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殭屍先生 >118 夜半醫院
    我聽着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我只是眼睜睜看着我媽被推走,可是卻完全沒有力氣上前再去做任何事情。

    沒一會兒,何勁夫又帶着我去了我爸的病房,他的手腕上打着吊瓶,旁邊的護士說道,“家屬終於來了,病人現在還算穩定,估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坐在病牀邊上的凳子上,握住了我爸另一隻沒有插針的手,“爸爸你千萬不要再有事”

    “曉星,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你聽我說,說完了你不要激動,我們一切按計劃來。”

    我猛地擡起頭,我就知道他出去這麼久,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媽這不是意外對不對對不對誰是誰我要殺了他”

    如果現在有鏡子,我絕對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睛是充血的,我已經快失去理智了,是誰這樣

    我猛地想起最後一次見到王大洲的時候,他臨走的那個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毛骨悚然,可是現在的事實擺在這裏,他真的不是恐嚇我,他完全做得出來

    “我剛纔出去,找到李勤了。”

    “李勤果然是他他人在哪裏”我幾乎咬破了嘴脣。

    “不是他做的,他還拄着柺杖呢,上次劉衡陽傷他不輕,他沒這麼快好。”

    “拿他怎麼會在這裏。”

    “曉星,聽我說,你現在不要亂,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媽媽的事,我也覺得很難過,有一大部分原因其實是因爲我但是現在你爸爸不是還在嗎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他,你知道嗎”

    我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爸爸,他的臉似乎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間多了很多皺紋,頭上的頭髮也白了很多。我這纔想起人家說的一夜之間急白了頭,原來是真的可以的。

    平時我媽嘮叨的時候,我爸總是在一邊撇着嘴說,“你這個老東西,你把我氣走了啊,我看你能好到哪裏去你還以爲你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呢有人跟屁股後面追啊”

    以前他倆每次這樣鬥嘴的時候,我都覺得很好笑,可是現在我再也聽不到媽媽的任何一句嘮叨了我爸也再也沒有一個老來伴了。

    可是死者已矣,就算我們再心有不甘,我媽已經躺在那裏再也起不來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我爸爸好好的保護起來,何勁夫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勁夫,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亂的,失去了所有的判斷能力,我只能看着何勁夫,等着他幫我理清頭緒。

    何勁夫低聲對我說道,“李勤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不過他跟過來,十有八九是幫着認人的,他受傷嚴重,自己不能下手,所以下手的肯定是王大洲別的嘍囉。這下子是王大洲乾的無疑了,他想要我的圖。”

    “你帶我去見李勤。”

    “現在”

    “嗯,這會子醫院人來人往的,也有護士,我請個臨時護工過來看着我爸,白天不會出事的,但是晚上的話,我們就出不去了,既然他們都下手下到這裏了,我爸也有危險。”

    “暫時不會。他們要是想做的話,完全可以一次把伯父伯母都但是他們只是把伯母撞了,其實還是在威懾我們,告訴我們他們可以做的出來。我們暫時別去找他們,他們肯定會來找我們的。我們現在要做好準備,等着反攻他們。”

    我喝了一杯冰冷的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想了想最近的所有事情,這段時間,我們遇到了很多事,但是要麼就是我在住院,要麼就是何勁夫自己去做事,不再要求我去幫助他了,雖然他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努力的想讓我還是過着以前那樣的生活,每天上課,看書而已。

    我也以爲我找到了他,大概也就是這樣過了。但是現在怎麼可以我的媽媽已經因爲這事沒有了,我已經完全的被捲入了,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生活了。

    ##

    凌晨三點,何勁夫出去了,我伏在病牀邊守着爸爸的點滴瓶。突然一陣頭暈眼花,就昏睡了過去。此時隱約進來了一個身影,我只能看到他戴着口罩,推着一整輪椅,就開始把牀上的被子掀開,準備把我爸往輪椅裏搬。

    就在這時候,牀上的人猛地翻坐了起來,反手扣住了來人。

    我也站了起來,手上還是握着一片溼毛巾捂着自己的嘴巴,趕緊的去把窗戶都打開了。

    這是一個三人間病房,另外兩張牀的病人和陪夜的家屬,大概是聞進了大量的迷藥,都沉沉的睡了。

    那進來的人一見牀上翻起來的是何勁夫,我也沒有昏睡,十分的喫驚。

    何勁夫一把扯開他的口罩,竟然是李秀娟的男朋友,張剛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那張平凡的臉,可是此時卻透出一股狠辣。

    何勁夫死死的鉗住了他的手臂,讓他動都動不得,“說,誰指使你的王大洲”

    張剛眼睛裏滿是倔勁兒,一句話也沒有吭出來,何勁夫雙手一用力,張剛悶哼了一聲,還是不開口。

    “王大洲,李勤,你,白天的車禍也是你弄的,對吧,現在你來做什麼輪椅,迷藥。王大洲不想殺人了,想要把曉星的爸爸抓起來好通過控制曉星控制我來,我們較量較量。”何勁夫的太陽穴上暴起了一根根青筋,我一想到這個平時僞裝成一個猥瑣老實的屌絲的男人,就是親手把我媽媽推向萬劫不復之地的惡人之時,滿腔的怒火噴薄而出。

    我拿起牀頭的一個玻璃杯,猛地向他的頭上砸去。

    瞬間,他滿頭都是鮮血。

    “嘿嘿嘿嘿,較量較量你怎麼跟我們較量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一什麼辦法也沒有是不是隻是在這裏說狠話有什麼用”張剛的血滴到了他的嘴邊,他伸舌頭就舔了。

    我知道對於這樣的人,說什麼話也是沒有用的,他們做惡人做慣了,除了殺了他,幾乎沒有辦法改變他們的思想了,至於是什麼讓他們變得這麼窮兇惡極,也許天性使然,也許後天環境所造成,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想要他們現在改變,那是不可能的。

    我對着何勁夫撇了撇嘴,“交給你處理了,我去看看我爸。”

    張剛聽我這麼說,滿眼都是怒火,“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愣頭愣腦的,也還有精明的時候,只可惜,李秀娟那個傻貨就這樣爲你當了替死鬼。”

    李秀娟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女孩子,沒有多麼出衆的樣貌,也沒有什麼不凡的家世,但是生前對於張剛來說,據對是很不錯的,算是很願意付出的女孩子了,現在死者已矣,竟然對與自己有過這麼深刻關係的人,說出這樣的難聽話,我簡直是不能忍,只是我還沒有做什麼表示,何勁夫已經拿起隔壁牀病人放在牀頭櫃上的一個刮鬍刀片,猛地隔向了他的喉嚨,那裏很快的就血流如注,我幾乎看的呆了。

    “勁夫你這是萬一被人發現”我趕緊的阻止道。

    “沒事,他死不了,這個地方只是個靜脈所在,不連接任何神經,他最多喫點苦。”說着,他又轉向了捂着自己脖子,臉上露出不相信與驚恐的張剛說道,“你以爲就你們狠就你們辣手我一直是不想發生什麼流血事件的,萬事以和爲貴,王大洲他太貪有了財還想要藥我告訴你,你這條命現在扣在我手裏。我隨時都要。來,給我坐下,我們等會再說。”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白天準備的繩子把張剛緊緊的綁在了病牀的把手上,完了對我說道,“這輪椅不錯,你先到隔壁去把伯父推走,帶到我跟你說的地方,我先來解決這個玩意。”

    我點點頭,直接到了隔壁一間病房。

    今天下午何勁夫已經料到晚上肯定有人會過來的,所以他首先和護士打了招呼,把我爸悄悄的轉移到了緊鄰的隔壁。而我則直接和醫院聯繫,已經把我媽的遺體送到了火葬場,以免留在醫院讓他們拿着遺體來威脅我們,畢竟火葬場要比醫院人員單純的多,不會有那麼多閒雜人等,想進去也沒有那麼容易。

    我也順便回到家裏收拾了一些我爸爸的用品,把他車子也開了出來,好方便我們出行。

    何勁夫在附近的一家賓館裏開了一個套間,我直接帶着爸爸去了那兒。

    李勤整個人被死死的綁住了鎖在衛生間裏,我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他,他整個人幾乎慘不忍睹,全身都是傷,都不是致命傷,但是全部都是在身體有肉的地方被劃開了口子

    雖然我知道李勤殺了李秀娟,也是個揹着人命的,但是這樣的畫面也實在慘不忍睹,不過一點也沒有同情他,反而在心中有一絲絲的快感,該這樣的人,他作惡多端,哪怕現在接受凌遲,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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