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要自殺之時,卻突然想起了還有他深愛着的秦天富媽媽,就不想自殺了。
盧瑞祥對外聲稱他前妻帶着他兒子,改嫁到遠遠的地方去了。
這當然是盧瑞祥告訴秦天富媽媽的。
而秦天富的媽媽也知道,這純粹是盧瑞祥瞎編的鬼話。
秦天富的媽媽深知盧瑞祥的脾性,料定是他前妻的孃家人都知道他們已經協議離婚了。
雖然找不到他前妻的下落,但連他兒子的下落也沒找到,便以爲他前妻不想拖累孃家人被盧瑞祥追問,就故意沒有將她和兒子的下落之處告訴孃家人。
畢竟虎毒不食子,連盧瑞祥的兒子也一起下落不明瞭,他前妻的孃家人還真的沒去懷疑他
她擔心盧瑞祥也會祕密殺了她和秦天富,便尋個機會跟他大吵的一架,回到秦村後便將秦天富支使到診所來住,她過了幾天就喝農藥自殺了。
這是秦天富的媽媽在遺書裏告訴秦天富的,她提醒兒子要時刻警惕着盧瑞祥對他下毒手,叮囑秦天富一天也不要離開診所
聽完王玉珍的話,秦天富從兜裏掏出他媽媽的遺書遞給秦志浩。
秦志浩略略看了一遍,見與姨姥姥王玉珍所介紹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出入,便將遺書還給秦天富。
表情凝重地望着秦天富,很是同情道:“秦天富,你攤上盧瑞祥真的很不幸,便我們若是就此向警方報案,你盧瑞祥是殺妻戳子的殺人犯,卻缺少心要的語氣支撐。畢竟盧瑞祥殺妻戳子只是你媽媽一個方面的說法,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明。”
慕蘭香附和道:“是呀,我們真的沒有任何語氣指揮盧瑞祥殺妻戳子的”
秦天富一臉焦灼道:“可他就是個殺妻戳子犯啊”
王玉珍一臉凝重的表情,道:“天富的媽媽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她跟盧瑞祥在一起二三十年,自然深知盧瑞祥的脾性,因而天富媽媽的猜測,可信度應該比較高。志浩,蘭香,我們必須相信天富媽媽用她的一死來寫的遺書”
秦志浩與慕蘭香互望一眼,都重重地點了下頭。
望着一臉惶懼的秦天富,秦志浩安慰道:“你不必太擔心,畢竟診所裏有這麼多人。對了,你知道盧瑞祥的戶口是在哪個派出所”
“湖東派出所。”秦天富扼要道。
“盧瑞祥破產前的公司叫什麼名稱”
“盧氏進出口投資有限責任公司。”
秦志浩輕輕點了下頭,掏出手機撥打給丁守道,請他協助查詢原盧氏進出口投資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盧瑞祥的前妻及他們兒子,戶籍是否已經從湖東派出所遷出,並查詢盧瑞祥的前妻是否已經再婚了。
秦志浩告訴丁守道,這事異常的緊急,極可能關聯着一個殺妻戳子的慘案,還關聯着一個年輕人的性命安危。
丁守道聽了道:“我這就起牀查
“丁大哥,你認識的,就是住在我診所裏治病的秦天富”秦志浩介紹道。
手機裏傳來穿衣服的聲音,丁守道顯然已起牀穿衣中:“哦,是他呀盧瑞祥跟秦天富怎麼會扯上關係呀”
秦志浩不便當着秦天富的面,將他的底抖給丁守道,便打着馬虎眼道:“丁大哥,這事以後再講,我們診所事實上正面臨着極大的危險,請你最快速度查清盧瑞祥前妻久他兒子的去向等情況吧,事情非常的緊急啊”
才過了半個小時,丁守道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據丁守道所查詢到的,盧瑞祥的前妻和他們兒子的戶籍,仍在湖東派出所並沒有遷出,也沒有查詢到盧瑞祥前妻再嫁的信息。
丁守道已經讓省廳相關部門,準備祕密協請全國協查盧瑞祥前妻及其兒子的信息情況了。
他還特別提醒秦志浩,讓他聚焦在診所的所有人,都開燈坐到一起,備好防擊用的木棍等物。
丁守道說再過半個小時左右,李俊楠、林勇軍、彭柏然、夏雲瑤和吳成俊這五位特警,就會到達診所了。
秦志浩聽了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心想丁守道這這五位特警再次前來,肯定是爲了入夜時分他向丁守道彙報秦文彬有危險的情況。
道了謝秦志浩掐斷通話,將李俊楠等五位特警即將到達診所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令慕蘭香立時想到了夏雲瑤來。
夏雲瑤對秦志浩一直很有心,這讓慕蘭香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唐衛燕的事情還沒解決,夏雲瑤這個情敵又回來了
秦志浩已經起身替各人找防身之物去了,慕蘭香朝一直支持她的姨姥姥王玉珍望去,擰起眉頭眨了下眼。
王玉珍當然知道慕蘭香在擔心什麼了,朝她安慰地微微一笑,緩緩搖了下頭。
就在四人手持護身之物圍坐在三樓的客廳裏,靜候着李俊楠等特警到來的時候,樓下果然傳來李俊楠的叫門聲:“秦醫生,我是李俊楠,下來把門開開”
秦志浩飛快跑下樓打開診室大門,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彭柏然和吳成俊正反綁着一個二三十歲男子的手臂,站在診室門外的走廊上
這二三十歲的男子,正是秦志浩意念,在診所後面遠處那片蔗林裏發現的那個人
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當這名男子被押上三樓的時候,秦天富竟然脫口驚叫起來:“翰文舅舅”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男子原來是盧瑞祥前妻最小的弟弟潘翰文
原來,潘翰文一直沒有姐姐和外甥的下落,心裏便開始懷疑姐姐和外甥已經身遭不測了,就暗地裏調查了起來。
白天,他遠遠的跟蹤盧瑞祥來到秦志浩的診所附近,可他在盧瑞祥離開診所後不久就跟丟了。
他判斷盧瑞祥沒要到錢,定然還會來診所找秦天富的。
於是潘翰文便遠遠的潛伏在診所後面遠處的那處蔗林裏,用望遠鏡觀察着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