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危急,再也容不得絲毫顧慮,馬三炮伸手扯斷了系在她手腳上的繩子,就在拿嘴上膠布的那一瞬間,她彷彿突然恢復了力氣,手腳並用猛的箍住了馬三炮脖頸腰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主動貼了上來。
該死的蛇春,害人不淺啊!馬三炮感覺現在的陶晶瑩就像個餓了幾天突然見到了兩塊老皮的饑民,都把他兩塊嘴皮子啃破了,牙齒碰牙齒咔咔直響。
撲通!
馬三炮終於被陶晶瑩拖到了穿上,去……
這一掏就算馬三炮定力再好也忍不住了,更絕的是在馬老二被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飢餓到了極致的陶晶瑩居然埋頭下去……
喝了什麼老苗子製造的蛇春三時之內不……就會爆血管,其實在馬三炮再次進入房間時已經有了捨身飼虎的覺悟,不管怎樣都不能讓陶晶瑩死得不明不白的,至於害她的那傢伙現在也得到了懲罰。
陶晶瑩在某人的幫助下終於除掉了所有阻礙物,……
馬三炮感覺自己像一頭剛被磨子推完的驢,還要很憋屈的打掃戰場,要把它們歸位還真不容易,折騰了足足一刻鐘才幫睡着的陶晶瑩穿戴整齊了……
房間裏的空氣中充斥一股微腥的味道,馬三炮望着牀單愣了愣神,……
拿出根香菸點着,剛打了兩口,袋子裏的手機一陣顫抖,掏出來一看是王軍龍打來的電話,接通后里面傳來一陣朗笑。
“哈哈!你子有福了,上頭經研究決定讓你代表查庫莫本將軍參加世界賭王大賽,並全力以赴贏得這次比賽。”
馬三炮對什麼世界賭王大賽半點都不上心,不過提到賭字他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現在還被人堵在紅樓的房間裏呢!
“馬上通知南州城警方,陸賈山莊南面紅樓二層有十來個持槍人員,叫他們馬上派人過來,我就在八號房間。”
說完立刻掛上了電話,拿着手槍走進了客廳,外面的人還一個個傻乎乎的等着,有幾個還豎着耳朵聆聽房間裏的動靜,當然不管他們耳朵聽力多好,都只能聽到電視機裏拖長聲唱京劇。
砰砰
那間關着倆男人的房內響起一陣陣沉悶的響聲,如果不是電視機聲音過大恐怕外面的傢伙早聽到了,……
蛇春肯定不是假藥,實在太厲害了。
王軍龍的辦事效率極高,等了不到十分鐘就聽到一陣陣警笛長鳴由遠而近,外面的持槍人們開始發慌了,有兩個邊敲門邊沉聲提醒的傢伙。
“老大,條子來了,咋辦……”
房間裏的馬三炮暗覺得一陣好笑,這幫貨銫的老大正在魏少菊花園中流連忘返呢!
紅樓外來了五十名荷槍實彈的公安,另外還有上百名配合行動的,把整棟樓圍了個固若金湯,可是這樣做法就顯得有些保守了,起碼對馬三炮而言不但沒有半點幫助,反而還幫了倒忙。
“裏面的人聽着,我是南州城杜鋒,現在命令你們馬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紅樓外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喊話聲,杜鋒的聲音在揚聲器的放大下很清晰的傳入了樓上每一個人耳中。
這一吆喝八號房間門口的人們徹底亂了,拳頭把房間門擂得山響,他們都希望在裏面享受的老大能拿個主意,這羣傢伙都是有過案底的狠角銫,這要是被抓住了不喫鐵花生也要把牢底坐穿的,情急之下有幾個按耐不住開始擡腳踢門。
埋怨阻止不了門外急紅了眼的,馬三炮拎着槍一個縱身跳進了房間,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昏睡不醒的陶晶瑩衝向衛生間。
排氣窗口的窟窿只容得下一人爬出,偏偏陶晶瑩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馬三炮略一思忖把懷中的軟玉放下,雙掌緊扣住了面前都大浴缸,運氣縮襠兩膀子較勁往上一提。
嘩啦!
地面上硬生生被掰開了笸籮大都一個窟窿,馬三炮把浴缸豎起來斜擋在門上,一頭頂門一頭頂住了牆面,然後雙掌卯足了力氣朝坑佟周邊一陣猛拍。
蓬蓬蓬七式宋祖功成了最原始的拆房工具,地面被拍得塊塊塌落,衛生間地面上塌下去個一平米見方的大坑,揚起的粉塵頓時瀰漫了整個空間,馬三炮彎腰抱起陶晶瑩回頭朝走廊方向掃了一眼,十幾個持槍人已經破門而入,他當下不再猶豫縱身跳下坑佟。
兩層樓的高度對馬三炮而言完可以忽略不計,還好一層全是包廂沒有人守着,他橫抱着陶晶瑩很順利的衝出了大門,門外的長槍短炮一起對準了他的兄口。
杜鋒見是馬三炮連忙揮手讓衆人把槍放下,擡步迎了上來,上次在被豬骨頭差點噎死還多虧馬三炮救了他一命,雖說事後沒有登門道謝但心裏還是感謝的,今天他接到省廳命令陸賈山莊有一夥武裝暴徒,讓他立刻帶人來抓捕,沒想到會遇上救命恩人。
“這是怎麼了?”杜鋒望了一眼馬三炮懷裏昏睡都陶晶瑩,眉頭微微一皺。
馬三炮正銫道:“被人下了藥,馬上派人送她去醫院。”
杜鋒招手叫來兩名幹警,把陶晶瑩送上了警車,不過他心裏對馬三炮剛纔命令式都口氣很不爽,心說,這子仗着跟關係就在這吆五喝六的,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不過看在救過我一次的面子上就算了,換別人我非削他不可……
因爲中華武局的特殊性質,王軍龍並沒有說明馬三炮的身份,而是直接通知南州城市上一級下令抓捕,不明所以的杜鋒很自然的把馬三炮當成了一個仗着有點功夫盡添亂的角銫。
“你們倆怎麼會跑到這裏面去了?”杜鋒語氣中明顯帶着一絲不悅,他接到省廳的命令立刻佈署行動,找陶晶瑩半天找不着,只好親自帶隊過來,沒想到嫌疑人沒見影,這一對先從裏面蹦了出來,這事夠亂的。
馬三炮眉頭一皺道:“整個陸賈山莊都是以前朱家的隱藏產業,二樓還有十幾個帶槍的傢伙,抓住了人你自己慢慢問去。”說完不再理會瞪眼皺眉的杜鋒,徑直走到不遠處的垃圾車旁伸手抓出個塑料袋子,頭也不回的朝人販子窩點方向走去。
那個叫沈麗的女孩和一羣被人販子當作貨物的婦孺還關押在囚室裏,這事兒決不能落下,馬三炮自問不是什麼救世主,但腔子裏的血是熱的。
杜鋒碰了個軟釘子,但也得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他也沒有再理會馬三炮的去向,開始實施抓捕行動。
走進樓就聞到一股子嗆鼻的血腥味道,兩名半死不活的槍手還乖乖的在地上淌着血,不過馬三炮卻發現地下室入口被人打開了,兩排凌亂的血腳印一直延伸到了門外,看來是胖子和姓賴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