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嘟嘟,我剛纔給你說的話,你覺得我哪一句說的不是事實。”顏良良厲聲問道,一臉被人不信任的受傷痛心可悲。
王嘟嘟囁嚅着,覺着有點兒過意不去,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眼裏全是真心地信任。
顏良良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如釋重負一般,心想他還沒有失去了理智,接着苦口婆心地利誘道:“哪!你要是過來,我一定會在短時間內讓你的成績提升上去,用我的祕密武器。”以手拍胸,啪啪作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聽了顏良良的話,王嘟嘟的眼睛裏顯出了一絲光彩,隨即又黯淡下去,非常悲傷地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成爲你。”
顏良良心蔫如霜打的茄子,有點喪氣,心說這傢伙腦子不笨嘛,既然不笨,那爲什麼不想想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傻了,一次小考要讓一生來祭奠,太鄙視他這智商了,像擠牙膏一般擠了又擠,笑容纔出來,士氣高奮地鼓勵道:“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的這個祕密武器對誰都是有用的,你放心吧。”
“真的嗎?”王嘟嘟忍不住的面上帶着一絲笑意,神情充滿象往,彷彿看到自己站在講臺上,鮮花、掌聲、老師欣賞的眼神、同學們喜愛的笑顏。
看他的這顆傻腦袋上終於開了一小朵聰明的花,被說動了,顏良良和肖伯克都放心了。
突然的一剎那間,不知怎麼回事,王嘟嘟整個人向後面仰去。此時,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後悔、抓狂、悲傷。
肖伯克和顏良良像兩隻鷹一樣同時飛衝過去,看到王嘟嘟整個人向後仰掉下去,四肢無可攀附,在重力的作用下,僵直如木頭。
下面的人花花綠綠,人頭躥動,顯得比較小。這幢教學樓六層高,每一層都是三米的層高,就有十八米,想想都挺嚇人的。齊齊的,兩人各抓着他的一隻腳,他就這樣懸吊在空中,搖擺着。兩人對視一眼,能感覺到對方那種救人性命的自豪感與緊張。
“別擺了,再擺我們都得跟着你陪葬。”顏良良厲聲吼道。她只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隨着王嘟嘟滑去。
這時,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腰,很有力量,厚重如磐石,讓她很安心。
是肖伯克,沒想到他的力量如此巨大,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王嘟嘟哇啦哇啦地叫,下面都聽見了。這下子他們成了整個學校的焦點。肖伯克和顏良良都不禁想,這下可好玩兒了。好不容
易將王嘟嘟拉了上來,兩人都感覺氣喘吁吁,精疲力竭。
顏良良不禁一笑,氣喘吁吁地說道:“你不幹這樣的傻事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全校都被驚動,我們得有一套說辭啊。”肖伯克說道。
“你們這麼做,對學校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你們知道嗎?你們實在是太令我們失望了,我們必須培養出優秀的學生,就不能這樣子胡作非爲自我妄想。別的學校肯定要取笑我們,學校就因爲你們,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你看你們做了多麼惡劣的事。學校的頂樓也是你們能去的嗎?那個地方,我們以前是上了鎖的。有的同學都被你們嚇得哭了。你們說,如果別的同學效仿你們那可怎麼是好?我們都要爲別人想一想,不要只顧着自己。王嘟嘟說是怎麼回事?”
三個人都覺得他闢辟啪啪的聲音就像是用蚊子拍在拍蚊子的聲音一樣。
王嘟嘟看了看旁邊的肖伯克和顏良良,囁嚅着說道:“我們去樓頂上商量事情,我一步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你還一步不小心,你知道你這樣做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要是掉下去了,你的父母怎麼辦?你們去樓頂上商量什麼事情呀!非要到樓頂上去商量。你們這些孩子,都懂點事吧。”不禁看了看顏良良,有些厭惡地說道:“一個女孩子,你跟着他們瞎摻和幹嘛!”
顏良良心說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難道就不能上樓,就不能和男孩子做同樣的事情了嗎?內心裏面憤憤不平,恨不得把他的嘴用臭襪子給堵上,但是還是忍住不說,面上越發的恭敬謙卑,悔不當初。畢竟自己闖了禍,如果再爲自己辯解的話,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喫。
老師又看向肖伯克,聲音似乎軟了一些,語重心長地質問道:“你們到樓頂上去幹什麼?”
“旁邊的領峯中學要舉辦飛機模型展,可以有外校參加,我們三個想去參加,就想去樓頂上看一看場地,可以在上面測試飛機模型的各種性能,好爲我們青野中學爭光。”肖伯克也是一副恭敬謙謙的樣子。
老師的臉上若有若無地顯出一絲笑容。又回到先前的重複的說詞上面,“不管怎麼說,你們造成了巨大的惡劣影響,雖然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你們還是要做深刻的自我檢討。不能讓其他的同學去模仿,給學校帶來巨大的隱患。王嘟嘟,你知道你當時多嚇人啊,你整個人就懸在空上。你們以爲你們是極限運動挑戰嗎?”老師的聲音巨大無比,像雷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顫動,三個人的耳膜都快要破了,而且他特麼的還唾沫橫飛,噴了三個學生一臉一身的,可是三個學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妄動,任着他的唾沫星子飛揚跋扈,只希望他快點來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