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崑崙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還需要考慮一下麼” 尹孟濤默默的抽了一根菸後才說道:“我就算把劉坤乾的髒事告訴你,把他之後的計劃告訴你,哪怕就算是把這一次他對付你們的證據拿出來,你又能怎樣劉坤是什麼背景你知道,他家老爺子還在,劉家不倒劉坤就還是劉坤,沒人能把他怎麼樣的,劉家這棵樹太大了,他大伯現在如日中天是幾大巨頭之一甚至還能爲幾年之後的登頂搏一搏,這麼大棵樹在那你動樹下的枝葉,你怎麼砍得斷呵呵,我
知道你們的依仗,陳三金背後的董老不比劉家差什麼,但只能說是旗鼓相當吧兩個水平差不多的棋手對弈最後的輸贏也不過是絲毫之差而已,你還能把人給贏吐血了麼”
尹孟濤的一席話說出了現實社會里的一種現狀,說的挺殘酷但卻是事實,王崑崙就算想反駁也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話來說服他,但王崑崙很聰明的選擇了另一個切入點。
“我就問你,你和那個女人的事要是被劉坤知道了,是什麼下場”
尹孟濤直接乾脆的說道:“她是劉坤的逆鱗,你把這件事捅出去的話,我就一個下場必死無疑” “行,你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下場就可以了”王崑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照我說的去做是你唯一的選擇,做爲合作伙伴我肯定不會坑你,辦完劉坤之後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帶着那個女人遠走高飛或
者繼續留在國內”
“不可能的”尹孟濤搖頭說道:“絕對不可能的,劉家不倒劉坤就還能在,你們拿他沒什麼辦法的”
“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就比如你們現在肯定認爲向缺已經死了,但實際呢如果他再出現在你面前,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王崑崙歪着腦袋,語態相當的認真了。
“唰”尹孟濤眼神一凝,愣了愣:“你什麼意思他沒死”
“他死沒死我也不知道,但是”王崑崙一頓,呲着牙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他們那個圈子你知道的太少了”
王崑崙推開帕薩特車門,揹着手走了:“合作正式開始,大幕即將拉開了,然後我讓你領略一下什麼叫人生的巔峯”
“這是真得要拼一下了麼”尹孟濤茫然的嘀咕着。
清華階梯教室。
大課上完學生陸續散去,教授從講臺上下來後走到後排座位這,衝着曹安挺溫和的說道:“小夥子,對於皇室古建築,你怎麼了解的這麼多從哪學來的”
曹安雙眼茫然,神情呆愣。
韓書畫在一旁輕聲問道:“教授,你確定昨天是他指出了古皇宮建築的錯誤”
“嗯”老頭揹着手點了點頭,說道:“那處錯誤,錯了好幾年了,每次講到這個課題的時候我都是如此說的,一錯就是多年,要不是昨天被他點出來我可能還得繼續錯下去,真是誤人子弟啊”
什麼叫德高望重,爲人師表
道皇室古建築的。
“小夥子,明天我們有個課題要去古皇宮建築做,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過去”老教授笑眯眯的看着曹安說道。
曹安繼續眼神茫然,神情呆愣。
曹浩然在一旁略微有點尷尬的說道:“那個老師,他這個,嗯,和人的交流可能有點問題這裏”
曹浩然指了指曹安的腦袋說道:“這裏受過傷,人有點傻”
“哎,奇怪了,那他是怎麼能知道的呢”老頭皺眉感嘆了一句,隨後又接着說道:“沒事,明天你們跟我出去一趟,是我下面的課題組有個活動,不礙事的”
韓書畫在一旁忽然插嘴說道:“教授,那我能跟着一起過去麼”
“你只是選修了環境科學,跟着去幹嘛”老教授問道。
“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
“行,跟着吧,明天下午五點階梯教室門口等着我就行了,對了,還有你們兩個小夥子別忘了”
老頭,人活一世幾十年,老而精,他雖然也看出來曹安腦袋確實有點問題,但他同時又覺得這個年輕人內裏肯定不是傻包子。
一個連歷史學家多少年都沒有修正過來的錯誤,他能一語指出,這是個傻子能幹出來的麼
貢府。
陳三金,陳夏,楊菲兒,王崑崙幾人全都陸續趕了回來。
這是一盤很大的棋,這些人全都是身在棋盤的棋子,只是執子之人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出現。
“這麼久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呢”陳夏抱着腿蜷縮在沙發上,語調中透着一股難以言明的惆悵。
雖然都是在擔心向缺,但是和王崑崙,陳三金他們出發的角度陳夏是有所不同的。
什麼叫感情,這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牽掛。 王崑崙翹着腿,衝着陳夏安慰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沒信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如果他要是真死了的話,老向的師門肯定早有人出現了,可到現在還沒動靜,那就說明人肯定沒死,只是不知身在
何處”
“冤家”陳夏咬着嘴脣說道。
楊菲兒猶豫了半天,這纔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插嘴問道:“胖子呢,怎麼樣了” “他可能得遭點罪了,人已經被送到朝陽看守所了,一個傷害的罪名肯定是被加上了,對方要是較真的話他們三個得被判,死人的罪是扣不上的,何律師打保票了,這個帽子肯定能給他洗下去,但傷人是事實”陳三金挺平淡的說道:“不過,找那兩家談談,只要他們不起訴的話,這事就能轉成民事案件了,不籤刑事可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