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這一邊巖壁的深山裏了,你要這麼說的話一個驚人的事實冒出來了。
這座山莫非裏面全是空的不成,到處都佈滿了山洞水道,不然畫舫又如何能深入到此 不知殺了多久,向缺已經感覺手臂略微有些發麻了腳下黏糊糊的全都是蝙蝠的血液和屍體,黑壓壓的一片看着令人十分作嘔,人在持久的殺戮中不管是殺人還是殺雞殺鴨,時間越長就會越讓人麻木,
甚至會產生煩躁感。
向缺已經隱約有點要急眼的時候,賴本六忽然說道:“小心了”
“啊”向缺剛要詢問,但隨即頓時懵逼,他整個身子都處於騰空的狀態。
“唰”畫舫徑直從高處墜落,整個船體都在向下墜去,期間還伴隨着“嘩嘩”的水聲。 “噗”水流全都從上方傾斜下來,灑了向缺一身,唯獨賴本六和薰兒姑娘身上只是稍微沾了點水滴,一個在說話的時候就躥到了船艙裏,那邊老管家跟機器貓似的拿出一把大傘撐在了那女人的頭頂,向
缺和孔德菁渾身溼噠噠的,被淋了個落湯雞。
向缺憤憤的說道:“倒是早放屁啊”
“噗通”畫舫到底了,砸在了水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呸”向缺的嘴裏被沾了一下子混合着蝙蝠血液的江水,血腥味濃郁,忍不住的讓人一陣反胃,孔德菁更狼狽本來挺好看個小姑娘身上現在已經埋了吧汰的了,頭髮全是水,人看起來就跟從下水道里撈
出來的一樣。
向缺抹了一把臉,眼珠子跟探照燈似的盯在了孔德菁的身上。
“你看什麼呢眼珠子不要了是吧”孔德菁咬着牙,狼狽不堪的問道。
“呵呵”向缺繼續賊眉鼠眼。
孔德菁順着他的眼神望去,低頭,發現溼透了的身上此時已經被勾勒出一幅完美的形體,凹凸有致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向缺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砸吧着嘴說道:“挺好”
“嘎吱”孔德菁咬着牙,掏出竹簡就有心甩向缺一巴掌。
“回船艙裏,我那有衣服你換一套吧”薰兒姑娘轉身說完,走回了船艙。
“進來”賴本六探出腦袋招呼向缺一聲。
“哎呀我去,這老燈,真滑”向缺瞥了他一眼。
此時的畫舫已經靜靜的停在了河道上,後方一道垂直落差在二十米左右的瀑布轟鳴巨響着,船就是從瀑布的上方掉落下來的。
“找這個地方,你們也是挺辛苦的啊,第四年是不就找到這了”向缺走進船艙後說道。
“啪”向缺也沒坐下,靠着門口叉着腿抽着煙,屋裏四個人齊刷刷的看着他。
向缺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們聊你們的,我聽着就行了”
“坐這嘮會吧,離的太遠顯得多生疏啊”賴本六仰着腦袋說道。
向缺皺了皺眉,十分粗鄙的說道:“我跟你們嘮個幾吧啊,差點折進河裏淹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咱有啥可聊的啊”
“呵呵,還有脾氣呢”賴本六笑了。
向缺的脾氣確實挺大,明顯他們四波人現在就自己被蒙在了鼓裏,另外三方人都知情,既然都是在一條船上的,那憑啥就把他給扔在了外面呢,心裏不平衡是一個團隊出現隔閡的徵兆。
“我說讓你坐這,就是和你聊聊這事,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爲確實不方便”賴本六一本正經的說道:“真沒打算瞞你什麼,而是這件事事關重大,知曉的人寥寥無幾,明白麼”
“那爲啥現在能說了呢”向缺抻着脖子問道。
“因爲”賴本六這個人有個缺點,不是因爲他長的太難看猥瑣,而是他一說話你就有一種想揍他的衝動:“因爲現在告訴你,你也出不去了,走漏不了消息了”
“唰”向缺略微一皺眉,對方話裏的意思透露出一個信號,這次探的地方非比尋常。
“圯yi上老人,你知道是誰麼”
向缺手裏夾着的半根菸突然就掉到了地上,楞了足有半晌也沒回過味來,這個名字讓他驚到了。
賴本六沒管他有多喫驚,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圯上老人生無人知,死無人知,一直都是最大的隱祕,千年來有關他的傳說一直不少,但千篇一律的都是謠傳,沒人能蓋棺定論的說出他的過往,甚至”
賴本六的話剛說了一半,向缺直接打斷他說道:“甚至,有沒有他這個人都不一定是真實的對吧”
賴本六點了下頭,用疑問的語氣詢問他:“那你信麼”
向缺深吸了口氣,插在口袋裏的手略微有點哆嗦了。
向缺自然是信的,古井觀的典籍中就有圯上老人的記載,並且其中有幾段還非常的詳細。
圯上老人也叫下邳神人,是秦漢時期的一個隱士,後被道派納入神譜之中,也就是相當於被成仙了,這個人物屬於傳說中的人物。
這個人物到現在爲止也沒有確切的消息或者真實的記載證明這個人是存在的,因爲太過虛無漂聊了,但有一個叫張良的人自稱是圯上老人的弟子。
張良,秦末漢初的一代謀士,和韓信、蕭何並稱漢初三傑,被漢高祖劉邦奉爲留候,並且親口評價張良。
“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張良,字子房,一代人傑謀士。
師從圯上老人。 黃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