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闊少的甜心保鏢 >第332章 人體標本室
    顏良良被後面的人死死地卡住脖子,喉嚨處彷彿有萬根鋼鐵亂七八糟的交疊着堵在那裏。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卻是不能夠了。她太熟悉那個聲音了,那就是肖伯克的聲音。

    她大聲的叫他,“肖伯克,肖伯克……”可是脖子被越卡越緊,再也發不出聲音,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一片黑暗。

    顏良良已經感覺到生命在消逝,但是這一刻她是多麼的不甘。她看到了他,她知道他來到了這裏。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不是她的幻想,不是她的想象,他就是肖伯克。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與自己如此近,他怎麼沒有聽到自己在喚他?她記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即使是很遠很遠的距離,他也能夠聽得到自己在說話,可是爲什麼現在就不能。

    就在她感到瀕臨死亡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呼吸很通暢了,她一下子轉過身去,見是黃堅。她感動得流眼淚,說道:“黃堅。”

    “你,你沒事吧?”黃堅問道。

    顏良良搖了搖頭,說道:“我看到肖伯克了。他在這附近。我們去找他,找到他,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

    黃堅立刻怔住了,臉色變得不好看,說道:“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顏良良說道:“是的,他的智商可比一般的人高出很多,你要相信我。”

    黃堅點了點頭,說道:“那走吧。”

    就在兩人轉身的一剎那,顏良良看到黃堅的臉有些不太好,說道:“你怎麼了?”

    黃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發覺我們可能逃不出去了。”

    “爲什麼?”顏良良問道。

    黃堅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我們是不可能逃離這裏的。”

    顏良良說道:“不會的,只要有肖伯克在,我們就一定能夠逃離這裏。”

    黃堅心道我不知道肖伯克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我知道我的兄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從小到大,厄就那樣殺伐果斷,就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要殺害,還有什麼是他不會做出來的。

    顏良良奔跑,可是當她來到轉角這條通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肖伯克。她的神色之中顯出一絲慌張,他去了哪裏?

    這時候她突然想可能剛纔就是自己的幻覺。那他到底去了哪裏嗎?

    黃堅看到顏良良此時的神色,與他與她在這段時間他所接觸到的不一樣。她看不到那個人,很難過,很傷心,很絕望。這其中隱含着,她對他是多麼的信任啊。

    顏良良問答:“菊英和賓度呢?”

    黃堅說道:“我不知道,自從我們分開的那一刻,我就被一個人抓到了一個滿是人體標本的儲存室裏面。那裏有各種各樣的人體標本。

    他一進去的時候被嚇得要死。說實話他來到這裏,知道這裏是做什麼的,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滴血腥。眼前的瓶子裏放着拇指大的小胎。從受精卵到九個月大,即將要出生的嬰兒依次排開。黃堅看的很入戲,仔細的觀察着。

    他覺得特別的神奇,原來,這些變化是這麼的充滿了神祕感。他突然有一絲覺得,他有點做錯了,應該阻止這些殺戮,畢竟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很不容易的。

    他看完了人從受精卵九個月大的胎兒逐漸變化、形成的過程之後,又走到裏面去。

    只見裏面有很多畸形的人類的胎兒。有的長出一隻角,有的有兩個身子,有的有四條腿四隻胳膊,有的有兩個腦袋,有的兩個生殖器,有的肚子裏面還有胎中胎,反正各種各樣的畸形。

    黃堅不由得嚥了咽口水,總感覺有些不太舒服。因爲他們是人類,可是他們又跟人類不一樣。

    突然不知道哪裏動了,是因爲地震了,發生海嘯,還是怎麼回事?這裏面的東西也跟着晃動了一下。突然他看到有個老太太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把他嚇的一下子往後面退了好幾步,差點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撞上後一排他看的由受精卵到胎兒的標本。

    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才使自己沒有倒在那排架子上。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心中既感到恐懼,又覺得不可思議。

    一晃眼看到那個有兩個腦袋的畸形胎兒。只見他的眼睛正閉着呢,根本就沒有睜開,於是他放下心來,還好還好。但是剛放下心的時候,突然那個胎兒的另外一個腦袋上的眼睛突然張開了,裏面全是白色的眼白,和兩個小點的黑眼珠,甚是嚇人,恐怖詭異。

    這時他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說道:“胎神胎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攪你們的。我只是被人抓到這裏來的,打擾你們了。你們放心好了,我出去之後一定給你們超度,讓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讓你們每一顆頭都投上好的人家,過上好的日子,長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平平安安,人人喜愛。”

    黃堅不停地念叨着,過了好久,那個腦袋上的眼睛終於閉上了,他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朝那個畸形的胎兒深深地作了一揖。

    他又向裏面走去,心裏想着,還會有什麼東西呀?他可是從小心地善良的人,他的世界永遠都停留在他的幼年時代,自此之後他都在他的兄弟的保護下成長着。他也知道他們在做着血腥的事情,可是,在他的想象中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他可以很輕易的接受那些殘忍的事情。

    他的心靈真的很幼稚,幼稚得真的像一個小孩。他向裏面走去,一步一步的走着,前面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長筒形的玻璃器皿,裏面有一具人體。他的兩手抱於胸前,兩條腿特別修長,交疊着,體態很端莊嫺雅。

    “誰?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他在心裏面不停的問着自己。

    她的臉看起來那麼安詳,看着他。突然他好想哭泣,雙膝一軟,匍匐在地,拜倒在那圓筒形的玻璃器皿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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