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歌晚的時候,果然是再也沒有遇見過嚴守寒了。手機端 m..這孩子真的是可憐,非要找他的麻煩,現在倒好,被自家的長輩給關了禁閉。也不知道現在的嚴守寒,是怎麼想的了。
換做是楚荊歌的話,肯定是心態血崩。但是嚴守寒的話,估計崩的更加厲害。連續兩天的時間,各種糟心的事情都和楚荊歌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樣的感覺真心不爽。
當然,不爽歸不爽,楚荊歌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畢竟他沒有辦法真的對嚴守寒真正的出手,讓人教育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還是有點小開心的。
晚的接風洗塵的宴席十分成功。後面還有幾位來自其他的宗門的前輩來到包廂和白謁陵他們交談,這都是白謁陵這些前輩的人脈關係。只不過在這些人當,楚荊歌暫時沒有看到北辰府的人,估計是覺得丟人,沒有來。
楚荊歌在宴席的後半段時間,已經離開了包廂。這地方都已經成了先天境界修行者的大聚會,他繼續在二樓包廂待着,總覺得不舒服,索性直接離開了。譚閣亮和白謁陵兩人本身是想帶着楚荊歌認識一下諸多前輩高人的,這樣對於他未來在原修行界行走,多有助益。只可惜,楚荊歌並不是那種人。
原修行界雖然不錯,他暫時沒有心情去了解,反正樓船的那些人,對他還是有所成見的。這樣的成見,是很難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除乾淨,反而有可能越發的積蓄下去,更加讓人覺得不舒服了。大家在宴席都是言談甚歡,但是轉到楚荊歌的身,臉色還是稍微有些變化的。楚荊歌不是什麼年輕人了,在末法時代見識到了很多的人,也明白他們到底是想些什麼。
既然大家都不歡迎,楚荊歌繼續在二樓待着,那真的有點不要臉的意思了。
月夜下的小城還是帶着一點安靜的。
樓船回到臨時港口之後,東海小城再一次的恢復到曾經的樣子。
楚荊歌了小城的城樓待着,看着月光下的海水,不斷的起伏着。
“楚兄今天怎麼想起來一個人在城樓呆着了。”裴三的聲音響起。
“今夜左右無事,覺得最近的情緒起伏太大,想一個人靜靜。”楚荊歌聽到裴三的聲音,手邊隨意的遞了一壺酒。
裴三穿着一身白衣,直接坐在了楚荊歌的身邊,接過那壺酒,纔是笑起來:“這可不是仙人醉。”
“老闆娘的私藏,酒頭。不過是五年藏的,後勁不算是太大。”楚荊歌說道。
“果然是有人有路數啊。我在醉仙居可是沒有聽老闆娘說起過仙人醉的酒頭。沒想到楚兄這邊直接弄了兩壺酒頭。”裴三嘖嘖稱。
楚荊歌和裴三待在一起,有一種異的感覺,像是又一次的回到了末法時代。
他的身帶着武人特有的氣質。
“這事兒別跟其他人說。我的身份實在是個大問題,不好出現別的麻煩。”楚荊歌笑道。
“我又不是不明白。”
裴三真的是一個江湖的浪蕩子弟,沒有約束。
楚荊歌本想在這個時候說另外一件事,但也不想掃了酒興,便沒有提起。
宴席結束之後,楚荊歌和裴三兩人繼續在城樓賞月,後面說起了那些武人之間的事情,楚荊歌回答得鉅細靡遺,希望能對裴三有所幫助。
“楚兄,有時候我也是很羨慕你這樣的生活,東海小城,佳人相伴,又是名門子弟,未來的成不可限量。”裴三仰首看着圓月,“我不一樣了。我從黑甲軍回來的時候,裴家沒了。整個家只剩下來一個廢墟,曾經的三鄉五鎮,遠近聞名的裴家,這麼沒了。嘖嘖,你說不怪?”
楚荊歌不知道裴三的過往,他以爲裴三還是有親人的。
誰知道他參軍歸來,是孑然一身了。
“我在北地待了五年的時間。那五年的時間,我看過很多的武人死在北地的冰雪之,也曾經看到修行者御風而行,但也不會俯首看一眼我們這羣小卒子。那年我十八歲,我發誓讓這羣修行者,一定會知道我的厲害。現在,我參軍回來了,家破人亡,只剩下一個小書童跟我浪蕩在江湖。”
“別人說,以武入道,是最愚蠢的想法,武人的道路還沒有開闢出來,走到最後還是一條死路,我不相信,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四處尋訪名師,打破桎梏,在我二十五歲的那年,纔算是真正的入了道,看到了曙光。武人的強大,我想楚兄早明白了。”
“今年我二十七歲。”
楚荊歌聽着他說這些話。
這也是個可憐人。
參軍總是艱辛的,北地是苦寒之地,黑甲軍駐守在北地,死人是避免不了的。
楚荊歌曾經聽過,北地出了一位劍仙,但是沒見識過。
至於別的,關於北地的各種消息,都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沒想到裴三曾經在北地駐守,也曾經看過修行者路過黑甲軍駐地……這其的種種緣分,機緣巧合,真的是很難說清楚。
“裴兄,武人的道路,前人曾經開闢出一些出來。但是未曾達到那種煉氣士的地步。我想未來是可以做到的。裴兄既然是有這個想法,未來若是堅持下去,也能做到。但是,我在這兒還是想對裴兄說一句真心話。”
“宗門子弟,背後的關係千絲萬縷。”
言盡於此,楚荊歌不想讓裴三的命運軌跡因爲自己而改變。但是,裴三是一個天生的武人,未來可能是掀翻整個原修行界的人物,有些事情真的改變了,或許也是不好的。
楚荊歌的意思很簡單,千萬不要過於張揚了。
這世的大人物還是很多的,尤其是到了大乾盛世開啓之後,那個時候,各種天驕人物齊聚原,即便是楚荊歌,都不好說一定能抗住。
“武人的道路,勇猛精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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