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人倒不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怨,只不過看見她卻比看見敵人還頭疼。
有仇的他能下的了狠手跟對方幹一下,但對她卻只能頭疼而別無他法。
這個時候再想往出躲已經來不及了,至少明哥看見他了,而那所謂的故人則還是跟旁邊的人說着話,眼神沒往這邊瞟呢。
“小朋友,來玩了”明哥態度挺樂呵,笑着跟向缺打了聲招呼:“我們浩南哥呢,不是讓他安排去了麼,我交代的事沒辦明白啊,人跑哪去了” “明哥你就是放個屁他都得拿雙手接着,能辦不明白麼,剛纔就屁顛屁顛跑過去安排了,估計這時候差不多好了吧”對於明哥,向缺給他的定位跟他是不是杜金拾大哥沒有一點關係,兩人就是平輩論交
他不用客氣巴結,該咋處就咋處,保持一點禮敬就行。
如果明哥有事求他自己頭上,向缺也不會推脫,就當是給杜金拾面子了。 明哥對他這態度也不以爲意,反倒覺得向缺挺放得開,說話隨意符合自己口味,平日裏跟杜金拾閒聊的時候也曾聽他提起過這個發小,明哥到對向缺的事一點都無從得知,但卻從沒看低過他一分兩分
。 李啓明活了四十來年,無論是自己身處的環境還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四十年他早就把自己的眼睛煉的跟火眼金睛似的了,打眼一瞅倒是不能把對方祖宗十八輩給看出來,但至少能看出眼前人是什
麼貨色。 向缺在明哥的眼中就屬於那種大氣,淡漠,透着點小神祕的年輕人,光是爲人處世這一點上,向缺跟他打過的那兩次交道就要比其他同齡人表現的張弛有度,因爲可能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早就舔着臉
來抱自己褲腿子了。
反倒是向缺,不驕不躁不緊不慢的,這性子相當了得了。 向缺轉身給王玄真介紹了下後,明哥就拍着他倆的肩膀說道:“我今天正好要宴客,有點應酬就不賠你們小哥倆玩了,你們跟小杜在這隨意點就當是自己家了,等我應酬完明天沒啥事了我找你們喝點,
別客氣,放開點” “嗯呢,明哥我們可沒客氣,屎都在你家拉好幾泡了,拉的相當愉快了”王胖子說的是實話,這兩天在明哥的家裏由於天天去游泳池裏撲騰,泡泡溫泉啥的,把身體調理的內分泌非常歡快,拉的時候特
別順暢。
明哥笑呵呵的指了指他說道:“調皮,別尿我泳池裏就行”
向缺看跟明哥見完面了,那邊的故人還跟身邊人嘮嗑沒注意到這呢,就趕緊拉着王玄真想要躲到後面去。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王胖子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拉着都沒動,反倒用手指着明哥後面說道:“哎呀我去,那不是陳大小姐麼怎一個巧字能形容得了的啊,哎老向,你說的故人肯定就是她唄”
向缺臉一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這下完了。
至於向缺爲啥怕她,就是怕陳夏那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這姑娘就跟女兒國的國王似的把自己給當成唐僧了,那水靈的大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就不動,太嚇人。
庭院本來挺大,但奈何王胖子這一嗓子喊的稍微有點響亮,頓時吸引了院內不少人的目光,陳夏了這邊,向缺揮着手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
明哥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們認識”
向缺幽幽的嘆了口氣,頭疼的說道:“還行,不咋熟”
“蹬,蹬,蹬”陳夏穿着一身商務裝踩着高跟鞋三兩步的就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兩個保鏢一個助理一個祕書,女王範十足。
“挺巧唄,向缺”陳夏咬着嘴脣問道。
“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向缺撓着鼻子說道。
陳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說道:“除了挺巧你還挺忙啊,這麼長時間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我倒是給你打過幾次居然還關機,你過的比國家主席還充實啊”
向缺尷尬的說道:“閉關來着,閒人一般不讓打擾”
“我是閒人唄”陳夏瞪了他一眼。
“不是,口誤,口誤”向缺汗顏,自己說錯話了一不小心可能會引火上身的。
明哥挺蒙圈的問道:“這還叫不咋熟啊,看着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呢”
王玄真說道:“癡男怨女系列,正常”
明哥狐疑之後就是詫異了,他知道陳夏的身份但對向缺僅限於瞭解他是自己手下的發小,其他的一概不知,現在來看他對向缺的認知有點片面了。
能讓寶新系女王如此對待的男人,明顯是很有貨的,至少據明哥所知,還沒聽說國內哪個男人能讓陳大小姐如此含情脈脈呢。
“咱們就別在門前杵着了,進去聊吧,天氣太熱都給我曬的快脫水了,你們要敘舊什麼的也得換個地方啊”明哥發話了,把院內的人都給請進了屋裏。
杜金拾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迎了過來,說道:“哥,飯菜快準備好了,咱是先喝會茶再喫,還是直接去餐廳呢”
“餓了一路,你還想給我們整個水飽啊,喫飯吧,邊喫邊聊,順便把我酒窖裏的酒挑好的拿出來幾瓶小杜,你也跟着一起坐過來吧”
杜金拾一蒙,沒太反應過來,這種場合裏他就是跟班伺候局的,說實話他真不夠檔次上桌,實在是沒想明白明哥今天爲啥讓他登堂入室了。
“哥,你這是要往起捧我了麼”杜金拾激動的眨着小眼神,很無以爲報的望着李啓明。
“你想多了,就是個作陪的,快點去吧”明哥挺崩潰的吩咐道。 李啓明就是臨時起意讓杜金拾上桌,因爲他估計陳夏肯定也得把向缺給請上來,這樣一來小杜同志就有他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