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士不好惹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向缺這個人,聽過麼
    向缺第一次亮刀,是在距離武當山二十多裏地遠外的一個鎮子。

    從武當山上下來後,一般的人都趁早離開回了山門,但有幾個並沒有着急離去,當時天色已然黑了一點,有人乾脆就近住了下來,落單的狼那就是一條狗,向缺把第一次兩刀的目標盯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殺全真道士的那個”向缺盯着單反上的相片,照片中的男子大概三十來歲左右,一雙鷹勾眼給人的感覺十分的陰損。

    王崑崙說道:“殺全真教的那個人,離去的時候一共是跟三個人一起走的,開了一輛車朝着北面”

    “走了多久,你能再跟的上麼”

    “車牌子我記着呢”

    向缺舔了舔嘴脣,說道:“這樣,這裏的人我來解決,你去跟上他們把人給我盯住了,被打草驚蛇了”

    “三個人,不太好下手吧咱們還得找落單的纔行,萬一跑了一個你的消息可就漏出去了,犯得上冒這個險麼”王崑崙覺得他們兩個應該儘量挑落單的軟柿子去捏,出手肯定一保一個準。

    向缺說道:“全真教是我的好鄰居,人被殺了讓我給撞見了,於情於理我都得替他們把這個仇給報了,遠親不如近鄰麼”

    王崑崙撇嘴說道:“我怎麼不信你有這個好心呢”  向缺兩手一攤,笑道:“好吧,我想把徐北離給拽進來,師叔說過這個北離真人別看與世無爭的,全真教也是深居簡出,但這幫老道士睚眥必報着呢,他們要是知道了自己的門人死在了太和宮,徐北離不急眼纔怪呢,多了這麼一個幫手你說我何樂而不爲嗯我把對方的項上人頭送到全真教去,該怎麼定奪那就是徐北離的事了,死了的這個人既然能被派過來,想想也應該不是全真教裏打雜的道士吧沒

    準,對方宰的還是全真教裏面的一頭肥羊也說不定呢,這麼一來那可就有樂子了”  死了的這個全真教的道士,還真被向缺給說準了,這人不是戰鬥型的,屬於講經論道的那一種,但卻是全真七子之一的一位後人,徐北離見了他還得尊稱一聲師叔行弟子晚輩之禮呢,只是徐北離恐怕

    也不會想到,自己派他前來參加這個集會,卻讓人把命給留在了這裏。

    至於,陳卓峯這一次的殺雞儆猴,殺的可真不算是是一隻雞,至少也是隻孔雀纔對。

    “咣噹”向缺推門下車,王崑崙嗯了一聲轉着方向盤,說道:“行,我去追他們,盯上人之後我馬上就給你傳信”

    “妥,我去吹響,這戰爭的號角”

    王崑崙開着車離去,向缺掏出煙來,蹲在一處角落裏,落單的這個人先前進了一家旅店,這個時間才晚上七點左右,向缺估計對方可能一會還得出來喫個飯什麼的。

    武當,天柱峯。

    楊青竹在一名小道的帶領下,上了峯頂,天柱峯人跡罕至,歷來不對外開放是武當山內重要子弟的修行之所,陳卓峯自從返回風水陰陽界回到武當之後,就一直居住在天柱峯上。

    七十二福地中,武當前人曾經說過,這天柱峯觀日出看日得鴻蒙紫氣可悟道於人,乃是當年真武大帝羽化飛昇之地。

    天柱峯頂,一塊巨石上,陳卓峯揹負着雙手,眺望遠處晨輝落暮,忽然輕聲開口吟唱道:“秋風吹日落,大雁東南飛,飛了去又回,到底還是歸,我欲乘燕來隨燕一起回”  楊青竹靜靜的看着和先前判若兩人的男子,不久之前太和宮上,他是個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的領軍人物,此時他的歌聲裏又充滿了淒涼和期盼,一個人兩種境地,看似頗爲矛盾,實則這似乎纔是他真正

    的心境。  “我出生在洞天福地,父親是武當這一代的掌門,母親則是我山門下村子裏的一個普通女人,等我懂事之後我父親就常常對我說,這裏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很遠很遠,遠到不可能到達的地方,那時候的我還小,就總問母親這裏不就是我的家麼,我娘卻說有些時候不是生你養你的地方纔是你的家,得追溯到你的根上纔行,我爹則告訴我說,我們算是背井離鄉的人,雖然紮根在此處有千百年了,但說到

    底真正的根卻不在這”陳卓峯仍然揹着手,淡淡的說道:“我想回來,我有錯麼武當千年千百人的遺願讓我來成全,我喲錯麼”

    “啊”楊青竹愣了下,沒想到對方忽然開口和自己說了這些,她頓了頓後說道:“在你來講可能是沒錯的,可在風水陰陽界的人來講,你有可能是錯的,畢竟這裏已經不太適合你們了”  陳卓峯從巨石上下來,嘆了口氣說道:“也許吧,也許他們早已經把我們這些人當成是了異類,根本不會輕易的接納我們,也許回來之後整個洞天福地的人都會顯得和現在的世界格格不入不過那也沒關係,總歸我們都是要回來的,楊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十大洞天和我們還是有些區別的,七十二福地和三十六小洞天都是當年被封進去的各大派,而你們這一洞天其中卻都是一些散人,呵呵,

    也有這麼強的歸屬感”  十大洞天,無論是白帝城還是太虛殿或者天機閣等等,當年被從風水陰陽界隔離開後,所有修爲較爲精湛卻又無門無派的散人都被送進了這裏,也就是所說的散修,他們沒有門派師承也不太明朗,就

    被統一匯聚在了一起,白帝城和太虛殿都是在日後才成立的,論歷史是有點淺顯了。

    楊青竹皺了下眉頭,然後坦然的說道:“對於返回,我們確實並沒有抱着什麼太大的期待,當然了也不反感,我們回來其實是因爲一年多前的一場紛亂”

    陳卓峯詫異的問道:“什麼亂子”

    “向缺這個人,你聽過麼”  陳卓峯想了想然後搖頭,楊青竹抿着嘴,恨意綿綿的說道:“就是因爲他,才逼得我們白帝城不得不冒險回到風水陰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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