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也是氣的不輕,剛纔許曉琳說的那話,任誰聽了不生氣呢
仗着榮曜地產是許家產業,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好像所有人都是她的丫鬟,奴婢。
她說的不讓我好過,我也是真正領教到了,在榮曜地產,確實沒好過過。
“好了張琦,別鬧了,先去工作吧,別忘了我剛纔交代你的事情。”我知道張琦只是一時衝動,當然要勸一勸。
工作中受些委屈也是常有的事。
不能因爲一時衝動做出不明智的決定。
“思思姐,你就這麼忍了嗎你沒聽見她剛纔怎麼說你的思思姐”張琦忍不下這口氣,拉着我的手臂委屈的說道。
“好了,我都不計較你還計較什麼她是衝着我來的,不是針對你們,我知道你想爲我抱不平,但也得分時候,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把工作做好”
該有的理智,我還是有的。
我也知道,許曉琳剛纔那句話,不過是無心之失,不是針對其他人。
所以,我也不會揪着不放。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那個精力去追究這些無謂的瑣事,因爲接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項目等着我去做。
張琦也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雖然一臉的委屈,但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先去忙了。”她嘟着一張小嘴,腮幫子圓鼓鼓的,眼睛有些發紅。
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再說什麼了。
等到張琦出去之後,我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悠長的吐出來。
爲我的事情每次都連累張琦到,我這心裏,也是的感到十分內疚。
這也讓我提醒自己,有時候做一些事情,不僅僅是爲了我個人。
也是爲了,我在乎的人。
爲了這次南城區的競標項目,許敬嚴可以說是下足了功夫,連帶着整個榮曜地產剩下的員工,都跟着緊張起來。
我和許敬嚴除了工作上的,再無交集。
偶然在走廊裏遇到過一兩次,他也是面無表情的,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那天晚上之後,他再沒找過我
我用了兩天時間去做初步的設計方案,做好之後便拿去給許敬嚴看看。
還沒走到許敬嚴的辦公室門口,我看到許敬嚴從裏面出來了。
跟在許敬嚴身邊的安琪,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帶着溫柔的笑容說:“敬嚴,我已經跟我哥說好了,晚上我們一起喫個飯,也好討論一下爺爺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許敬嚴沒有拒絕安琪的親密舉動,反而有一種習以爲常的感覺。
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輕輕的應了一聲:“嗯,你安排就是。”
“那晚上我們去喫日本料理好不好我記得,你以前挺愛喫的”
安琪還沒有察覺,許敬嚴卻已經停下了腳步,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我。
他似乎有些意外,眼眸裏閃過暗光。
“沈思”安琪也轉頭看到了我,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笑容瞬間綻放。
她剛要放開許敬嚴的手,卻被許敬嚴一把按住了,許敬嚴冷冷的目光看向我,同樣冷冷的口吻問道:“沈總監有事”
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稱呼。
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插進我的心窩裏
還來不及疼,就已經鮮血淋漓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看到許敬嚴那不動聲色的小舉動,就連安琪臉上都有一閃而過的詫異,但很快就是一副享受的姿態。
臉上不經意露出幸福的笑容,小鳥依人的站在許敬嚴身邊。
“南城區的初步設計方案已經做出來了,請許總過目。”我強壓下自己內心翻涌的情緒,把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然而,許敬嚴並沒有伸手過來接。
這明明是他那麼重視的項目,他也催促我儘快完成初步方案。
卻只是淡淡的一句:“放在我辦公桌上就好了,我明天再看。”
說着,他雙手很自然的扯過上衣兩邊,將衣服上的扣子扣上。
即便我站在他身邊,也沒多看我一眼。
轉頭便對安琪說:“我們走吧。”
安琪臉上劃過一抹欣喜之色,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我,炫耀着勝利。
“不好意思啊沈思,今天敬嚴約了我哥要討論爺爺的治療方案,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安琪對着我一臉歉意的說道。
只是她的話,無疑是在捅我的心窩子。
她越是這副禮貌謙讓的態度,就越是讓我覺得,她是故意的。
而且她還提到爺爺,不就是想告訴我,他們是一家人,而我只是個毫不相干的人。
許敬嚴還是沒有多看我一眼,等到安琪說完之後,兩人便攜手離去了。
我轉身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看到安琪把頭輕輕靠在許敬嚴的手臂上,走廊裏的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是了,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而我和許敬嚴,一開始就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害怕被人知道。
因爲我始終揹負着一個“二婚女人”的頭銜,揹負着道德倫理的壓力。
如今許敬嚴已經做出了選擇,我或許也可以輕鬆一點,可以試着走出從前的陰霾,去迎接屬於自己的陽光了吧
這一刻,心痛是真的,解脫也是真的。
我輕輕的抿了抿嘴脣,也在心裏暗自決定,要和過去做個了斷,去迎接新的生活。
許敬嚴都可以做到,我也可以,他現在這樣的態度,不正好是我所求的嗎
即使心痛,也會過去的
難得又是一個週末,米萊兒老師約我喝下午茶,此刻我們正坐在一家咖啡廳裏。
咖啡廳裏環境優雅安靜,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奶香味,香香甜甜的,聞起來倒讓人覺得十分舒爽。
“老師,您剛纔說的我都記下了,謝謝您,總是這麼耐心的教我。”
這個下午茶可不是白喝的,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請教老師,老師剛纔的一番話,已經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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