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還擦碰了好幾輛車。
劉坤這時候有點魔怔了,老實講東西他不在乎,沒就沒了,但面子被王崑崙給踩了兩次得拿回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聽說向缺沒死,這讓劉坤大感失望。
“這一回我必須得把他們給圈了,一個也別想跑”劉坤開着車,面目猙獰的吼道。
李秋子皺眉,嘆了口氣說道:“向缺要是沒死,明着你根本沒辦法動他他身後的師門讓我們根本動不起,這個麻煩太大了”
劉坤斜了着一眼張青方,恨聲說道:“張天師,你也沒辦法”
“你只管追,其他的不用管就是了”
京城的擁堵,絕對能穩坐國內擁堵城市排行的頭三把交椅,特別是三環以內,東西城區長安街至西單王府井一帶,那絕對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不分時間的堵。 對於這輛寶馬和依維柯來說,長安街的堵讓人都恨的牙直癢癢了,從寫字樓裏出來直到現在也就不過走了兩個路口,行進了三公里左右,但時間已經過去二十來分鐘了,照這麼開下去後面的警車一有
支援上來,馬上就能把他們給來個甕中捉鱉。
“哥,再開下去咱們就廢了,這路上堵的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往哪跑啊”小亮都有點急瘋了,前邊路口憋了一長溜的車,燈都已經綠了但腳下卻還踩着剎車。
王崑崙低頭看着口鼻流血的曹善俊,說道:“想想辦法,實在不行給我硬闖”
“長安街”德成心驚膽寒的說道。 “槍都響了,還怕車怎麼開啊別管那麼多了,先闖出去在說”後座的曹善俊腦袋歪在一邊,身上沾滿了大片血跡都是從七竅滲出來的,並且血流依然不止,照這麼堵下去他們的安危暫且不說曹善俊能
挺的住麼
“好,拼了”小亮一咬牙,直接轟了一腳油門然後朝右一打方向盤,寶馬擦着右邊的車身直接全力開了出去。
並排一串的車全都被寶馬把左側車身給擦了,這麼一生闖,速度這才勉強上來,王崑崙在耳麥中跟張小龍說道:“別跟着我們了,你們那輛車應該沒人留意到,你們穩着點先撤走再說”
寶馬突然生硬的闖出一條路來,後面的警車頓時慌了,直接跟總檯聯繫支援,請求來東長安街布控。
東長安街上,一道人影焦急的走在路邊直奔着那棟寫字樓而去,向缺無比肯定絕對是曹善俊來京城,並且出事了。
眼看着距離那棟寫字樓還有挺長一段距離的時候,長安街的行車道上忽然騷亂起來,一輛橫衝直撞的寶馬車正迅速的闖了過來。
向缺似有所感的望了一眼,但寶馬的車窗關着貼着黑色的車膜,根本就看不清裏面的狀況,而此時車內的人也無暇轉頭看向路邊。
那人剛要彎腰撿起來,向缺直接先他一步把手機拿在手裏,呲着牙笑道:“借用一下,打個電話”
對方是個長的挺可愛的姑娘,她木然一愣,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向缺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
車裏王崑崙的手機響了後,他拿起手機後就給接了起來。
“在哪”
王崑崙頓時腦袋一蒙,隨即驚詫的問道:“老向”
“對,是我,你在哪”
“哎呀我去,曙光啊”王崑崙長舒了口氣,說道:“長安街上,我們現在正被人追着呢”
向缺直接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寶馬,說道:“是不是一輛黑的的寶馬,自西向東,你們前方有個路口”
“草”
向缺掛了手機交給還在愣神的姑娘,說道:“謝謝,太感謝了”
手機還給對方後,向缺拔腿就奔着寶馬跑了過去,而與此同時,警車和劉坤的車已經開始從後面圍堵了過來,眼看着還有幾百米遠就已經能趕上了。
向缺翻過柵欄,寶馬“嘎吱”一聲踩了下剎車,王崑崙推開車門後他就躥了進去,剛上車向缺的眼神直接就落在了昏過去的曹善俊身上。
瞬間,向缺的腦袋就蒙圈了,咬牙問道:“怎麼回事,傷的這麼重”
向缺隨即用手搭在曹善俊的手腕上,脈息緩慢但還算平穩,人暫時是沒事的。 “今天劉坤要拿你的東西去跟人交易,我們知道消息後就過去想要給搶回來,但裏面有個人挺棘手的天師教的張天師在場,我們搶到東西后準備撤出去但卻被他給攔住了,曹善俊爲了讓我們脫身就自
己留下來墊後”
向缺隨即回頭看了一眼,後方一輛奔馳和警車正尾隨而來,他捏着手生硬的問道:“後面的就是”
“嗯,一直死咬着不放呢”
後方的奔馳上,一道身影鑽進寶馬,李秋子扭頭跟旁邊的張青方說道:“那是向缺,人真的沒死”
劉坤恨恨的錘了下方向盤,叫道:“兩槍都沒幹死他,你媽了比的,那是超人啊”
“跟上去”張天師剛開口吩咐了一句,這時前方原本行進的寶馬忽然再次停了下來,向缺推開車門單手插在口袋裏,伸出一根手指衝着後方的奔馳勾了勾。
“他什麼意思,挑釁啊”李秋子皺眉問道。
前邊的向缺居然轉身又翻過柵欄站在路邊淡淡的看了過來,張青方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說道:“你們繼續跟着,我去找他”
向缺見張青方下車後,人轉頭就走,張青方隨着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長安街。 “崑崙,你把車從長安街開出來,然後朝南行駛,過兩個路口後有一個大院,我在那接應你”寶馬裏,陳三金給王崑崙打來了一個救援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