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病妃風華 >第四十二章 突然心跳
    納蘭晚轉身回屋重新換了衣衫,淺藍色的男裝錦袍襯得她英姿勃發,這一回她沒有動手改變五官容貌,越發顯得俊俏清秀。

    待納蘭晚出現在葉舒睿面前時,葉舒睿足足呆了一瞬,隨即笑道:“龍潛風采千里行,誰家少年足風流晚晚,這身裝扮比我當年英姿還要好看。”

    納蘭晚以手遮面,這人又開始口花花了他究竟是誇她還是誇自己啊

    “你到將軍府來,怎的直接到我園子裏來了”納蘭晚還是有些疑惑,她這處所是女子閨閣,將軍府的下人再不得體也不可能直接引着外男到她的園子來。

    葉舒睿見她岔開話題,也不在意,答道:“我是先去看望的納蘭爺爺,知道你還沒來得及與納蘭叔叔告別,便稟了納蘭爺爺過來尋你,他老人家準了我才能來的。”

    納蘭晚撇撇嘴,小老頭兒可真是她親爺爺,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讓往她的園子領。與葉舒睿並行到將軍府門口,就看到他那輛招風的四輪馬車停靠在一邊,只過了一晚的功夫,納蘭晚便眼尖的看到馬車廂是新換的,與原來那個一模一樣。

    昨日城外遇刺,葉舒睿原先那輛馬車被長槍刺穿,雖然經過簡單的修補,昨日勉強乘坐了回來,今日卻決計不可能再坐那樣的馬車了。

    葉舒睿見她一個人徑自躍上了馬車,也想起昨日遇刺的情況,於是問她:“要不要帶兩個人在身邊”

    “不帶了,反正是和你比賽馬,帶了人他們也跟不着。”納蘭晚想了想,還是沒有帶人,卻轉過頭對陵魚說道,“陵魚,你騎了我的馬到城門外十里等我。”

    既然是賽馬,當然還是騎自己的馬好。

    葉舒睿點點頭不再說話,也探身上了馬車,依舊坐在離納蘭晚不遠的地方,道:“再煮一壺靈山雀舌,可好”

    納蘭晚搖頭,“想喝茶自己煮。”她又不是婢女丫鬟,這人使喚她是上癮了不成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葉舒睿也不惱,脾氣很好地道:“好,我自己煮。”說着真的動手去拿暗格內的炭火茶具泉水等一應物件。

    茶具都放在納蘭晚左手方的暗格裏,葉舒睿取茶具時無可避免的傾身靠近納蘭晚,伸過手去取暗格裏的什物。納蘭晚只覺空間莫名的狹小起來,葉舒睿身上乾淨純澈的氣息離她很近很近,微微擡眸,是葉舒睿英俊的側臉,只見他神情專注,輕狂盡去,心不由得咚咚跳了起來。

    好在,葉舒睿很快取好茶具坐了回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納蘭晚的異常。或許沒有,畢竟納蘭晚雲淡風輕的臉容身姿一成不變;或許察覺了,畢竟不同往常的心跳對一個武功絕頂的高手來說已足夠引起關注。

    “馬車上也備着糕點,我們大抵是沒法在城外如常喫午膳了。你先喫些糕點墊墊肚子,待賽馬結束追上納蘭叔叔後,我再讓人去抓些山雞烤給你喫,如何”葉舒睿拿出條几,一邊擺弄炭火茶具一邊對納蘭晚說道。

    納蘭晚翻了個白眼,道:“好。”這傢伙都安排妥當了,她還能說不好嗎

    就着葉舒睿煮出來的靈山雀舌,納蘭晚粘了一塊芙蓉酥放進嘴裏,酥鬆適口,香味純正,微微的甜膩被靈山雀舌清新四溢的茶香中和,恰到好處。

    不得不說,葉舒睿煮泡的靈山雀舌別有一番風味,與她素手端正的烹茶方式不同,他煮出來的茶自帶着一股醇厚質樸之感,看似拙劣,實則返璞歸真。

    “王爺手藝也很好。”納蘭晚誠心誠意誇讚。

    昨日葉舒睿誇她手藝不錯,今日她也算是禮尚往來。

    葉舒睿爲她續上茶水,搖頭笑道:“終日飲酒,於烹茶一道上,手都有些生疏了。”

    納蘭晚深以爲然的點點頭,想起他昨日替自己喝了那麼多酒都沒有半點迷醉之態,輕輕一笑道:“也是,醇酒美人,自然比飲茶品茗更愜意。”

    聽到她的話,葉舒睿蹙了蹙眉,看着納蘭晚,眸色忽然有些認真,“你很在意”

    納蘭晚一愣,擡頭看他,不解地道:“我爲什麼在意關我什麼事嗎”

    無辜的表情猝不及防撞進葉舒睿瞳眸裏,向來如星海般璀璨的眸子變得寂靜幽深,有什麼涌出來又有什麼壓下去,如同葉舒睿突如其來的壞心情一樣。

    之前被他忽略的畫面漸漸清晰,昨日詩會上及至從城郊回到城門口時,明月幾次三番故意與自己表現得很親密,彼時的納蘭晚是什麼表情就如現在這樣雲淡風輕漠不關心。

    動了動脣角,葉舒睿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覺得往日清淡閒雅的茶香此時在口中微微發苦。

    葉舒睿此時還沒有想明白,他對納蘭晚所起的這一點不同於別的女子的心思究竟是什麼是真的對她上心了還是驕傲的自尊心作祟但終究這個女子是不同的,哪一點不同,他想他還需要一點時間去弄明白。

    葉舒睿的突然沉默倒是讓納蘭晚有些意外,不過她聰明的不再說什麼,與男人討論酒色問題並不是一個好的選題。

    兩人沿途再無對話。葉舒睿一心一意認認真真回想着他與納蘭晚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迷一樣的女子已經佔據了他思想的太多時間。而納蘭晚是難得的正色打量葉舒睿,此時的葉舒睿神遊九天,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被人當成了研究對象。

    在葉舒睿眼裏,納蘭晚總是迷霧重重看不清。殊不知,在納蘭晚眼中,葉舒睿也並不是那樣的一目瞭然。原本以爲他是個紈絝,待初見,更以爲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但經過後面幾次的相處,納蘭晚自發的推翻了這個初淺的判斷。此人究竟如何,她還不敢妄下定語,唯一能肯定的是,葉舒睿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馬車裏靜默無聲,自成世界,只餘茶香幽幽。兩人各有所思,卻誰也沒有發現,這樣的氣氛莫名的和諧相融,無人可破。

    ------題外話------

    在青城山開了三天會,存稿都快用完了,我的讀者們在哪裏冒個泡給花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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