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孟景巖火大的呼吸不順,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消消氣,他怎麼忘了自己身邊還跟着一個大麻煩呢,真的是流年不利。
隱忍着強大的火氣一字字威脅:“陳珞影,我再說一遍你別管我的事,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你信不信”
“對我不客氣”陳珞影胸脯一挺,挑釁似的向前邁了一步,“那你對我不客氣啊,我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孟景巖倏地往後退一步,她就又上來一步,是喫定了他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我說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你老和我做對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陳珞影理所當然的點頭,假笑,“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啊,你說我纏着你有意思沒”
孟景巖和顏夕靈同時一怔,顏夕靈是驚訝的,孟景巖是嚇的,趕緊跑到顏夕靈身邊解釋:“夕靈,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誠心和我作對,想要離間我們感情,你千萬不能聽她的。”
顏夕靈吶吶的點頭,眼睛還是朝着陳珞影看過去,不禁眸光黯淡,眸底藏着一絲自卑。
這女孩長得真美,如果不是像孟景巖說的那樣,如果她真的是喜歡孟景巖的,自己沒有信心贏她。
陳珞影在看不見的地方也眼神忽閃了一下,繼而轉過身一腳踢在孟景巖的小腿上,兇巴巴看向顏夕靈,上下打量後輕嗤一聲。
“孟景巖,我還以爲你說的女朋友有多麼絕色出衆呢,也就普普通通嘛,瘦的像麻雀一樣,莫不是也有着麻雀的志向飛上枝頭變鳳凰”
是的,在陳珞影眼中顏夕靈就是普普通通的,上流社會的大小聚會她去過不少,名門淑媛千金小姐也見得多了,她看顏夕靈除了身材還算好,真的是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
而且她覺得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簡單,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卻總有一些做賊心虛的味道。
顏夕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小手攥成了拳頭,就要和她理論一下。
自己沒招她,沒惹她,她憑什麼出口傷人
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孟景巖就已經和陳珞影對峙上了,犀利的眸光逼向那女人居高臨下,咬牙切齒:“你說話嘴巴放乾淨點,馬上對夕靈道歉,要不然,你就給我滾出我們家。”
“你說什麼”陳珞影皺眉,以爲自己聽錯了。
顏夕靈也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女人住在孟景巖的家他們
一種危機意識蔓延開來,顏夕靈眸光一動,上前拉住了孟景巖的手,一臉委屈。
“景巖,她爲什麼會住在你家”
孟景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再看陳珞影,她正用一種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讓他憑空生出一種罪惡感。
“小影的父親和我父親是戰友,她來我們家住幾天。”
釋完,孟景巖趕緊看向陳珞影,但是她已經退離他很遠。
“小影。”
“孟景巖,你趕我走”
陳珞影的聲音微微顫瑟,覺得心裏特別難受,在孟家住了三個月,每個人都對她特別好,她幾乎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了。
或者說當初她來的時候就抱着在孟家住一輩子的決心來的,所以即便孟景奕和她說清楚講明白之後方柔留她多住幾日,她就再也沒有生出離開的念頭。
但是她忘了,孟家終究不是她的家。
“不是”
孟景巖着急的脫離了顏夕靈的手,追上陳珞影,慫了語氣:“小影,我剛剛說錯了,你別告訴媽和父親成不”
“不成,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叔叔阿姨你趕我走。”
說着陳珞影一抹眼淚轉身就跑,孟景巖追也不是,害怕顏夕靈誤會,但是不追那死丫頭告訴他媽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還日子過了。
幾步跑回來,握住顏夕靈的肩膀,認真說道:“夕靈,你相信我,她只是我們家的客人,但是我媽和我父親很寵她,她若回去告狀我就死定了。我先去給她認個錯,回頭給你打電話。”
啵的在顏夕靈額上親了一口,然後就趕着投胎一般去追陳珞影。
陳珞影踩着高跟鞋每一步都跨的很大,小臉因爲生氣憋得通紅,但是她心裏更多的是揪緊難受,好像很多事都如夢初醒一般。
孟景巖出了機場也沒有看到陳珞影,回到車上找到手機才發現沒有那女人的手機號,簡直被自己蠢死了。
沒辦法只能一邊找一邊喊。
“小影,小影你在哪兒呢,快出來,我給你道歉”
一想到陳珞影回去給自己穿小鞋,他可能受到的懲罰,孟景巖就喊的更大聲,更着急。
一塊廣告牌後面陳珞影冷眼看着他喊自己就是不出聲迴應,甚至沒好氣咒他被臺階絆倒。
終於孟景巖走遠了,她撇着嘴從廣告牌後面出來,一扭頭嗖的又縮了回去。
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摟着一個女人從不遠處經過,一同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豪車,那女人不正是孟景巖迷戀萬分的女朋友顏夕靈
車子開走後,陳珞影出來,看着那輛涌入車海的豪車,杏眼微眯。
那女人不是說來接閨蜜的嗎
那男人是誰啊顏夕靈的父親可是看着不像啊。
原因是她瞥見那男人的大手在顏夕靈的臀上捏了一把,表情還有點猥瑣。
“孟景巖,真是瞎了你的豬眼,你把她當寶貝,她把你當什麼活該你當王八。”
浩海別墅
看到孟景奕和柳青青下車,小古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接二連三的揉眼睛。
三個多月了,他都忘記自己是一個兵了,感覺好像守大門兒的,每天像望夫石一樣巴巴等着軍長回來。
現在軍長回來了,他卻突然間激動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超正規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