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士不好惹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已成傳說
    莆田懸空寺,曹善俊趕回來後,西山的事明悟大師聽完,罕見的露出了思索和皺眉的神情。

    “師傅,你說向缺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呢”

    明悟說道:“他死了,地藏怎麼辦”

    “唰”曹善俊一臉懵逼,他發現身在局中,自己和王玄真他們一直都忽略了這個問題,是唄,向缺真要是魂飛魄散了地藏怎麼辦,地藏能死麼

    “那,那您剛纔,在,在想什麼”

    明悟大師說道:“我是在想,他人能在哪”

    向缺的死沒有掀起一丁點的風浪,至少最近幾個月是這樣的,只限於有很少的人知道了他的死訊。

    一個月之後,西山山頭被兩場大雪又給覆蓋的銀裝素裹了,天雷掃蕩過後的痕跡被掩蓋的非常乾淨,那座新立的墳頭也成爲了個雪包,立在前面的木牌堆滿了積雪掩蓋住了那幾個字跡。

    似乎只有此處才能印證,在風水陰陽界掀起過一片波瀾的向缺,曾經來過這個世上。

    此時,已經臨近年關,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這個年,有很多人不太好過了。  大年二十九,曲阜的一家偏僻的茶館裏,一臉疲憊和滄桑,留着胡茬的王崑崙對面坐着陳夏,兩人沒有談論向缺的問題,只是閒聊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他們一杯咖啡沒有喝完,孔德菁抱着孩子走

    進了咖啡館。

    陳夏率先起立,眼神首先落在了完完的身上,小傢伙被包裹成了一個糉子,只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全身上下都被捂的嚴嚴實實的。

    陳夏收回眼神看了一眼對方,就這一眼她就明白了,這又是個拜倒在向缺羅圈腿下的女人了。

    爲什麼說又

    陳夏在心裏無奈的笑了,這個長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卻有着如此不平凡的經歷,註定會有太多女人爲他而傾倒了。

    “你好,我是陳夏”

    “孔德菁”

    兩手相握,這是孔德菁和陳夏第一次相見,沒有迸發出火花,也沒有瀰漫着火藥味,見面的時候非常平淡和和氣,就像是初識的朋友一樣打着招呼。

    王崑崙從桌子上拿起煙,抽出一根塞到嘴裏:“你們聊,我出去抽根菸”

    兩人對坐,孔德菁拿出一張毛毯鋪在身旁的凳子上,然後想要把孩子放在上面,陳夏伸手說道:“給我抱抱,可以麼”

    孔德菁楞了下,隨後把孩子遞了過去,笑道:“你來抱着她,其實比我更合適,也許以後她是得要管你來叫媽的,畢竟這孩子不可能在懂事之後就沒有了父母的”

    陳夏接過孩子,低頭看了幾眼,此時已經過了一週歲的孩子,眉宇之間和向缺已經有幾分相似了,你非得要把兩人湊在一起的話,那確實是一對父女無疑了。  “這孩子雖然得管我叫媽,但她得和你纔是最親的”陳夏伸出手指逗弄着孩子,向缺臨死之前那一句我不入地獄誰入,讓完完的命理瞬間轉好不少,此時這孩子已經恢復很多元氣了,但看起來還是要照

    正常的幼兒面色和精神上都差了不少。

    “她怎麼病怏怏的”

    孔德菁解釋道:“這孩子的命理出了問題,一生幾乎都得處在這種狀況下了”

    陳夏哦了一聲明白了,向缺之前和她提過一次,只是她對這方面沒有什麼概念不太瞭解罷了。

    孔德菁主動拿起咖啡壺給陳夏的杯子蓄滿,然後自己兩手捧着杯子,低聲問道:“他一直沒有消息麼”

    “沒有”

    “那你怎麼辦”孔德菁接着問道。

    陳夏詫異的說道:“什麼怎麼辦”

    “如果他一直沒有消息,一直不出現,一直生死不知”

    陳夏非常平和的說道:“等,等到他出現爲止”

    孔德菁不甘心的接着問道:“這還是個頭麼你還能一直等到老”  孔德菁忽然自私的想到,也許自己現在最想聽到對方說的一句話是,我再等幾年如果他還不出現,那我也算仁至義盡了,畢竟一個女人等一個不知消息的男人好幾年也是無可厚非的了,女人的青春能

    有幾個三五年我把自己的青春都用在了等着他出現這件事上,我之後不等了,誰能說我做的不對

    可是,有些可惜了。  陳夏很認真的說道:“當一個人走進你內心深處的時候然後紮根在了裏面,你覺得自己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這個人給拔出去或者說,你拔的出去麼都說王寶釵苦守寒窯十八年是杜撰出來的,但我現在覺得未必,有些事你平時覺得可能是不可思議的,但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纔會發現,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王寶釧能等薛平貴,那我就能等向缺,因爲別的男人已經無法走進我的內心了,這裏的位置

    只有一個屬於向缺的”

    孔德菁忽然感覺手裏溫度能有八十五度的咖啡涼了很多,後來她回憶起來才明白,不是咖啡涼了,是她的心涼了。

    她以爲,陳夏會在等待向缺的日子裏熬不住然後抽身而退,她以爲,自己纔是最能堅持等下去的那個女人。

    陳夏的那番話讓她醒了,向缺如此真心對待陳夏,確實有着很深的道理和原因。

    接下來,孔德菁和陳夏多數的話題都是圍繞着孩子來談的,陳夏和她商量,寶新系會在曲阜成立一家公司,她將會盡量抽空過來探望孩子,孔德菁也答應她,隨時來隨時都能恭候。

    大年三十,一片歡天喜地,但有幾處地方缺少了歡聲笑語。

    仲景府邸。

    陳家大宅。

    曲阜孔府。

    嶺南王家大院。

    因爲向缺的離開

    幾個月之後,崑崙,茅山和天師當初答應祝淳剛封山的期限已過,幾大派目標劍指古井觀。  當初,祝淳剛合道成功之後,強勢的把他們給嚇唬住了,清虛子不敢造次所以硬是被祝淳剛給逼的兩年不能出山門,並且還損失了一件崑崙至寶,這件事整的挺他麼的窩火的,因爲回到山門之後請教

    老一輩的門人,他們忽然全都發現一件事,合道之後的人不能擅自出手對付風水陰陽界的人,並且還不能在此久留必須馬上離開纔行。

    也就是說,祝淳剛生生的把他們給嚇阻住了,而他其實是個紙老虎,根本就沒辦法咬人,當時這幾派就氣炸了但卻無可奈何,已經答應封山兩年不出,這個約定是沒辦法反悔的。

    總算熬過封山的期限,清虛子帶人直接趕往古井觀,祝淳剛不在了就剩下向缺,餘秋陽和祁長青他們三人,費點力氣也得把這恥辱給雪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一件很狗血的事出現了,古井觀全空了,從前面大殿到後面藏經閣,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件東西,人去觀空

    當時,清虛子就懵逼了,這他麼的算怎麼回事,我是來報仇的,找誰報啊

    陳明寅冷着臉說道:“要不我們一把火燒了這古井觀”

    清虛子皺着眉頭,沒有回話,陳明寅這出氣的法子雖然挺卑劣的,但找不到人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道友人去觀空了,這恩怨就沒必要落在這千年古觀上了吧同是道門一派,你們捨得對此下手”全真掌教徐北離孤身一人走了過來。

    清虛子皺眉問道:“北離真人,這是來當說客求情的”

    徐北離搖頭說道:“你們要殺人,我不管,但要動這道觀,全真教就在那裏”

    陳明寅說道:“北離,你們全真什麼時候和古井觀走的這麼近了就只是個八竿子打不到的鄰居,不至於和我們幾派爲敵吧”

    徐北離說道:“那你們可以試試”

    清虛子伸手攔了還要說話的陳明寅,點頭說道:“好,我們離開”

    從這以後,天師還有茅山和崑崙全面搜索古井觀的人,甚至還找上了已經成爲家主的閔南讓孔府也同樣出力,但閔南一句話就給回絕了,給出的理由是孔府現在元氣大傷實在不適合動刀動槍的。

    幾個月的時間裏,古井觀的人被到處搜尋,可讓人極其想不通的現象冒了出來,祁長青和向缺還有餘秋陽全無消息,他們三個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露面過。

    直到又過了半年,蓬萊仙島有人出世,一個震驚風水陰陽界的消息傳了出來。

    餘秋陽已經在一年前合道了。

    頓時,風水陰陽界一片譁然,古井觀一門兩合道

    清虛子,陳明寅和左道等人無言了,古井觀餘秋陽和祝淳剛,誰人能比

    他們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是兩人全合,一往無前了

    再過一年,古井觀之人仍舊沒有任何人出現,漸漸的餘秋陽和祝淳剛合道的波瀾也過去了。

    而那個曾經在風水陰陽界中名動天下的名字,向缺,也漸漸的淡去了。

    兩年了,向缺這個名字似乎在風水陰陽界中成爲了一個傳說,很少有人再提及了,只有陳夏,孔德菁,王崑崙和王玄真他們會不時的思念起他。

    兩年,物是人非了。

    時間回到兩年之前。

    “我這是在哪在哪”那陣陣嘶啞的嗓音過後,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鳥語花香春暖花開。  “陰曹地府不是這個樣啊不對,不對,不對我不是魂飛破散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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