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必定是個心狠手辣之徒沒有錯,就連眼前這個丫頭也是失心瘋。
太可怕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將人的臉畫花這種事她她害怕的。
可是,這個叫花的丫頭卻非要捉着她的手往臉上砍去
怎麼可以這樣
薛璃不停地掙扎,不停往後退,可是她到底太柔弱了,根本就不是瘋丫頭的對手。
她只能哭起來,“你鬆開我的手鬆開”
花不依不撓,“我鬆開了你還是要砍過來的,那倒不如干脆一點,我替你砍啊”
她語音急促,說話飛快,但一個字一個字卻又咬得極其清楚,“先劃臉,左右各一個井字,然後割鼻子,削耳朵,剃眉毛,挖眼睛,最後再薄薄地將嘴脣切了去,豈不是完美”
薛璃的心狂跳,再也忍不住驚叫起來,“瘋子你是個瘋子”
她聲嘶力竭地對着薛琬喊道,“還不快管管你的丫頭她瘋了瘋了”
薛琬見狀,知道沒事了,便對着花笑笑,“我正好有些睏倦,進去歇一會兒,你完事了再進來回復。”
說完,她都沒有理會薛璃,便就跟圓月一塊兒進去了。
三房的婆子丫頭一開始都是嚴陣以待的,生怕一個不心讓八姐弄傷了人。
但緊張到現在一下子就都輕鬆下來,雖然很想看戲,但七姐不喜歡太八卦的人,所以衆人都忍着好奇心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廢話,假若這會兒貪好奇留下來了,那麼下回三房搬家時,說不定也要被留下來。
那多不划算啊
不一會兒,院子裏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一個勁往後縮的薛璃和一步步向前逼的花。
花笑眯眯望着薛璃,“八姐,怎麼不動手呢我的臉實在太癢了,您不幫一下忙嗎”
薛璃眼看着自己的手被踢了過去,菜刀就在可怕的丫頭臉上擦身而過,忍不住哭得大聲起來,“不,不要求你了,不要”
她害怕地眼睛都閉上了,只聽到耳邊邪魅涓狂地問話,“真的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
薛璃只覺得手腕處的力量一下了,她的手一鬆,“哐當”一聲,菜刀應聲落地,直直地插入青石板路的縫隙之中。
塵埃落定。
薛璃渾身一軟,跌坐在地。
然而那個可惡的丫頭卻拾起了菜刀,哼着曲,往屋子裏走去了。
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熱起來了,可是她卻覺得徹骨地寒。
殺母仇人就在眼前,但她卻傷不到對方分毫,甚至,連人家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頭都可以將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而她很清楚,在這個家裏,沒有任何人會幫她。
偏心厲害的祖母。
負心薄倖的父親。
沒有用的哥哥嫂嫂。
遠嫁指望不上的姐姐們。
還有就是恨不得她早點倒黴的各位姨娘和她們的孩子們。
她甚至連一個忠誠的下人都找不到。
真的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敵。
薛璃清楚地知道,這樣下去,是根本不可能替母親報仇的,也不可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按照祖母和父親的意思,她必須要在熱孝中就和平少軒完婚。
今日母親剛過頭七,百日之內,她必須要嫁出去。
這兩日父親已經在和平家商量婚期了,她很清楚,頂多撐到七七之後,這門婚事是一定會成的。
而她必須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擺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