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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番外:歸來

    這日星期天,大旺、季廷深、麥穗、二旺幾個去找三旺和小旺聚會。

    三旺剛參加泰國曼谷亞運會回來,這一次他拿了五塊金牌,一塊銀牌。期間雖然發生一些不愉快,卻也圓滿解決。

    爲了給他接風,他們決定好好玩一場,去故宮參觀一天,出來以後在飯店喫的飯,時候不早小哥倆不想回宿舍還要和哥哥姐姐一起,他們就在軍部的招待所住一宿。

    因爲大旺說他和季廷深要去黑龍江參加軍事演習,直到回來不能聯繫,很可能不回家過年。

    他們一起給林嵐和韓青松打了電話。

    三旺和小旺跟林嵐說亞運會,又說大哥和姐夫。聽到說大旺和季廷深要去軍演的消息,林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笑着讓他們加油。

    最後大旺和林嵐說幾句話,林嵐溫柔道:“大兒子,你只管去,爹孃不拖後腿。和小三哥一樣,任務歸來回家趟兒,讓爹孃看看。”

    大旺捏着話筒的手指泛白,“好。”

    掛了電話,三旺在那裏喊:“來啊,把三張牀並在一起,可像咱家大炕了。我可不習慣睡牀,不能隨便翻滾,總做夢夢見咱家大炕。”

    小旺也同意,他們把牀推一起,然後就在上面恣意翻滾。

    小旺背上吉他,開始一邊跳一邊唱,三旺就捧着自己的腳丫子靠在牆上當樂器那麼胡亂彈,嘴上嘣唄嘿哈的給配音,一會兒二胡一會兒鋼琴的。麥穗也跳上去和他們一起唱。

    他們叫大哥、季廷深和二哥,大旺嫌傻不肯上去,就站在對面給他們拍照。

    麥穗朝季廷深招手,“季連長來啊,唱歌兒給我們聽聽。”

    季廷深唱歌的時候嗓音尤其動聽,爲了討好麥穗,還跟着錄音機學了幾首英文歌,什麼《yesterday onore than i can say》等等。

    三旺把自己的拖鞋遞給他,“來一個!”

    季廷深笑着給他打飛,開始清唱。

    “i”ll love you twice as muorrow……”

    最後除了大旺,他們一起唱,只是夾雜着三旺不合時宜地嘶吼,總有些荒腔走板的搞笑。

    大旺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幾個人拍了一張合照。

    唱到後來季廷深就趴在麥穗耳邊唱給她聽,“我不在你要好好學習,不要亂跑。”他低聲說。

    麥穗瞥了他一眼,“你先管好自己吧,是去演習的,不是去和什麼小護士文工團眉來眼去的。”

    季廷深輕啄了一下她的鼻尖,“離開你,我就是旺國,誰會跟我眉來眼去?”嚇不死他們。

    這個解釋徹底,麥穗笑起來。

    小旺已經開始排枕頭了,“大哥把這邊兒,小三哥第二個……”他停頓一下,看了大旺一眼,“大哥你放心,我小三哥現在睡覺老實多了,不踢人。”他繼續道:“我挨着小三哥,然後是姐,”他看了季廷深一眼,嘿嘿一笑。

    季廷深伸手揉他的頭髮。

    小旺就道:“免得你們換地方,我讓你睡在我姐姐旁邊,你老實點啊,不許踢人。二哥把另外一頭,這樣誰也掉不下去。”

    擺完了,他嘆了口氣,“爹孃也不在,要是……”

    三旺喊道:“要是娘來可不住這地方,起碼得去外國飯店住,大豪華套房!那麼好的地方,怎麼能只給外國人住?”

    他們都笑起來,憧憬着讓爹孃來外國飯店住豪華套房得多少錢,如何才能住等等。

    他們玩了一天都累得很,三旺和小旺剛躺下就睡得呼呼的,麥穗自己一牀被子,一開始還枕着自己枕頭,後來季廷深把胳膊伸過來,她就躺上去,他手臂一圈便將她護在懷裏。他雖然摟着她,卻規規矩矩,只將頭傾過去貼着她的。

    凌晨三點,大旺醒過來起身下地穿衣,季廷深俯首親了親麥穗的額頭,輕輕地將她放下給她蓋好被子,輕快地下地。

    二旺也坐起來。

    大旺給他打個手勢,讓他只管繼續睡,他和季廷深兩人無聲無息地離去。

    二旺下地掀開窗簾,看着一輛吉普車開過來,大哥和姐夫開車門的時候回頭望過來,屋裏光線昏暗,他們看不見他,他卻看到他們的眼神是前未有的溫柔和堅定,略一停頓他們便鑽進車裏迅速離去。

    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說,可二旺能猜到,他們未必是去黑龍江演習,而是南下。畢竟,現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各大報紙說的都是越南問題。

    他眼眶有些酸脹,用力搓了搓,纔回到牀上。

    那邊三旺在打呼嚕,他姿勢不對,頭紮在小旺的肚子下面,小旺被他拱得幾乎橫過來,一腳搭在枕頭上。

    二旺怕他踹着麥穗,就把小旺換個姿勢,又把三旺也正了正。

    他盯着麥穗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嫁給軍人對她到底好不好。

    小時候爹當兵在外,一開始他們是沒感覺的,他幾乎不記得爹的樣子,只記得非常高、很嚴肅、不喜歡說話。後來他聽大人議論,爹曾經被下兩次瀕死通知書,支書爺爺還說“當兵,就是獻給國家的人,不定什麼時候就不在了,能活着回來的,都是老天給命。”

    所以在小時候那幾年,他是當爹已經犧牲了的。

    那時候娘從來不擔心爹是不是有危險會不會死,總是擔心他在外面是不是被什麼狐狸精纏上會不會要離婚不要他們什麼的。

    幸虧爹活着回來,娘也變了個人。

    一切都好起來了。

    可是隻要戰爭存在,爭端不止,就總有人要當兵,總有人的兒子、丈夫、兄弟要去扛槍去犧牲。

    當他看着大哥和姐夫離開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恐懼,他們是不是再也不回來。

    他翻閱過很多戰爭紀實資料,事後看,那些死亡人數只是冰冷的數字,可如果扎入曾經的戰場,那定然屍橫遍野,曾經都是和自己一樣活生生的生命。

    爲了祖國需要,他們奔赴前線,英魂留在戰場再也沒有回來。

    他想,有什麼是可以阻止戰爭的呢?

    沒有。

    因爲敵人在,敵人強大,我們就不得不強大,所以哪怕武器會帶來毀滅也要研究兩彈一星,哪怕再窮也要去溝通國際關係,勒緊褲腰帶支援非洲獲取選票。

    因爲沒有人是孤立的,沒有國是孤立的。

    哪怕前方是血海骨山,也要趟過去,踩着先烈們的鮮血前進,自己也會成爲這途中的一末星辰。

    爲了更堅強、美好、自由的明天,他們不悔、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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