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後怎麼還馮小粟的人情那也簡單，在姜太虛那裏，他說什麼都得站在嫂子這一邊啊。
“我大概能夠看出你來蜀山的目的，在這裏，你就用心點吧，你能從蜀山得到的，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會讓你很意外的。”馮小粟沉吟了半晌，又接着說道：“我若是沒猜錯，你身體裏的劍靈，應該就是蜀山的鎮山劍了。”
向缺點頭說道：“我估計也是，但先前卻是叫誅仙劍，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化成了劍靈，想來應該是在那場大戰中的結果……”
“這個事你不用糾結，等宗主回來後，他也許會主動給你解釋的。”
“謝謝，嫂嫂了！”
跟嫂子交流無疑會讓向缺順快不少，有些事他若是去問相秀他們，對方很可能要提防他一些，不見得會吐出多少真言。
但馮小粟衝着姜太虛的關係，說的恐怕會多一些。
所以，向缺在來蜀山之後的很多疑問，一下子就全都甩了出來。
“仙界輪迴以後，出現了很多人，他們幾乎都是來自遠古仙界的大神，這些人應該戰死在了曾經的天道下，怎麼可能又重新恢復過來了？那要是這麼說，仙界以前的那些仙帝，豈不是也有復生的機會？”
“而且這些人的修爲，似乎並沒有降低很多……”
馮小粟輕聲說道：“有一部分，是從遠古仙界遺留下來的，這些家族或者仙門都有自己獨特的方式，讓自身存在於一處單獨的空間內，而不受仙界崩塌的波及。”
這一點向缺還是知情的，就像是天道城內的仙界淨土，可以成爲避世之地，只是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一點是，像火家這種修仙家族，也未免太強大了一些，居然可以在這種被隔離開的空間內，存在數百萬年。
光是那麼多人在補給上的需求，還有生存的所求，這一點就太難做到了。
“那些遠古的大神，他們其實當初並未真正的隕落，而是動用大神通將自己的血脈給保留了下來，然後一代代的繁衍下去，等着時機成熟了後，自然會再次覺醒的。”
“這就像是有諸多仙帝都修了分身，也同樣會一代代的走下去，等到時機，再次甦醒過來……”
“就你所說的，這些仙帝確實會再次復生，當然也有例外，很可能有的人運氣不太好，就真正的泯滅在了時間之下。”
向缺深吸了口氣，喬月娥代表西王母娘娘，那東嶽大帝的分身，到底又在哪呢？
“還有一件事，需要您解惑……”向缺看着馮小粟，很慎重的問道：“蜀山所在的這個地方，上古仙界時我也曾經路過，但卻並未發現此地，也就是說這裏是後誕生出來的，那蜀山兩萬餘衆弟子，又是如何存留下來的呢？”
這是向缺所深深疑惑的一點，蜀山的誕生你可以理解爲滄海桑田下地域的變換，這沒什麼難的，隨着歲月的變遷，地形的改變，曾經是大海的地方可能會變爲陸地，曾經的陸地也會變成山川河嶽。
但是，蜀山這兩萬弟子是怎麼冒出來的，這麼多的人啊，有些修爲還並不高，就像小浣熊這種，他們是怎麼走過來的？
這回，馮小粟並沒有給出答案。
而是忽然擡起頭，看向了天。
天上什麼也沒有，除了藍天和白雲，再不就是偶爾飛過的鳥兒，蜀山上頭的天，跟其他地域上面的天都是一樣的。
“有些事我不能說，這是一大隱祕，關係太大，這種事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你應該不會這麼愚鈍的吧？”
馮小粟低下腦袋，給了向缺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那意思是我可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我還在守着一大隱祕，但我的舉動你可以去聯想啊。
向缺想起一句話。
“天上有天，人外有人，破了天道會是什麼？”
馮小粟說道：“除了蜀山，還會有這個山，那個山再冒出來的，到時你也不用太奇怪了，你可以理解爲是我們都回歸了。”
這時候的向缺，就算沒全明白，也能猜測出個大概了。
很驚奇，似乎讓人難以接受。
“回去吧，我累了，還有……以後再看到姜太虛那個夯貨，就跟他說一聲，來蜀山，我不會砍死他的！不用躲着我了，我也吃不了他的。”
馮小粟閉上了幽怨的眼神，無趣的擺了擺手。
向缺站起來，朝着她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嫂嫂了！”
從玉虛峯中出來，向缺就回到了玉淨峯，既然被解惑了很多問題，心裏惦記的就也少了很多，人都莫名的會輕鬆一點。
心態好了，幹啥事也就順暢多了。
向缺將所有的紫府玉宮丸都拿了出來，然後就跟喫糖豆似的，一顆接着一顆的扔到了嘴裏。
這個喫法，如果換成是別人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喫爆了，但他肯定不會。
道界太需要滋補了，這些還遠遠不夠呢。
等着崩塌的道界再次煥發，聖人境就也該回來了。
屆時，跟道君陸壓的那筆賬，還是得要算算的。
雖然，自己可能仍然幹不過對方。
於此同時，另外一頭。
死海，天道城。
不久前，呂雲從九霄雲府回來了，他急巴巴的趕回來，就是要確定一件事的。
“你們告訴我，向老黑真的就這麼死了？”
申公象砸吧着嘴，說道：“從當時的狀況來看，他死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呂雲問道：“那你們哭了嘛？”
老黃皮子斜了着眼睛說道：“多奇怪的事啊，他死了，又不是我們死了爹媽，哭什麼啊？”
“不是兄弟嗎？”
“想想他曾經如何的坑過我們，你就是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咦？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呂雲想了想，就捶胸頓足的說道：“可千萬別死了啊，九天陽石還在他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