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
從這個角度透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封疆的萬里山河，一片錦繡繁華。
“還有八十三天。”
“我護不了她多久了。”
少主字意涼薄地低聲說：“權家，也該來人了。”
跟在少主身邊多年的直系下屬，忽然間，聽到這兩個晴天霹靂的字，差點摔倒在地。
權......權家
難道是
下屬猛地擡頭，聲音帶着深入靈魂的畏懼和顫抖：“權......權家少主，您說的可是那個......”
少主優雅地擡高手，打斷了下屬的話。
他雙手疊交放在桌面上，滿身矜貴地說：“沒什麼，你就當什麼都不曾聽到。八十三天後，封疆少主病逝，挺好。”
下屬抿緊脣，只感覺鼻子發酸。
他忍了半晌。
還是說出了口：“少主，請恕屬下忍不住多言。”
“二十年前，司語弒母殺妹這件事已成定局，先出面抵擋壓力的人，明明是小主。可您卻召開緊急會議，強行保下司語。”
“總部高層退步，只能退讓到收回司語的身份。”
“可您，卻在事後跟小主怒懟，還在一氣之下，要收走司語的身份芯片。”
下屬憋着的一些話，可算是全盤拖出：“明明是會議決定要收回司語的身份，您爲什麼，要將這些壓力都背在自己身上。”
“還有司夫人。”
“您害怕小主會浪費生命值，爲了還司語清白去救活司夫人，所以您強行下令要將司夫人火化。”
“雖然司家不說什麼，但是對你的芥蒂早就埋在心裏。”
那聲音清朗如月，涼薄的很：“那又如何”
“屬下知道少主不在意。”下屬垂下頭，冒着要殺頭的危險繼續說。
“這二十年來您一直都在尋找起死回生的辦法，一直都沒有找到。”
“直到司家繼承典禮開始，您無可奈何，只能冒着生命危險，用自己的功法強行救活司夫人。可到最後，還要瞞着小主。”
“這樣就真的值得嗎”
值得
這兩個字的含義太深奧了。
“自然值得。”少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尖落在屏幕上方，好半會，他才輕聲地擠出一行字：“我是她九叔啊。”
“我說過。”
“要護她一世周全。”
“怎能食言”
忽地。
少主收回修長白淨的手，他緩緩站起身。
這個動作，會令他白色的長衫垂直輕飄，他氣質乾淨到不染塵世風俗，明明是個凡人，卻讓人總是聯想起嫡仙這個詞。
“吩咐你的事，查到了嗎”少主雙手負在身後，問。
下屬聽聞。
立即跪在地上。
有些自責地開口：“恕屬下無能，沒有查到任何信息，但經過他能一眼認出來小主並非封疆人這件事。”
“屬下可以肯定......”
彙報的下屬擡頭，打量了眼少主眼裏暗涌的寒意。
心底一驚，連忙回答：“少主請放心，七曜暫時不會傷害小主，而且......屬下已經大致推測到，七曜的身份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