夫好一點的還在奮力抵抗。
擡眼看去,辦公樓的窗口處佇立着兩個人影,像是在爭執。
但他認出來了,其中一個就是白心媛。
怒火層層飆升,那女人簡直就是神經病,如果今天他大難不死,他一定讓擎北爵因爲娶這個老婆後悔死。
不再多想,孟景奕扯了身上礙手礙腳的工作服,提着鐵棍,高大的身軀夾風大步走向人羣,周圍一片肅殺之氣。
“該死的,你爲什麼不讓我一槍打死柳青青”董雪華捂着發疼的手腕衝白心媛咆哮。
“這裏雖然人羣很少,但不是沒有人羣,你開槍立刻就有人報警了,到時候怎麼辦我們全去蹲牢子嗎”白心媛臉色同樣難看得很。
蹲牢子事小,孟景奕功夫了得,能撐上很長時間,萬一警察來得及時救了他,今天的計劃也是白費。
還不如這麼慢慢熬他,看他有多少體力可以支撐。
死,只是早晚的事。
董雪華可不理會她的的話,現在眼睜睜看着柳青青逃跑了,這比柳青青不來還讓她難以接受。
“老孃不伺候了,現在我就帶着我的人離開,你想殺孟景奕你自己去殺吧。”
計劃破滅,董雪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踩着高跟鞋氣呼呼的轉身朝門口走。
白心媛豈能讓這麼好的機會如此輕易的從手中溜去眼中狠光一閃,向前跨了兩大步,途中抓過桌子上的酒瓶。
啪唰
酒瓶碎落的一瞬間,董雪華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倒地,順帶手中剩下的半截參差尖銳的瓶口劃斷了另一個人的喉嚨。
“啊”
董雪華驚恐的看着白心媛,尤其是那掛滿鮮紅液體已經逼到自己脖頸下的瓶口,尖銳的齒就好像下一秒也能割斷自己的喉嚨一樣。
“你想幹什麼”雖然恐懼,還是勉強自己裝作鎮定,可是身體卻下意識的後退,極力想要離那瓶口遠一些,再遠一些。
白心媛一步步跟隨她的步伐,瓶口就那麼不遠不近的向前移動,得意的彎起紅脣:“你老老實實的我自然不會對你下手,如果你再生出把人帶走的念頭,你的下場就和他們倆是一樣的。”
看着那兩個在血泊中還抽搐的兩個保鏢,董雪華胃裏一陣陣作嘔,從而對白心媛的恐懼就又多了幾分。
這次她學乖了,跐溜就跑到沙發上坐下,一遍遍吞口水,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血腥近在眼前。
現在她真的懷疑白心媛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殺人一點兒都不手軟啊,她那嗜血的表情簡直像魔鬼一般。
見她如此識趣,白心媛扔掉了手中的半截酒瓶子,再次踱步到窗口,看着下面的場景,眼中凝聚着酣暢淋漓的瘋狂。
柳青青跳下院牆就上了自己的車飛馳而去,原本她以爲來到工廠之後可能會經過一番周折,所以讓後面的兄弟晚她半個小時出發,現在應該是在半路上了吧。
孟景奕,你一定給我堅持住,等着我回來救你。
再厲害的英雄好漢也抵不住一波又一波兇猛的進攻,柳青青的三個手下個個已經傷痕累累,都是憑着最後的毅力支撐着。
噗
一個黑衣人被鐵棍打飛出去,被他攻擊的男人感激的看了孟景奕一眼,他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這男人搭救。
包括和自己傷勢差不多的兩個兄弟,要不是關鍵時刻被這男人護着,他們三個早就去閻王爺的大殿上報道了。
一邊拼命的同時三個人對孟景奕滿心的崇拜和敬仰,想不到少主竟然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他要是加入朱雀會那肯定和當年青龍會的爵一樣,名聲響徹整個黑道。
跟着孟景奕並肩作戰,三個本來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大男人突然都熱血澎湃,伴隨着孟景奕的氣勢彷彿自己周身都起了光一樣,充斥着無盡的力量。
他就是他們三個人的領導者,能給給予他們生的希望
白心媛看着孟景奕遲遲不倒下反而越挫越勇,牙齒磨得吱吱作響,腳腕一轉風一樣走到了門口,停住。
回頭看,董雪華正好對上她的視線,嚇得她縮了縮脖子。
待白心媛走出房間的時候,辦公室內女人雙眼緊閉,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下樓來到院中,她一路走過去,彎腰撿起躺在地上的一根鐵棍,全身都瀰漫着一股煞氣,和孟景奕的氣勢截然相反,卻是同樣的強烈。
目光鎖定被圍在人羣中央揮舞的男人,眸中是堅決,是篤定,。
景奕,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呼呼
白心媛腳步一僵,猛地擡頭看向外面,十幾輛車呼嘯而來,最前面的是一輛巨型越野車,車頭有裝甲車一般堅硬的外殼,幾乎無堅不摧。
咣噹
只用了一腳油門,工廠的大鐵門瞬間成了一塊廢鐵,筆直躺到地上,車輪從鐵門上壓過去,旋風一樣闖進院中直逼人羣。
所有人急急閃躲生怕被碾成肉餅,白心媛的眸光幾乎眯成了一條直線,恨恨的看着這突然發生的一切。
柳青青剛剛逃走沒有多長時間而已,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搬來救兵的
越野裝甲車後面十幾輛車依次開進院中,從車上下來噼裏啪啦的腳步聲,同那些人一樣,手中提着鐵棍,個個怒不可遏。
柳青青下車,走到孟景奕身邊,也有人將柳青青那僅剩的三個手下攙扶進車裏。
“怎麼樣,你沒事吧”她問。
“我知道你會回來救我的,怎麼敢有事”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