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士不好惹 >第一千兩百一十七章 就此落幕
    祝淳剛提着長劍,漠然掃視四周,在他身後,九道殘魂依次昇天消散。  經此一役,九魂迎天劫後皆形態黯淡彷彿隨時就會泯滅,但幸好九道殘魂輪番上陣依次挺了過去,把第九道天雷給攔下了大半,差一點就全都落個神魂消散的下場,剩下的祝淳剛以一己之力抗下剩餘

    天劫,最終跨過了那一道無數先人都無法逾越的門檻。

    白起瀟灑的一揮手,殺神離世。

    向缺,祁長青同時躬身相送,臉帶敬意。

    終南,重陽宮,北斗七星大陣。

    在幕後操縱老道還陽的餘秋陽被汗水溼透了全身,一臉疲憊呼吸急促,彷彿蒼老了許多。

    餘秋陽爲祝淳剛守護命魂燈讓他得以還陽應對天劫,屬實累的夠嗆,這是成了他放鬆了心態,如若不成,餘秋陽也有被反噬的危險。

    “哈哈哈,哈哈哈”餘秋陽一陣灑脫暢快大笑,長身而起,朝着徐北離拱手一禮:“謝北離真人大恩,古井觀銘記於心,拜謝拜謝”  祁長青身前,那青銅命魂古燈上跳躍着一簇熊熊燃燒的火苗,火苗足有寸許長,火焰呈青紫色,其中散發着昂揚的生命力,哪怕離的稍遠都能從中感受得到那濃郁的生機,讓人忍不住感嘆,此人精氣

    神之足簡直太過駭人。

    合道,意味着祝淳剛整個人都昇華到了另一層次。

    徐北離臉色複雜的感慨道:“觀一出盛事,足比潛修十年還要受益匪淺,北離這一聲雖死無憾了”  徐北離頓了頓,接着說道:“北離真真是不如古井觀的道友,就光這份魄力和心態天下人就少有比擬的,足以傲視天下佛門道派,開創千百年來的一幕傳說,我早已距離合道僅有一步之遙,但卻始終無法敢去邁出那一步,我怕,怕自己邁不過從此身死道消,哪怕就如現在這樣在重陽宮殘喘幾十年等着天劫降落,也不敢如祝淳剛那般去硬抗九道天劫,此壯舉真乃我輩楷模,也爲我開啓了一扇天窗,得以

    窺探那虛無縹緲的一點可能,說來我才應該對秋陽道友說聲謝纔是,從此以後我必潛心苦修積累功德無量以應對百年大劫”  徐北離很欣慰,自己賭對了,他借出北斗七星大陣算是對於古井觀有了大恩,此恩情肯定讓對方沒齒難忘,祝淳剛如今合道成功創天下第一人之壯舉,能夠交好這樣的一個人,對全真教則意味着多了

    一個極其強大的盟友,這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人情。

    甚至以後徐北離若是也想去合道,完全可以登門去見祝淳剛,直接問他合道心得,哪怕只是一點提示也想也能讓他增加一成成功的機會。

    餘秋陽收起命魂燈,點頭說道:“北離真人就此別過,我要去往古井觀面見我師兄,等後續事情處理完,我讓師兄前來全真教當面向全真上下致謝”

    徐北離說道:“好,那就不送了,道友請回”

    “幾日之後我這就啓程,爲全真教尋回那一件丟失的物品,三年後必然完璧歸趙,秋陽說話斬釘截鐵,絕對不會推諉”餘秋陽離去之前,依然沒忘先前的承諾,鄭重交代了一番後返回古井觀。

    涇渭兩河交匯處,祝村後墓地。

    王朝天看着已經恢復如初的十幾個墳頭長長的吐了口氣:“老傢伙不負衆望啊”

    終南山,古井觀。

    向缺和祁長青身子忽然就跟散了架似的,直接“噗通”一聲栽倒,兩人四目對視,雖未言語一句,但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那一抹喜悅,這喜悅即是爲老道合道成功而喜,其實更爲老道未死而笑。

    人活着,比什麼都好,哪怕他就是一普通老人也行,至於合道只能說是錦上添花罷了。

    老道輕飄飄的邁了一步,面朝清虛子,左道,陳明寅三人。

    清虛子連連後退,腳下居然踉蹌着絆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被嚇的不輕,心神大震。  左道長長的嘆了口氣,活到他這個年紀對生死已經看的很淡了,他只是感慨,自己年長祝淳剛幾十歲但兩相比較之下卻是差了太多,祝淳剛的合道在他心頭上紮了一根揮之不去的刺,左道明白自己是

    不可能合道成功的,因爲他拿不出祝淳剛那麼多的手段來迎接一道又一道的天劫。

    陳明寅明顯被嚇的直髮哆嗦,膽顫心驚的看着老道後竟直接跪倒了:“從此以後,我龍虎山只要看見古井觀之人,必定退避三舍行禮即退”

    祝淳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擺手說道:“滾吧”

    陳明寅如遇大赦,慌忙起身然後連忙走出古井觀,祝淳剛就只站在他面前,他甚至都生不出哪怕對視對方一眼的心思。

    左道蒼涼的悲慼戚的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祝道友恭喜了,如何處置但憑道友發話,左道無怨,成王敗寇而已”

    陳明寅不敢面對祝淳剛,左道面對之後發覺,合道之後的老道那威壓讓他也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這就是境界之間隔離的鴻溝,差了太遠,拍馬都跟不上了。  祝淳剛說道:“今日我合道,不大開殺戒不見血,以慰我合道盛舉,但我要不對你做點什麼總歸對不起你們五派圍我古井觀左道友,就煩請你告訴茅山這一代掌門,從今天起給我封山兩年不許任何人

    出世”

    左道愣了愣,似乎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就,就只這些”  祝淳剛傲然一笑,淡然說道:“我已合道,你等在我眼中盡皆螻蟻,你什麼時候見過人沒事擡腳亂踩地上那些螞蟻玩的丟不丟人我都合道了我還和你們一般見識開什麼玩笑,我用在乎你們麼,滾

    吧,滾吧”

    祝淳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左道就像是被人趕雞崽子似的給驅逐出了古井觀,隨後,孔府剩餘的人也被老道給驅了出去,這一次他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清虛子兩眼無神,似乎已經呆愣,他喃喃的說道:“合道,合道了,祝淳剛,你我鬥了一輩子,我到底還是輸在了你的手裏,我不甘,不甘啊”  “清虛子,我當年上你崑崙出一劍震你全派上下不敢妄動,今日你來我古井觀鎩羽而歸,確實啊,你拿什麼和我來鬥你活的太悲哀了,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對手,你這一生註定將是個永遠的輸家,在我面前你註定永遠無法直起腰來”祝淳剛並沒有露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心態,而是平淡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從今以後你們崑崙上下給我封山兩年不許出崑崙派還有,你崑崙有一鎮龍鼎

    ,煩請送我古井觀來用用”

    玉虛子大驚,咬牙似乎要抗拒,祝淳剛忽然彎着腰,輕聲說道:“你不送來,我明天就去你崑崙派讓你們雞犬不寧,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好,好,好”清虛子最終長嘆一口氣,說道:“幾日後,我讓人雙手奉上”

    “再見吧,清虛子”祝淳剛揮了揮手,又說道:“再見不了了,你我終究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清虛子一臉慘白,嘔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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