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宜德嘴角抿着冷笑,道:“哼一個學校的游泳好手,學校裏肯定有相關檔案的。丁守道只要取得學校的相關檔案,就能推翻當年對此案的定性,讓省廳裏所有反對重新調查此案的聲音沉寂下去”
孫修誠聽了咧嘴笑道:“那我表叔的這個案子,就有真相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了唐姐,高哥,那你們趕緊給丁大哥彙報這個重要的信息吧”
唐衛燕聽了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們呆會得先向李東陽彙報這個情況,由他向丁守道彙報,這是我們應該遵循的程序問題”
孫修誠聽了輕“哦”一聲,道:“我明白了,李哥是你們五個人裏的頭那我們一起下去看看,那摔傷的人情況怎麼樣了吧”
高宜德嗯了一聲,道:“走,我們一起下去看看情況”
五人下樓走進診室側門,見秦志浩、王玉珍和慕蘭香正圍在檢查臺旁,有條不紊地替摔傷的民工清理着傷口,用醫用小鉗子夾住斷裂的血管。
許多民工模樣的人,一臉焦灼地都站在診室走廊下的場子裏,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非常緊張地注視着診室裏秦志浩、慕蘭香和王玉珍的一舉一動。
李東陽和孟元信站在走廊上,目光警惕地梭巡着場子上的民工們,吳景浩跑到稍遠二十幾米之處觀望着四周。
秦文彬和孫修誠都意識到這是李東陽等三人不認識柳偉霆的緣故。
秦文彬低聲對高宜德道:“那穿着西裝的那個年輕人,是他們公司的少老闆柳偉霆,是秦醫生的世交兄弟,上次辦案也有他的一份功勞,是值得我們信任的人”
高宜德聽了望向柳偉霆,朝他友善地點了下頭,走到李東陽身旁,將柳偉霆的背景輕聲告訴了他。
李東陽聞言也朝柳偉霆友好地笑了一笑,對望着他的孟元信輕輕搖了搖頭。
孫修誠見狀,輕聲對高宜德道:“高哥,那事情得趕緊講”
李東陽聽了不解地輕聲問:“高宜德,什麼事情”
高宜德擡眼朝樓上一望,輕聲道:“我們上樓再講”
李東陽朝孟元信和唐衛燕點了下頭,就轉身走向診室的側門要上樓去了。
高宜德對秦文彬和孫修誠擺了下頭,三人也跟在李東陽身後上樓去。
高宜德將李東陽引到三樓慕蘭香的臥室,將發現秦天凱在用望遠鏡偷窺診所,以及秦文彬所提供的吉曉蕾是學校游泳好手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李東陽訝異地望着秦文彬,問:“這麼重要的信息,你怎麼不早佔告訴我們”
秦文彬聽了呶起雙眉,嘀咕道:“你們沒有問我呀”
李東陽心想秦文彬不是專業人士,並不能責怪什麼不早說。
點了下頭,李東陽輕聲道:“我得立即向丁守道彙報這個極其重要的信息”
輕拽着秦文彬的袖子到一旁,孫修誠輕聲道:“表叔,你所知道所有吉曉蕾的信息,對省廳正式決定重新調查你的這個案子,都可能非常的重要。呆會,你得把所知道的吉曉蕾情況,全部告訴給他們五位,纔會對重新調查、重新審查你的案子有助益”
秦文彬目光帶着感激,輕輕“嗯”了一聲。
聽李東陽在跟丁守道的通話中,提到他的姓名,孫修誠頓時豎起耳朵,想聽聽丁守道會怎麼跟李東陽說他的。
可他除了李東陽的嗯嗯喲喲,卻聽不到丁守道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從李東陽故意不來看他一眼上,孫修誠似乎意識到丁守道對他有所懷疑,神情頓時沮喪了起來,連臉也塌了下去,再不像剛纔那樣挺着警察列隊時那樣直了。
秦文彬見孫修誠情緒突然起這麼巨大的變化,詫異地小聲問:“孫修誠,你怎麼了呀”
孫修誠無精打采道:“丁大哥在懷疑我”
秦文彬聽了愕然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救了他們許多人的性命麼沒有你帶路,秦醫生、慕蘭香和那麼多省廳的警察,都不大可能會活着鑽出地底下的溶洞呀”
孫修誠有氣無力道:“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也想不通”
秦文彬也很關心孫修誠能不能圓了他的警察夢,建議道:“丁守道很信任秦醫生和慕蘭香,不然等他們做完手術就找他們說說這個事情”
孫修誠聽了似乎恢復了不少信心,連連點頭輕聲道:“嗯,對,找秦醫生和慕姐姐幫忙,丁大哥也許就會相信我了”
李東陽跟丁守道通完話,邊收起手機邊對孫修誠道:“丁守道很讚許你呢,你別多心了哦”
原來,剛纔孫修誠和秦文彬間的對話,李東陽全聽了去
可孫修誠卻從李東陽較剛纔客氣了許多的語氣裏,感受到李東陽有什麼事情在瞞着他,讓他別多心了只是在表面上安撫他的話。
或者,這種話也可以理解爲在穩住他
但想到還有秦醫生和慕蘭香那麼相信他,孫修誠雖然心裏很是難受,還是望着李東陽重得地“嗯”了一聲,就將目光投向窗外去,道:“我下去看看秦醫生的手術做好了沒有”
等孫修誠獨自下樓後,李東陽瞥了眼秦文彬,輕聲對高宜德道:“丁守道說孫修誠身上的疑點非常多,他曾跟郭守義的關係很不錯,曾憑藉着郭守義的關係了出入他們縣刑警大隊大樓如自家房子。但丁守道也說,孫修誠上次的確救過他和衆多弟兄的性命,這一點是不能抹殺他的功勞的對了,秦文彬,以後你跟孫修誠說話,得多長點心眼。”
秦文彬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非常堅決道:“不我選擇完全信任孫修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