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面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多想掏出口袋裏早就被暖熱的手槍射過去。
這個可惡女人,爲什麼這麼偏執
“夏如夢,我也不和你兜圈了,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安子浩,永遠消失在他面前,找一個他再也找不到地方過一輩子;一個是把安氏剩餘的股份交出來,你和安子浩還能繼續做安氏的股東之一。”李萱譏誚的盯着我。
讓我離開安子浩,無疑於在逼我去死,我不能沒有他,絕對不能但是把安氏集團剩餘的股份交出來,這也是不可能的,那裏面有着安子浩和父母的心血,交出安氏股份,相當於傷害安子浩。
這是我絕對不能忍受的
“李萱,如果你可以收購回那些股份,恐怕也不會等到現在,又何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就只能落個魚死網破的下場。”我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保不住安氏,在安子浩回來之前,我會悄悄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是我的決心
“看來你真的想和我掰手腕了,你知道我背後的人嗎他有多可怕,永遠不是你和安子浩能夠想象到的。”李萱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在談論那個人時候,臉色不由得變得蒼白許多。
“你是不是正在悄悄的收購那些流落在外的股份”李萱突然笑了。
居然被她猜到了,我已經做得相當隱祕了,沒有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難道你不是”據得到的消息,近幾日,李萱一直帶着屬下四處活動,大多數都在接觸那些股東,其意很明顯,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回那些股份,這樣的話,除了安子浩手中的股份,其他都落在她手中,那麼主動權將更偏向她。
可是我豈會讓她輕易得逞。
我在等,等林希辰和南宮流逸那邊的消息,只要他們能夠收回那個人的股份,我想自己完全不用害怕李萱了。
“別指望林希辰和南宮流逸幫你,我這邊的人已經去了,要不了多久那個人的股份也會收到手中,屆時,整個安氏就由不得你和他了。”李萱笑的愈發張狂,眼圈紅了,我看到她的眼裏閃爍着滴滴晶瑩。
是傷心,還是喜極而泣
我不明白這麼做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在我看來,她也只是在幫申青山辦事而已。
“李萱,最後再忠告你一次,收手吧,我不知道申青山到底許你什麼好處,但是你這麼做的話,與子浩只能越走越遠。”我由衷的勸她,希望她適當收手,不要做得太極端。
哪成想,我這麼一說,李萱立即睜圓眼睛,憤怒的瞪着我,“你少做好人,你要是真的關心子浩,就把他讓給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他,而你只是一個上位賤人而已。”
我怒極反笑,“好,既然這樣,那咱們等着瞧。”
看來和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不過,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打算和李萱死磕到底,想要從我身邊搶走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
這時,李萱的手機亮了,她對着我得意一笑,一邊去拿手機一邊說:“看來那邊有好消息了,不好意思,夏小姐要輸了。”
原本我對林希辰和南宮流逸還是滿懷信心的,現在,那些信心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緊張和害怕。
老天保佑,哪怕減壽十年,我也不想輸。
“什麼你再說一遍。”李萱突然提高嗓門,臉上滿是驚訝和不甘心的樣子。
看到她的神色,我心裏莫名痛快,不由得纔想到會不會是林希辰和南宮流逸說動了那位股東,將剩下的股份收購到手中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南宮流逸的電話,我懷揣着萬般緊張拿起手機,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接通。
“如夢,事情已經搞定了。”南宮流逸笑着說了一句,彷彿一切都稀鬆平常。
太好了我當即尖叫起來,這一場戰役的主動權正在朝着我們一方移動。
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才搞定那個貪財的小人,不過終究是去掉一塊心病,接下來就好好去收回其餘零散股份,甚至是申青山手中的股份。
李萱走了,走之前她回頭對着我神祕一笑,看樣子還是不肯罷休。
“小單,我讓你找的張主任找到沒有”車上,我問王小單。
目前安氏的危機都是之前財務部那個張主任搞的鬼,只要將他找出來,許多事情都將迎刃而解。
“還沒有線索,但有八成的把握,他應該還在蘭城。”王小單冷聲說。
“儘快找到他,局面暫時穩定下來,但是還不代表咱們不會輸。”張主任是整件事的關鍵,關於私自兜售股份,隱瞞董事會的罪責必須追究。
“放心,只要他還在蘭城,我就一定會帶人將他扒出來。”回到家裏,王小單直接帶幾個人出去了。
我建議他從張主任身邊親人或者朋友入手,只要盯緊了他,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他。
洗完澡,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腦海裏一直都是李萱所說的話,我擔心安子浩真的出事,便試着去撥通他的手機。
可是,手機那邊處於關機狀態。
白天裏還略微有些強勢的我,瞬間慫了,打不通安子浩的手機,我就換成打阿蠻的手機號,結果都是處於關機狀態。
這下我立即坐立不安,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每隔一會兒就會打一次他們的手機,最終依舊沒打通。
凌晨3點的時候,我還在房間裏抽着煙,喝着珍藏多年的軒尼詩,整個人頹廢許多,就像是一位一向憧憬青山綠水的詩人,突然失明瞭。再也找不到繼續寫詩的靈感,那麼久失去了繼續生活的動力。
這一夜,我沒睡着,早上起牀後,腦袋暈暈沉沉的,王小單看到我一副頹廢至極,無精打采的樣子,試着去安慰我,“夏姐,你不要太擔心了,安總不會有事的。”
“你給阿蠻通過電話沒”我抽着煙問。
她點頭。
我臉色一喜,立即站起身子,很是激動的拉着她,問:“什麼時候”
“兩天前。”王小單有些失落的回答。
“兩天前,兩天”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放下那隻緊抓她的手,嘴裏喃喃自語,他果然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