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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他已經去世了

    突如其來的急剎讓聊得火熱的兩人都停了下來。付宇陽沒有系安全帶,差點整個人都往前栽去,幸好及時扶穩了椅背。蘇眠則是繫了安全帶,剎車時,人彈出去又被安全帶給勒了回來,腦袋撞了下椅背,有些暈乎乎。“怎麼了”付宇陽驚魂未定,好奇的看向車窗外。譯暮很冷靜,重新發動車子,淡淡地解釋:“野貓。”話落,蘇眠整理安全帶的手微微一頓,看向他,眼神變得有些意味不明。這兒哪來的野貓,他撒起謊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比講真話的人兒還要理直氣壯多了。付宇陽顯然也察覺到了端倪,後知後覺,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蘇眠,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劇組”“過兩天。”她要把蘇星安頓好才能放心回去拍戲。付宇陽點了點頭,脫口道:“歷家那邊”他想了一下,改口:“如果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們,。”蘇眠有些訝異的看他。付宇陽立馬笑得不是很正經:“妹妹放心,哥哥們不會佔你便宜的。”蘇眠忍住沒打他。說起麻煩,歷於成說得對,梁怡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繞過她。歷家,二樓傳來了“噼裏啪啦”摔打東西的動靜。歷紹祁聽見聲音立馬上樓,敲了敲梁怡的房門,語氣擔憂:“媽,你怎麼了”裏面沒人應,反而傳來更大的動靜,還有禾歡勸阻的聲音。歷紹祁也不等梁怡開口,直接開門進去了。果然,房間內一片狼藉。花瓶書籍都被梁怡氣得打翻在了地上,還有禾歡剛剛端上來的水果和茶,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梁怡回頭看見他,臉色難看,指着門口:“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出去”歷紹祁站在原地沒有動,看了一眼爲難的禾歡,皺眉:“媽,你先冷靜一點。”梁怡氣得胸膛不停起伏,情緒十分的激動:“我要怎麼冷靜你告訴我今晚你沒看見那個小賤人嘲笑我的表情嗎”“你沒看見她多得意嗎現在還沒有嫁進歷家呢,等以後嫁進歷家,豈不是要騎到我頭上來了”“媽,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就是那種性格”“我就是知道纔想給她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娛樂圈那種複雜的地方混久了能幹淨到哪裏去,可是你看看她,今晚都說了些什麼”禾歡擔心她情緒太激動等一下氣得又高血壓了,連忙勸道:“媽,醫生說您不能太激動,不然等一下又要暈倒了,您先坐下來。”“我就是死了也沒人在乎”梁怡甩開了她的手,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歷紹祁,冷笑:“你沒聽見他今晚怎麼回答的嗎”禾歡尷尬的去看向歷紹祁,後者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裏去。二十多分鐘後,禾歡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梁怡,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歷紹祁站在樓梯口,不知在想些什麼。禾歡走過去,輕聲問他:“我看你今晚也沒怎麼喫,要不要我讓傭人去廚房幫你弄點喫的”“不用了。”歷紹祁看向她:“我媽睡了嗎”禾歡點頭:“嗯,剛睡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她這人好面子,你今晚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估計是覺得面子過不去。”“我知道。”歷紹祁沉默了會兒,問她:“嫂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不孝”禾歡勾脣,十分體諒他:“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她停頓了下,遲疑的問:“你和蘇眠的婚事會受影響嗎”歷紹祁頓了下。禾歡連忙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今晚媽和蘇眠兩人當衆鬧成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們下個禮拜的婚禮,還是要往後推一推”“我晚點跟蘇眠商量一下。”歷紹祁雙手插在褲袋,靠在欄杆上,看着禾歡白皙的臉,低聲問:“我哥還沒有回來嗎”禾歡一怔,搖頭:“他說有點兒事,晚點回來。”“你和我哥”“挺好的。”禾歡沒等他說完,已經打斷了他,她眉眼彎彎,笑着說:“他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而已,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問題,你也不要多想。”歷紹祁默了下,如是說:“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禾歡笑容一僵。“我能看得出,我哥也一定看得出。”歷紹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因爲譯暮嗎”這一次,禾歡沒有急着否認,而是選擇了沉默。長時間的沉默,讓歷紹祁的眉頭微微蹙起,壓低聲音:“你還沒有忘記他”“不是的。”禾歡搖頭苦笑,眼神黯然:“我只是想得到他的原諒。”“爲什麼要得到他的原諒當初你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沒有珍惜”“不要再說了。”禾歡打斷他,面色蒼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根本不懂。”聞言,歷紹祁背脊一僵,話卡在咽喉,生生嚥了下去。空氣一時之間變得沉寂。過了一會兒,歷紹祁開口打破了沉默:“那我先走了,你早點兒休息。”“紹祁,等一下。”禾歡突然叫住他,斟酌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蘇眠和譯暮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歷紹祁腳步一頓,默了一瞬,回答:“沒有關係。”禾歡的眼睛微微一閃,半信半疑:“可是他們看起來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那是因爲蘇眠的前男友和譯暮是朋友。”“前男友”“那個人你應該也認識,他叫蕭衍。”話音落下,禾歡面色微微一變,反覆咀嚼:“蕭衍”她想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大:“我記起來了,可他不是已經”歷紹祁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樓梯空蕩蕩。禾歡微愣了下,又皺起了眉頭。蕭衍如果沒有記錯,他已經去世了。那個時候她和譯暮剛分手沒有多久,偶然從付宇陽口中聽到譯暮有個朋友因病離世了,當時她剛失戀情緒也時不時奔潰無暇顧及,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那段時間譯暮好像曠課了幾個禮拜,反正後來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變了個人,也沉默了許多。禾歡從回憶裏抽離回來,紅脣緊抿。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譯暮曠課的那幾個禮拜,去了哪裏,和什麼人在一起,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回來之後變得愈加沉默和冷漠了夜幕低垂,月光冷白。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公寓樓下,付宇陽中途下車了,逼仄的車廂內就只剩下蘇眠和譯暮兩人了。蘇眠解開安全帶,看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挪揄:“謝謝譯總。”車廂內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昏暗,但是駕駛座那一側外面有一盞路燈,橘色的燈光從窗外落進來,照在了男人的身上,清晰可見他線條分明的輪廓。他側眸看過來,漆黑的眼睛像是一灣潭水,平靜又清冽。蘇眠對上他深邃的眼睛,有一瞬緩神,心臟倏地一緊。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了,壓下內心的波濤洶涌,用調侃掩飾內心的慌亂:“爲什麼要用這麼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我”“很開心嗎”譯暮突然開口,聲音很低很低,如同耳邊囈語。蘇眠僵了一僵。她幾乎秒懂他這幾個字什麼意思,眸色微變,抿脣:“開心。”譯暮沒說話,沉默盯着她。幾秒後,蘇眠又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纔怪。”她今晚又不是故意要跟梁怡擡槓,主要是她說話的語氣太過分了,而且說的話也十分刺耳,什麼叫拋頭露面,把她的工作說得那麼難聽,所以她一下沒有忍住,纔會跟她槓上。現在想想她還有點兒後悔了。如果她能沉得住氣,忍一忍也就風平浪靜了,也不知道後面梁怡會怎麼樣報復她。而且歷甫雄離開前看她的那個眼神,她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發怵。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咔嚓一聲。蘇眠回過神,見駕駛座的男人已經抽起了煙,心神一動:“給我一根吧。”譯暮睨了她一眼。蘇眠嬉笑:“我心情不好。”譯暮吐出菸圈,沒給她,還提醒她“你該下車了。”“小氣。”蘇眠撇嘴,推開車門,腳還沒有邁出去,又聽見男人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四平八穩:“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蘇眠一怔,回過頭,看向駕駛座的男人。她默了下,翻白眼:“講人話。”“”不出意料,蘇眠被趕下了車,她看着黑色轎車緩緩駛離視野,脣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眼神變得凜冽。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耳邊譯暮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散。她收回目光,紅脣緊抿。他是指歷家,還是蘇星受傷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區門口,一直躲在樹叢後面的人才緩緩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黑色轎車離開的方向,又擡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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