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向缺的腦袋裏回憶着兩人的這段孽緣。
人和獸，情未了？
向缺長嘆了一口氣，腦瓜仁有點疼，這種狀況像極了前世有些人在酒吧偶遇的經歷，然後一夜過去了，兩人拍拍屁股各自分道揚鑣。
等都走了之後才發現，夜過去了，情沒過去。
向缺不是拔槍就忘的那種沒良心的人，相反，他還是挺重情重義的，而這種性子無疑會讓他以後也摻和進關於妖族和修者中的紛爭。
沒辦法，那頭小狐狸畢竟跟自己有一腿了麼。
隨後，向缺又詢問了下喬月娥關於仙帝名額的事，很明顯仙界，九天地獄還有幽冥山的那些大人物們都在爲此佈局，想着讓自己的陣營再多一位帝君出來。
向缺應該是不可能再次紛爭中搏到帝君序列的，想要成長到一位仙帝，所經歷的歲月是極其漫長的，至少也得要經歷一次仙界崩塌纔有可能。
像王母娘娘還有東嶽大帝等人，就是從上古仙界走過來，在經歷了歷史車輪的碾壓後，最終才成爲仙帝的。
“如果想成爲仙帝，在份額已滿的情況下，除非有仙帝隕落，像刑天帝就曾經誅殺了一位帝君，最後換得自己上位了。”喬月娥淡淡的解釋道：“但現今的情況卻是，九天地獄，幽冥山和仙界，一共只有十四人是帝君，那還差了四位，主要順勢證道就可以位列帝君了。”
“什麼叫順勢證道？”向缺問了一句，想了想，然後說道：“讓天道來證明麼？洞悉天地間的法則？”
喬月娥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許的目光，一直以來向缺的悟性都相當的到位，很多事他幾乎能一點就透。
特別是如今已經走到聖人境的他，對於天道，法則的理解已經可以算是相當精通的了，縱觀年輕一代，似乎很少有人走到了他這個程度。
“天道證明，就是認可，上天認可你的實力已經可以登上帝君的位置……”
“至於關於法則的領悟，世間法則萬千，當然不可能全部都悟透了，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洞悉生命的孕育，也就是生命的法則。”
向缺迷茫的問道：“創造生命，造人，造物？”
不管是什麼生靈，在誕生之前都會被稱爲先天狀態，這也是一個世界衍生的開始。
所以世間什麼最大，那肯定就是生命了。
喬月娥沒有對向缺的這個問題給予什麼解答，可能是覺得他如今火候尚淺，也可能是認爲這得要靠他自己摸索，解釋是解釋不了的。
總之，喬月娥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那可能還是得要看他自己了。
向缺也沒有在此深究下去，他畢竟離仙帝還有一段挺長的距離呢，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什麼好處，到了聖人境之後，就得一步一個坑的穩紮穩打的走下去了。
向缺取出了那一截帝君骸骨，這整個一條脊骨全部融入進自己的體內後，勢必會讓他軀體的強化狀態，再上一個臺階了。
當這一接脊骨進入體內後，向缺的骨架頓時就發出了“嘎吱”直響的動靜，當他活動身子的時候就明顯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特別是整個後背就彷彿背了一座山一樣，好像重有萬鈞似的。
“嘎巴，嘎巴”向缺慢慢的活動和適應着，良久後逐漸的習慣了過來，他才緩緩升空，由高而下的俯視着下面的不周山脈。
在以前，每次來到不周山，以向缺的實力都無法看到其全貌。
如今他已經成爲了聖人，眼界和眼力自然就不太一樣了。
高空上，俯瞰着整座山脈，不周山的大讓向缺驚歎不已。
最遙遠的方向，延伸出的山脈似乎進入到了一片海域當中，然後就看不到盡頭了。
而在相反的方向，不周山的另外一頭，似乎進入到了三清天和小羅天的交界處，最後延伸向了長生天，仍然沒能看到盡頭。
再看不周山內，大概有六成左右的區域向缺都能將其盡收眼底，但有些地方，卻跟腳下的深淵異樣，被灰濛濛的霧氣所籠罩着，仍舊看不太清楚。
並且當向缺凝視着，想要讓神識一探究竟時，那些無法洞穿的區域，讓他的神識都沒有了任何的反應，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無聲無息的。
“以後有機會看來還得要再探一探了，不知這不周山內到底藏了多少隱祕……”
向缺調轉身形，飛快的向着仙都山的方向飛去。
這一次來不周山，對向缺來講肯定是收穫頗豐的，之前準備的兩枚丹藥，特別是用騾鯨獨角煉製的四象禁魂丹，他都沒機會動用，這種跋扈逆天的丹藥留在以後的話，搞不好是能保他一命，然後幹掉一位勁敵的。
而最珍貴的，除了到手的帝君骸骨外，還是在鮰的道界內經歷的那一場幻境。
當然了，這指的不是他跟甜九的那場孽緣，而是關於幻境中心性的歷練。
在十八層地獄祕境當中，向缺的經歷屬於淬體，讓軀體歷經十八層煉獄的鍛造，擁有了非凡的堅韌程度。
那在幻境裏面，向缺的經歷就屬於淬鍊心智了，這一點尤爲的重要。
修仙之人不像妖獸那般，主要是煉體，修者最重的就是心性，如果心態不行那不管修什麼就只能達到一定的程度，可若是心性堅韌，就可不受任何外力的影響，從而走上更高的高度。
特別是不至於陷入走火入魔的程度。
比如七斗真君，在面臨向缺接二連三對他的碾壓後，這哥們的心態就崩了，人也搞不好會就此沉淪下去，再也沒有同向缺爭鋒的實力了。
最後鮰的離去給予了向缺幻境的法則，假以時日，等到他的境界再上一層，興許就有了可以悟出幻境法則的那天了。
向缺一路疾馳，回返仙都山，這一來一回他也耽擱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