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沒有時間。”藍靈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立夏將採辦的禮物放在孟大夫的桌子上。
藍靈拿了一些貴重的藥材送給了孟大夫。
“孟大夫,想問一下姑姑在嗎”藍靈問。
孟大夫道:“不在,上一次她給你治了病後匆匆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姑姑像一位神仙一樣。我那麼重的傷,她那麼幾天都給治好了。我很想見一見她。”
孟大夫笑了:“我姑姑看病只憑緣分。你不必放在心上。”
藍靈認真地看着孟大夫問:“能冒昧問一下,姑姑她老人家平時都在哪裏嗎”
“我也不知道,以前聽我父親說姑姑被情所傷,從此斷情絕愛,雲遊四方,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後來又說姑姑修成了神仙,是幽冥之神,掌管驅忘臺。”
果真是神仙藍靈瞭然。
驅忘臺,知曉人的三生三世,原來這不是神話,真的有神仙。
孟大夫這裏今日病人很多,藍靈動手幫忙。
孟大夫問:“夫人暫時不離開青雲山嗎”
藍靈道:“是的,會小住一段時間,孟大夫不必叫我夫人,稱呼我藍靈即可。”
孟大夫笑了笑:“也好。”
正說着,外面的小徒弟擡進一個昏迷的男人,此人臉色青色,嘴脣微微發黑,藍靈一看就是中了慢性毒。
身後跟着兩個年輕的小廝,苦着臉,“大夫,我家老爺就這一根獨苗,這段時間就精神不振,今日突然暈倒不省人事,求求大夫一定要救活公子。”
孟大夫給他把了把脈,“你這位公子是中了慢性毒。”
“誰敢給公子下毒不對呀,每日飯前都有人試毒的,怎麼還會中毒”
孟大夫將那小廝推到一邊,又看了看病人的眼底。
“我說的慢性毒指的是那種每日下一點,慢慢積累才中的毒。你這小廝靠後站,別耽誤我施救”
孟大夫給他紮了針,又給他服了一粒藥丸。
藍靈伸手拿起孟大夫的牛角刮痧板,給那人的胳膊和後脖頸上颳了起來。
孟大夫點了點頭,開始忙別的病號。
藍靈看那人緊閉雙眼,膚色微黑,手上佈滿繭子,看樣子是個練武之人。
藍靈正聚精會神給他排毒,他倏地睜開了眼睛,單手一把將藍靈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掐住她的喉嚨:“你是什麼人”
藍靈被他掐的喘不上氣,立夏拿出匕首衝了上來。
身後的小廝叫到:“爺,這是醫家,她們是醫者”
那人鬆開手,看着藍靈道:“誤會了”
立夏氣壞了:“知道誤會還不道歉”
那人瞪了立夏一眼,對着藍靈抱了抱拳問:“我這是什麼病”
藍靈揉着自己的脖子沒好氣地說:“瘋子病”
“什麼”那人擡頭問。
後面小廝趕緊說:“爺,她們說爺是中了毒”
那人站了起來,“誰這麼大膽,敢給,給我下毒”
藍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此狂妄蠻橫,有人給你下毒也很正常”
“你什麼時候向我們小姐道歉了”立夏問。
“我們爺剛纔已經抱拳道歉了這對他來說,已經是道歉了”旁邊那小廝趕緊說。
立夏冷笑一聲,“真是狂妄”
“請問醫家,我這是中的什麼毒”那人問藍靈。
“不好意思,醫家在外面,我是幫忙的。”藍靈不想理他,這人太傲慢。
他皺了皺眉,慢慢走到外面。
藍靈看他個子很高,一身淺灰色的錦衫,高顴骨,膚色微黑,細長的小眼睛,身上有一股凜凜的英氣,讓人不敢怠慢。
孟大夫看他醒了,又握住他的腕子把了把脈,“你這毒,時間有些長,需要慢慢調理纔好。”
“大夫,我這是中的什麼毒”他很認真地給孟大夫鞠了一躬。
藍靈明白,他剛纔是沒瞧上自己。
孟大夫搖了搖頭,“還沒確定。”
藍靈聞了聞剛從他體內刮出的黑血,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這樣看着我,是看出什麼了”那人問。
藍靈說:“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腹瀉嘔吐,胸悶氣短”
那人點頭。
孟大夫看着藍靈道,“難道你也看出是五毒根”
藍靈點頭,“是五毒根。”
孟大夫點頭,“沒想到你竟然精通醫術。”
孟大夫給他配了藥:“這藥連續口服七日。每日三次,即可解毒。但你的毒是長期積累的,你要找到中毒源,否則還會中毒。”
那人道謝,像是有什麼事情,留下一錠金子,匆匆走了。
藍靈一直在青雲山住了半個多月,有時候她們會去幫孟大夫,有時候就靜靜待在拙苑,有時候會到後山轉一轉,盼望着能偶遇孟姑姑。
這一日她和立夏一起下山採購日常用品,買完了東西,兩人到鎮上的飯館裏喫飯。
立夏剛到飯館門口,突然回頭看了看藍靈。
藍靈順着她的目光,看到飯館的門口貼着一張通緝令。上面的人正是她和立夏,只是上面是男裝,而且名字也換了。
看來凌塵已經回宮了,藍靈想。
她和立夏現在是女裝,和畫上不一樣。
藍靈大大方方進了飯館,點了飯菜。這幾日在山上,一直清湯掛麪,藍靈點了她和立夏愛喫的飯菜。
飯館裏生意很好。二層小樓,客人滿滿的。
旁邊桌上有兩人在低聲說話,一白衣男人道:“大興現在連大月國都已經滅了,我們的主子還真是有野心。”
另一個黑衣人道:“聽說利用了那位大月國的公主,本是回家省親,結果父親哥哥都被滅了,真正的家破人亡,太可憐了。”
白衣男人舉杯與黑衣人碰了一下:“我倒是更崇拜我們的皇上了,五毒不丈夫,想幹大事,心不狠怎麼行只是可惜了那美人。”
黑衣人問:“你怎麼知道是美人你見過”
白衣男子道:“沒見過,聽我兄弟說生的傾國傾城。”
藍靈暗想:凌塵將大月國給滅了利用竇婉兒他真的想統一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