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零之悍婦當家 >14.新房、拿捏
    “什麼”

    不只是屋子裏的男人驚得一跳,連向來佛系的韓大嫂都嚇一跳,韓二嫂更是赤着腳就衝下地,“他三達達,這是咋滴了,怎麼沒津貼了”

    不是說當軍官越來越多嗎這一大家子花錢可都指望他呢

    韓大哥:難道三弟犯了錯誤,被部隊攆回來的

    韓老太太寒毛都豎起來,原本圍着她嗡嗡轉的蚊子都沒了聲音,“老三,咋回事,你說清楚”

    韓青松:“兒子舊傷復發,不能勝任部隊的任務,按照規定需要轉業。”

    “轉業”韓老太蹭得就從炕上跳起來,差點一個跟頭栽炕前地上,還是韓青松眼疾手快托住她。

    韓老太太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轉業能幹嘛有沒有給你安排什麼職務,以後拿工資還是怎麼着”

    七嘴八舌的,屋子裏鬧哄哄,把韓大哥問三弟舊傷怎麼樣的話都壓下去。

    韓青松搖頭:“還不知道,要聽部隊安排。”

    韓老太太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應該說什麼。

    這比那260塊錢被林嵐取走還可怕。

    這意味着,以後無數個260都飛走了。

    不行,絕對不行

    “老三,是部隊逼着你轉業,還是你自己真想轉業的”韓老太太不弄明白,她這輩子睡不着覺。

    韓青松卻不想多說,畢竟當前是內部革命階段,部隊環境非常複雜,不是他能看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說出來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看看他們,“爹,娘,時間不早了,要不還是明天再說。”

    這麼說下去,回答一個問題肯定還有別的,一宿也說不完。

    他跟大哥二哥招呼一聲,讓大家都回屋休息,明天再聊。

    等他走了,韓二哥還跟老太太抱怨。

    韓二嫂賭氣:“分家就分家,也該讓我們有個房住,老三家的男人不在家,還自己佔着東廂。”

    她們二房和大房沒地方住,只能擠在西間,分南北炕睡。

    多少不習慣了

    按說就應該她去東廂住,讓老三家的和大房住西間纔對。

    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都滾滾滾,想分家明兒都一塊滾出去,反正我和你們爹死了也沒人管。”

    知道她說氣話,大家一鬨而散。

    老太太歪在炕上,哎喲着,“老頭子,我這頭一鼓一鼓的,就跟那凍壞的冬瓜一樣怕不是要氣中風了,快,給我絞塊膏藥貼貼。”

    在她的感覺裏,兒子是連長那可是幹部

    雖然當年抗日、解放戰爭的時候,八路軍、解放軍也在當地駐紮,她也見過不少排長連長,感覺沒有什麼派頭。

    雖然五六十年代也有不少青年入伍,甚至抗美援朝回來好幾個連長營長,可也沒見大家如何。

    可現在不一樣

    那時候因爲打仗,會死人,所以很多人不想去當兵,閨女也不樂意嫁給當兵的。

    現在當兵的喫香

    當兵的和工人、機關一樣,那可是鐵飯碗

    小四還說等高中畢業要是分配不到好工作,就去部隊找三哥呢。

    要是老三轉業,那還能幹啥

    老太太也知道附近村裏不少當兵的復員回家,義務兵的話三年復員,那是必須的,沒什麼好講的。

    復員給點錢,回來自己找工作,無非就是大隊公社照顧一下,當個民兵或者村裏治保主任而已。

    就算是小幹部轉業,排長也有,頂多在連隊當連長或者去公社公安局、國防部、民兵連什麼的,這些老太太都打探過,委實沒有前途的。

    雖然當地社員們覺得這些都是長臉又來錢的工作,可韓老太太是什麼人,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部隊連長的老母親。

    她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暈,本來她想讓韓青松說清楚,可他卻跑了人,結果她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差點把自己憋死。

    她不想憋死自己,就拉着老韓頭嘮叨。

    老韓頭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開始還嗯哼一下,後來直接在老婆子的嘮叨聲裏鼾聲震天。

    在他看來,以前都在地主家裏扎覓漢都能活日子,現在黨的領導紅太陽,還有什麼好煩心的

    韓二嫂則拉着大嫂回西間南炕上嘀咕。

    韓大哥困得受不了,只得去了北炕和韓二哥一起睡。

    韓青松回到房間,屋裏燈早就熄了,炕上傳來孩子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藉着外面微弱的光芒,他看了看,林嵐摟着小旺睡炕頭這邊,然後是麥穗,之後是二旺。

    他的鋪蓋被放在炕尾。

    按照他們村大部分人家的說法,炕頭是最好的位置,所以是男家長的位置,然後是女人,後面再是孩子們。

    看樣,自己是被排斥了。

    他站在炕前,炕上的林嵐緊張得汗唰唰的。

    本來夏天就熱,東廂尤其熱,睡覺爲了開門窗通風,又掛着破草簾子,蚊子還時不時地叮人,簡直不是人過的。

    根本睡不着

    結果韓青松還站她頭上,熱氣一陣陣撲到她臉上,她就納悶,他明明已經不是青春期荷爾蒙太過旺盛的少年青年,怎麼熱量還這麼大。

    就在她幾乎要繃不住想開口解釋一下的時候,韓青松已經邁過去上炕。

    林嵐鬆了口氣,放心踏實睡覺。

    翌日公雞打鳴。

    林嵐趕緊起身,發現韓青松已經不在炕上,她也沒急着叫孩子們起身,都是長身體的時候,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農家蚊子多,一晚上她臉上脖子上被咬了倆包,癢得很,胡亂抓了抓下去把破草簾子拿下來,讓光線照進來,就發現小旺被咬得最厲害。

    她得問問誰家有蘆薈、薄荷草之類的,弄棵回來養着,讓蚊子咬了搓搓也能解癢。

    幸虧有韓青松帶回來的藥酒,她睡了一宿,胳膊肩膀就沒那麼疼,否則估計今天得腫得擡不起來。

    她活動了一下手臂,覺得沒什麼問題,不過很想借口胳膊疼請假不上工。

    林嵐覺得自己是真嬌氣,真的幹不了體力活。

    就說前幾天上工,一開始她去棉花地裏拿蟲子,沒給她膈應死。

    那些蠕動的各色蟲子,讓她渾身發麻發顫。

    後來又改去鋤地,拿着大鋤頭一下下的刨地鋤草,沒多久就腰痠背疼,那大钁頭重於千斤再者夏天過了九點日頭就熱辣辣的,整個人都要被烤乾的感覺。

    所以,要麼她能找到拿工資的鐵飯碗,要麼韓青松能夠一直給她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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