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一股特殊的氣息瀰漫在了洞內,充斥在了這狹小的空間裏。
這就是蛟血的催化作用。
向缺僵硬的轉過腦袋,一側是顏如玉。
腦袋再轉,另外一側是黃早早。
此時,尚還有一絲清明遊離在腦袋裏的向缺,理智瞬間就崩塌了,兩隻眼睛全部都變成了猩紅的狀態,直勾勾的看着身邊的人。
黃早早跟他幾乎就相隔不過半尺遠,明顯感覺到對方濃重的鼻息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她的理智也崩塌了。
這是根本沒辦法躲避的事,蛟血的催化此時已經達到了極致,然後又在這麼一個密閉的空間裏,躲都沒有地方去躲,最主要的是這個時候,人的身子早就軟弱無力了。x
顏憨憨眼神迷茫的看着已經湊在了一起的向缺和黃早早,呢喃着說道“你,你們在幹什麼”
說完這句話,顏如玉的理智也崩塌了。
於是,這個時候在洞外的南似錦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唰”南似錦當即就頓住了,僵硬的看着洞口那邊,說道“完了!”
冰洞裏的聲音此起彼伏。
南似錦雖然看不到裏面的畫面,但絕對不妨礙她的兩個耳朵去聽,哪怕是她用手死死的捂着也不行,那種動靜就跟有魔力似的,好像一把電鑽,使勁的在往你的腦袋裏鑽着。
於是,南似錦捂着捂耳朵走遠了一些,然後,再遠。
遠遠的,她看着那處洞口,心態相當的不平靜了,四個人在天池山洞天中,那三個湊在了一起,自己忽然之間就感覺孤零零的了,其實有那麼一瞬間,一個念頭在南似錦的腦袋裏劃過,如果自己不反應的那麼快,也許她現在也淪落了。
“這個念頭,簡直了!”南似錦羞憤的啐了一口吐沫。
雪還在下着,漸漸的將洞口都給覆蓋上了。
南似錦表情極其複雜的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她以爲完事了,但沒想到剛走了幾步,那種魔障一樣的聲音,居然又透了過來。
南似錦咬着嘴脣說道“一個多時辰了,還沒完啊”
時間似乎過得非常緩慢,許久之後天都黑了,然後逐漸的天地間才彷彿忽然就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傳出來了。
南似錦長嘆了一口氣,坐在冰洞外面發着呆,她不知道當裏面的三個人出來之後,到底得要怎麼面對,這無疑是個非常讓人頭疼的問題。
又過了一段時間,南似錦也疲憊的睡了過去。
時間緩緩而過,一晃,天邊泛出了魚肚白,要亮天了。
冰洞中,向缺是先醒過來的,然後低頭看了一眼。
左右,又看了一眼。
向缺仰着腦袋,看着上方的冰層,輕聲說道“幾十年的老和尚,金身就這麼被破了”
沒過多久,顏如玉和黃早早差不多先後醒轉過來,三雙眼睛相對,彼此間一時無言。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向缺低着腦袋嚥了口吐沫,拿起衣服說道“該怎麼說,是對不起還是命運使然,畢竟都不是故意的”
顏憨憨怔怔的看着向缺,見對方的眼神望過來之後,還下意識的擋了一下,不過隨即想了想,就茫然的又放下了胳膊,喃喃的說了一聲“真是多此一舉”
其實,對於他們,還真的是沒辦法形容的,除了尷尬就是矛盾,但你說有什麼誰憎恨誰的態度麼,那估計應該是沒有的。
從向缺的角度來講,他再世爲人,對很多事其實都已經心如死灰了,來到洞天福地也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罷了。
那在黃早早和顏如玉的角度來講,可能相對會複雜一些,但她們經歷這種事會難過的想死麼,那肯定是沒有的。
拋開向缺這出衆的顏值不談,在天池山中她們彼此已經相處了很多個年頭,在這些年的相處中,你就是養個貓貓狗狗的,可能都有很深的感情了,更何況是人呢。
再一個,向缺不止一次的救過她們,再加上他所展現出來的各種實力,這無疑對他都是個加分項。
所以,總得來說,黃早早和顏如玉面對向缺,感情很複雜,但絕對不會難過的想要拔劍自刎,或者悔不當初什麼的。
只是,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讓她們很難接受罷了。
時間緩緩而過,太陽東昇高掛。
向缺穿戴整齊的,破開冰洞外面的積雪走了出來,南似錦已經醒了,見他出來後就連忙站了起來,一時間,她也有些不是所措,儘管這裏面沒有她什麼事,又不是當事人,但就是在感覺上會特別的怪異。
於此同時,黃早早和顏如玉肩並肩的走了出來,兩個姑娘都耷拉着腦袋,四人相對無言。
向缺忽然回過神,青山劍一劍斬在了冰洞上,洞口裏瞬間就坍塌了下來,似乎將前一夜的經歷也給掩埋在了下面。x
向缺收回青山劍在身後,看着黃早早和顏如玉緩緩的說道“以後但凡有所求找上我,撲湯蹈火定當義不容辭”
黃早早咬着嘴脣,神色複雜的說道“都是身不由己,你不用太在意的”
向缺搖頭說道“這種事,總歸是你們喫虧一些,我要佔點便宜的”
往後多天,四人中瀰漫的氣氛一直都處在尷尬當中,黃早早和顏如玉很少開口說話什麼,南似錦則是不知該跟他們什麼。
向缺是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
這些天來,他們漫無目地的走了很多的地方,從雪山上走了下來,然後走過了半山腰,又走到了山腳下。
最後來到了天池的邊上,就沒有再走了。
天池的風景是不錯的,一灘池水碧波盪漾着,看起來特別的心曠神怡。
在天池邊不走了以後,向缺就忽然忙碌了起來,三個女人初時並沒有看出他在做什麼。
向缺其實,是在做一個龐大的風水陣,一個可以在未來幾十年內持續運轉,然後將天池山中磅礴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的都抽取過來的風水大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