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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居然拿起花瓶砸向她

    走廊上一片寂靜。譯暮漆黑的瞳孔裏映着女人戲謔的笑容。他默了半響,淡淡地說:“想太多了。”說完就要推門進去。“等一下。”蘇眠叫住他,略顯遲疑:“你和禾歡”她斟酌了一下,繼續問:“你和歷傢什麼關係”譯暮平靜看着她。沒吭聲。“蘇眠。”身後傳來了一道疑惑的聲音。蘇眠聽見這討厭的聲音,眉頭明顯一蹙,回頭,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的歷紹祁,他真的每次都在關鍵的時候跳出來。“我和歷傢什麼關係,你未婚夫應該很清楚。”譯暮的聲音低啞醇厚,透着撩人的磁性,他漆黑的眼睛像是黑色大海,裏面彷彿藏着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人沉淪深陷。蘇眠微微一怔。歷紹祁走過來的時候,看見譯暮,眸子一滯,隨後沉了下來,走到蘇眠的身旁,兩人正面對視。空氣中透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蘇眠嗅出來了。她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歷紹祁,問他:“找我有事”“嗯。”歷紹祁把目光從譯暮身上移開,落在了蘇眠臉上,看到她眉骨的紅痕時,愣了下,問道:“你受傷了”“化的,沒卸乾淨。”蘇眠言簡意賅,皺眉:“到底什麼事兒”歷紹祁默了下,抿脣:“進去說。”他去看了一眼面無波瀾的譯暮,補充道:“這裏不方便”他話音未落,譯暮已經進去了。砰的一聲。不輕不響,走廊又陷入了安靜。蘇眠靠在了門上,開口:“現在沒什麼不方便了,就在這兒說吧。”她不想開門讓歷紹祁進去,也是怕明天醒來又上熱搜了。歷紹祁反倒無厘頭的問了一句:“譯暮怎麼會在這裏”“你問我”蘇眠指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怎麼知道”歷紹祁臉色陰晴不定,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痕跡,意味不明:“你跟他關係不是很親近麼他跑來府城,還住在同一間酒店,難道不是因爲你麼”他懷疑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討人厭。蘇眠沒生氣。網上鋪天蓋地都是謾罵誤解她的人,她都沒有生氣,如今更沒有必要爲歷紹祁這種自以爲是的傻子生氣。她深吸了一口氣,微笑:“所以你上來是爲了來捉姦的”歷紹祁頓住。矢口否認:“不是。”蘇眠抿脣,眸光浮現了冷意:“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她乾脆攤開來問:“主動送我去機場,跟着我來府城,住同一家酒店,這麼晚了還跑上來關心我有沒有受傷,歷紹祁,你現在到底想幹什麼”“蘇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像你那麼有心機。”歷紹祁氣得不輕,面色難看。蘇眠默了良久,扯脣:“看來我還誤會你了。”她嗤笑:“不過像你所說,我本來就那麼有心機,難免要提防一下有沒有人要害我,所以你以後就不要再做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了,我怕我又會誤會你的一片好心了。”她說完,沒給歷紹祁開口的機會,轉身,進門,關門。歷紹祁吃了閉門羹,到嘴邊的話全部卡在了,眉目陰陰沉沉。他去看了一眼隔壁套房的門,眸子晦暗不明。兩人到底什麼關係窗外,夜色逐漸深沉,黑燈瞎火,城市已經進入了休眠的狀態。譯暮俯瞰着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眸色粘稠。手機響了。他接聽起來,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助理方宇的聲音:“譯總,歷紹祁這次過去府城,好像並不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是爲了一個女人。”譯暮眉目平靜。想起了剛剛走廊上狹路相逢的場景。所以他是爲了蘇眠而來下一秒,耳邊再次響起了方宇的聲音:“那個女人叫張楚楚,是一名模特,原來兩人私底下走的很近,歷家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啊,我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拍到的照片。”“這要是記者拍到了,估計能賺不少。”話落,譯暮斂眉,眸光深深,薄脣抿直:“你說誰”方宇愣了下,回答:“張楚楚啊。”夜漫漫寂寥,月光冷白,從窗口灑進來,柔軟而悠長。蘇眠前兩天沒有休息好,今晚就睡得格外沉。她還夢到了一些遙遠的東西。耳邊是雨水淅淅瀝瀝落下的聲音。滴答滴答。小木屋內,溫度不斷的上升,空氣流淌着一絲曖昧的氣息,隱隱還可以聽見微弱的喘息夾着外面風雨的聲音。男人冰冷的脣落在了她溫熱白皙的肩窩,下巴,鼻樑,一路攀沿。他的下巴線條流暢,鼻樑高挺,脣珠精緻。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這一張臉,像極了一件雕刻完美的藝術品。男人忽然垂眸。他的睫毛很長,落在眼瞼下方,瞳眸深邃,裏面有她的身影。低啞的嗓音從他口中溢出。他說:“蘇眠。”蘇眠安靜明亮的房間,突兀響起一陣尖銳的鈴聲。蘇眠嚇得從睡夢中驚醒,立馬拍掉抽風一樣響個不停的鬧鐘,揉了揉腦袋,翻身起牀。換好衣服,昀哥的信息已經發進來了。他們已經在樓下了。蘇眠戴上口罩出門,好巧不巧,又在走廊上碰見了正要出門的譯暮。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靜了兩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蘇眠捏了捏鼻樑上的口罩,裝作沒看見,徑直往電梯方向走去。譯暮跟在身後,看着女人不急不緩的身影,眉目不動。一前一後走進電梯,蘇眠靠在牆上,剛按下層數,外面又走進來了一個人。江甜甜。蘇眠沒搭理她,關上電梯門。江甜甜進門看到譯暮的時候,眼睛都放光了,自然而然就忽視了蘇眠的存在。男人目光清冷,五官棱角分明又硬朗,身上穿着灰色休閒服,乾淨低調,雙腿筆直又修長,優雅的氣質更是讓人無法忽視。江甜甜還以爲他是劇組的演員,親切的打招呼:“你好啊。”蘇眠原本低頭玩手機,聽見她羞赧的聲音,頓了下,玩味的擡起頭,透過電梯門去看譯暮的臉色。很可惜,他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也意料之內的,沒有搭理江甜甜。江甜甜見他半天不說話,笑容都僵了,有些尷尬,硬着頭皮繼續搭訕:“我叫江甜甜,是幽冥劇組的演員,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蘇眠口罩下的紅脣輕輕上揚。如果江甜甜知道譯暮是這部劇的投資人,估計會撲上去吧。叮電梯門開了。譯暮邁開長腿,率先走了出去。江甜甜還是頭一次被人無視,尷尬的無地自容,特別還是在蘇眠面前。她面色微微漲紅。然而蘇眠並不關心她的心情,也還沒有無聊到去幸災樂禍。酒店門口照例有粉絲等着她。蘇眠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昀哥和工作人員已經過來護着她上車。這一幕讓後面出來的江甜甜羨慕不已。雖說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謾罵蘇眠的人居多,但是她的死忠粉一直以來只增不減,每次機場或者進組拍戲,粉絲應援都相當給力,還有線上線下的數據,都做的很亮眼,投資商就是看中了她的粉絲流量和購買力,即便黑料再多,也依然願意向她拋出橄欖枝。思及此,江甜甜眸色複雜。她原本以爲前段時間鬧出來的結婚視頻會讓蘇眠身敗名裂,一蹶不振,沒想到她那麼有手段,居然短短半天就把新聞稿和營銷號都壓了下去。所以背後有金主這件事,估計也不是空穴來風了。早上拍的兩場戲還挺簡單。蘇眠臉色蒼白,穿着藍白條紋的病服躺在病牀上休養,江甜甜扮演的角色是付宇陽的妹妹,大早上就衝上門來質問蘇眠爲什麼連累付宇陽,害他險些喪命。兩人發生了口角。江甜甜的情緒比較激動,到最後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怎麼了,居然拿起了桌上的花瓶砸向她。幸虧蘇眠反應迅速,躲開了她砸過來的花瓶。見狀,現場導演立馬喊“卡”,站起來喝道:“怎麼回事”“抱歉導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情緒太激動了”昀哥已經衝過來擔憂詢問:“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沒事兒吧”蘇眠擺了擺手。她去看向江甜甜,眸光浮現了冷意。這個女人下手可真狠,如果她剛剛沒有躲過那個花瓶,估計會被砸成腦震盪或是傻子吧。江甜甜跟導演道完歉,獲得了諒解之後,這纔過來跟蘇眠道歉。“蘇眠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助理還在旁邊附和道:“我們家小江可能是入戲太深了,幸好沒有出事,蘇眠姐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昀哥看他們一唱一和,氣不打一處來:“入戲太深這萬一要是砸破相了還是砸傻了,你們負責得起嗎”江甜甜尷尬:“蘇眠姐,你看要我做什麼補償,你才肯原諒我”她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旁人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蘇眠在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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