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公子,求你莫尋死 >第21章
    屋裏氣氛極爲凝塞,屋子本就小,二人呆着一處難免不舒服,這一夜可還怎麼呆在一處?

    似玉默站半晌,胸口越發悶悶的,再也受不住直惱得跑出了屋去。

    劉嬸見似玉面色冷冷地跑出屋去,自然也知曉是二人鬧了彆扭,她思來想去,只覺白日看到的事情不是小事,還是得和沈相公說道說道,留個防備。

    她連忙走進了院子,到了屋門口往裏頭看了一眼,見人正面無表情地坐在裏頭,便邁進去客氣道:“沈相公,你們兩口子這是吵架了?”

    沈修止看向劉嬸,“我們不是夫妻。”

    劉嬸聞言哪還能不知曉他在氣頭上,當即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開口勸道:“這兩口子成日呆在一塊兒,哪有不吵架的時候,似玉這丫頭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複雜,她心眼實,心裏也沒那麼多彎彎道道,每日裏啊就一門心思要給你養身子,前些日子還琢磨着給你抓千年人蔘,可把我給逗的,千年人蔘哪有這麼好挖的,沈相公你說是不是?”

    沈修止聞言一言不發,半晌才話裏有話道:“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給我補身子?”說完似乎有些氣到,直擡手掩脣咳起來。

    劉嬸自也知曉這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公子,脾氣難免會大些,如今二人吵了架,一時半會難免緩和不過來,生些日子的閒氣,鬧鬧彆扭也是正常的。

    可現下卻是拖不得了,她暗自琢磨了番,直開門見山道:“沈相公,可還記得上回被你打出去的那個賈財主,我聽說他今個兒白日裏又跟着似玉呢,你可要多看着些,那可是個焉壞了的種!”

    沈修止垂下眼睫,無動於衷,“我瞧着她今日的形容,倒是極喜歡那個人,我看着豈不是礙了她的路。”

    劉嬸聞言自然知曉這是氣話,可現下哪是置氣的時候,她急忙道:“沈相公,你不知曉那個賈長貴,是我們這一處出了名的地痞無賴,先頭我們這有個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卻不想這無賴半夜摸進閨房,生生將人玷污了。

    到了後頭還不認帳,非說那姑娘與他私通,這村子就這麼點大,這事可不掀了鍋去,那二丫一根繩子便吊死了自己,那一家子到現下都沒處說理去!

    似玉顯然就是被盯上了,這若是再故技重施一番,可就大事不好了!”

    沈修止聞言依舊垂着眼睫,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有沒有將話聽進去。

    日近黃昏,天色越發黑沉下來,秋日的寒風極爲蕭瑟,村裏便越發寒冷,落葉飄零,飛鳥絕跡,外頭幾乎沒有人,全都在屋裏頭準備飯食。

    那一家家屋子的竈房炊煙裊裊升起,家家歡笑盈耳,孩童屋裏躲藏打鬧,很是熱鬧溫馨,反倒襯得她這處冷清荒涼。

    似玉微微垂下眼睫,她寧願在破廟門口蹲着做石獅子看一輩子門也不願意在凡間,沒有了靈怪們,她就好像一個異類,永遠格格不入,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她辛辛苦苦養的肉也不喜歡她,又兇又不聽話……

    她垂着腦袋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往荒僻處走,打算去山裏挖個土坑將就窩一晚,後頭突然追上來一人,“妹妹這是去那兒呀?”

    似玉轉頭看去,是一個婦人,頭上帶着大紅簪花,麪皮很是白淨,那雙眼生得很是好看,盈盈秋水,目含多情,看着便覺親近。

    似玉一見越發惆悵,這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小白花面皮,一看就心生喜愛。

    芳寡婦在外頭等了很久,見她這樣跑出來,哪還不知二人吵翻了,一時笑眼盈盈地走上去,伸手攬住她的胳膊,“妹妹可是和沈相公吵架了嗎,我剛頭路過時聽你們吵得可厲害了?”

    似玉看了眼小白花的麪皮,有些被迷了眼,一眼不錯地看着點了點頭,附和道:“對呀,他今日特別兇,我受不了就跑出來了。”

    芳寡婦帶着她繼續往偏僻處走,嘴上勸道:“你辛辛苦苦地養家照顧他,他卻半點不體諒,還與你吵,實在不是個好相公,可苦了妹妹這般好年華,沒了他找個什麼樣的不好?”

    似玉搖了搖頭,“很難找的,我的那些鄰居都說他不是一般人,吃了很補身子的,我現下就想着養好他準備好好喫幾番。”說話間視線流連在她的面上,神情頗爲癡迷。

    芳寡婦聞言生生一噎,只覺自己低估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騷蹄子,連點臉皮都不要了。

    芳寡婦看向她那張臉正想打量,瞧見她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視線黏糊糊的,跟黏在她臉上一樣。

    芳寡婦心裏有些毛毛的,被看得很是不舒服,一時也挨不住走到僻靜處,趁她不備突然擡手衝她臉上撒粉末狀的東西。

    似玉當即閃身避過,卻不防一個轉身,然後有人衝了上來,也對着她猛地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似玉動作再快,也避不過這兩面包抄洋洋灑灑撒來的粉末,猝不及防吸入鼻腔,直猛烈咳嗽起來,不過片刻功夫,她便覺四肢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直挺挺往後軟倒在地。

    賈長貴上前一把摟住芳寡婦,在她嘴上狠親,“還是你最貼心,往後我多去你那處。”

    芳寡婦心裏冷笑幾許,一團爛泥還真把自己當大老爺了,越發不耐煩應付,直伸手推開了他,嗔道:“你心中記着我的好便成,還不快些去,等她相公找來了,你就沒得玩了。”

    賈長貴連忙點頭,迫不及待地上前抱起似玉往林子裏去。

    芳寡婦見狀白淨的面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當即轉身去尋沈修止,等他來了可就親眼逮個正着。

    賈長貴將似玉往地上一放,極爲迫切地脫了自己的褲子,那看着似玉的眼睛就差冒綠光了,“美人兒,你那病秧子相公哪能比得上我,今次保管讓你爽利,叫你往後都忍不住來找我玩你!”

    那白色的粉末吸入體內,讓似玉渾身無力,意識卻格外清晰,她看着賈長貴,眼眸慢慢呈現詭異的獸眸,那嘴裏獠牙已經慢慢伸出來,鋒利尖銳,看上去極爲可怕。

    賈長貴正剛脫了自己的褲子,正要壓上去脫她的衣裳,遠處突然傳來人聲,數支火把往這來,那賈家媳婦白日裏便聽見的風聲,現下正是來捉姦的。

    “賈長貴你個狗孃養的大殺才,又揹着老孃勾搭騷蹄子!”賈家媳婦身姿比較賈長貴還要魁梧,那嗓門一嚎,隔着河都能聽到。

    賈長貴見這麼多人來,連忙起身手忙腳亂穿褲子,這褲子還沒穿起來,他媳婦便一個大耳刮子甩來,“爛槍頭的貨色,老孃給你臉你不要臉是罷,今個兒就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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