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道能讓人心神寧靜的好聽嗓音,環繞而來,有一個大概十八歲左右的女生,在輕聲說:“他都察覺到異樣了,還去找死”
陪酒女子猛地轉身一看。
映入眼底的。
就是權謹那張戴着口罩的面孔,一雙眼睛極爲明亮奪目,令陪酒女子愣了好幾秒。
然後擰着眉頭開口問:“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你是誰又何要殺他”權謹偏側頭,自帶拽意地環着手臂。
陪酒女子一愣。
見權謹沒有什麼敵意,而是穿的服裝還是外來國家的,估計也是剛被抓到來的失足少女。
陪酒女子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有點自嘲地開口:“還能是什麼”
“一個身體殘破、苟且偷生的女人罷了。”
陪酒女子透過門縫,狠狠地瞪着虎哥離去的背影,牙齒磨得咯吱響:“我連自己的身體都出賣了,死有什麼可怕的”
權謹目光落在陪酒女的匕首上。
一句話,擊破了女子的鎮定:“你是執法局的”
女子震驚地擡頭:“你怎麼知道”
“奉令刺殺”權謹問。
女子打量了眼權謹,見權謹一副冷靜自若的樣子,而且沒有敵意,便自動劃爲了同一類人。
“報仇”
“三天前。”
陪酒女握緊拳頭,提到小主這兩個的時候紅了眼眶:“執法局派了兩名女子潛入夜場,想要收集夜場違法的證據,結果身份爆露。”
“死了。”
“先奸後殺,被........被二十七個人,輪姦”
陪酒女說到這兒,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然後你就來報仇”
陪酒女子聲音有些哽咽:“那就讓她們白死嗎”
“執法隊長的家人都被夜場的虎哥控制了,一旦執法部門有任何異動,虎哥就會殺了他的女兒和妻子。”
“反正我......我一沒親人,二沒牽掛的。”
“能殺了虎哥,就殺了他,殺不了.......自己就死唄”
最後一句話。
被陪酒女子說的好輕巧啊,好像死亡對於她來說不值一提。
爲了替同伴報仇,爲了那數百名少女的解放。
做爲一個執法人員。
她可以偉大地犧牲自己的身體;藏上一柄匕首,偷偷潛入貴賓場所,就爲了刺殺那個社會的腫瘤。
“夜場什麼時候這麼囂張了也敢和官方部門做對”權謹嘴角含着笑地擡頭,那雙眼睛投望向貴賓場所的方向。
陪酒女子聽到這兒。
眼底閃過一絲悲痛和恍然。
她盯着自己的匕首看了幾秒:“她死了啊......”
“如果她還活着,這些人,哪敢啊”
“整個封疆所有地下勢力,誰不知道小主最恨這種交易若不是那天封疆總部剛好降下小主死亡的消息,她們也不會被奸.......殺。”
陪酒女子吸了吸發酸的鼻子。
她抿緊脣,仰高頭逼回眼淚,好難受好難受地道了一句話:“她如果還活着,那該多好.......”
然而
陪酒女子的音還沒收回,就有五個字兒,彷彿救贖般地在耳邊響起:“別哭,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