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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那是譯暮的兒子

    兩天後,蘇眠意外接到了梁怡打來的電話,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她猜想應該是因爲歷紹祁的事情。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聽她冷嘲熱諷,誰知道梁怡居然是親自打電話過來邀請她去參加一個酒宴。據說到時候現場很多名流貴客。梁怡打算在那天把她和歷紹祁要結婚的消息公佈。蘇眠聽到以後,皺了皺眉,聽梁怡的語氣看來她是還不知道歷紹祁已經跟她取消了婚約,不然也不會打電話找她。不管這次梁怡突然好心的出發點是因爲什麼,蘇眠都知道這場酒宴肯定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她沒有正面回答去還是不去,只說了要等歷紹祁的決定。掛斷電話沒多久,歷紹祁就打來了。蘇眠料到了他會打電話給自己,等了會兒,不緊不慢地接通了電話。“你都跟我媽說了”歷紹祁緊繃的聲音傳進了耳裏,聽得出來有一絲不確定。蘇眠慢吞吞道:“我能說什麼倒是你,既然已經取消婚約了,怎麼還不告訴你的家人省得他們誤會”她故意停頓了下,譏諷:“不會是打算利用我來給你那小情人打掩護吧歷紹祁,做人可不能這麼缺德。”“我會告訴他們,但不是現在。”歷紹祁說:“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那個酒宴你不想去,我會幫你推掉。”“爲什麼不去”蘇眠扯脣:“認識這麼久,你母親可是第一次出面請我,我怎麼能辜負她呢”歷紹祁怔愣了下,反應過來,聲音低沉:“你確定你要這麼做”“一個酒宴罷了,難不成你是覺得你母親會對我做什麼”“我可沒這麼說。”歷紹祁默了兩秒,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也不能保證。”蘇眠輕嗤,不忘提醒他:“歷紹祁,我現在可是在幫你。”如果她這一次沒有出席,梁怡他們肯定會懷疑,說不定還會意外發現張楚楚的存在,那到時候梁怡應該就不是氣得高血壓昏倒這麼簡單了。她話裏有話,歷紹祁聽出來了,聲音沉沉:“算我欠你的人情。”前兩天他們纔剛取消婚約鬧掰,雖然本身也沒有感情在裏面,但是現在就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談起條件和人情,蘇眠覺得自己心也是蠻大的。傍晚,書房內。禾歡知道歷於成這兩天嗓子有些不舒服,特意煮了點冰糖雪梨端上來。她進屋的時候看到了歷於成站在窗邊打電話,所以放輕了腳步,兩人自從上次爭執過後一直沒怎麼說話,所以她放下後就打算出去了。誰知歷於成叫住了她:“等一下。”禾歡頓住,回頭看他,默默走到了旁邊的沙發坐着等他。過了會兒,歷於成掛斷了電話,掃了一眼桌上那碗冰糖雪梨,沒說什麼,走到了禾歡對面坐下。兩人面對面,可是氣氛並不怎麼柔和。禾歡見他眼眸漆黑直勾勾看着自己,稍作一愣,決定今晚跟他好好聊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抱歉,之前”“你跟我媽說了什麼”禾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歷於成淡淡地打斷了,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那樣平靜的看着她,好像都能看出她在想些什麼。她背脊一僵,皺眉:“什麼意思”“無端端辦什麼酒宴”“怎麼,你覺得是我指使的”禾歡微微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嘲諷:“我在你眼裏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她起身打算離開。歷於成薄脣輕啓:“我知道你不喜歡蘇眠。”禾歡身形一怔。他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因爲譯暮是麼”四周空氣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禾歡臉色有些難看,她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男人,眉頭緊皺:“爲什麼要把譯暮扯進來我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你不是都知道麼”歷於成扯了扯脣:“所以到了現在還是你一廂情願麼”話音落下,禾歡瞳孔一縮,臉色蒼白如紙,默了幾秒,她咬緊下脣,倏地一笑:“那你呢”她定定看着他,眼神悲哀:“我們結婚這些年,你有愛過我嗎”歷於成沒說話。禾歡眼裏有淚水,聲音還挺冷靜:“沒有對吧,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娶我不過是爲了讓譯暮惱羞成怒,你做這麼多,不過是爲了報復他”“禾歡,我們是一樣的。”歷於成聲音還是那樣沒什麼起伏。禾歡卻聽得心頭一顫,是啊,他們不過半斤八兩罷了。當初自己決定嫁給歷於成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帶着私心呢私心的以爲譯暮會做些什麼,可是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歷於成說的對,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傷口就這樣被血淋淋的揭開了。禾歡心臟一陣痙攣,她攥緊身側的手,骨節泛白。她脣色蒼白:“我可以理解爲,你現在是在擔心蘇眠麼”聞言,歷於成眉頭隆起,聲音涼涼:“我爲什麼要擔心她““因爲她和譯暮走得近。”禾歡看着他,掠過他每一寸細微表情:“你想看到的,不就是這個麼”歷於成薄脣平直沒有弧度。眸子又深又沉。禾歡攥緊拳頭,譏諷:“你就算再怎麼去跟譯暮比,你也永遠不可能比過他。”她說完就離開了書房。歷於成保持着剛剛那個姿勢沒有動過,細看,可以看到他手背青筋若隱若現。八點多左右,譯暮回到家裏,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客廳的禾歡。她呆呆的坐在那兒,臉色蒼白。譯暮眉頭輕皺,傭人已經走上前來告訴他:“譯先生,這位小姐說是您的好朋友,一直在外面站着不走,我看她臉色很差,就擅自讓她進屋來等了。”“長安呢”“長安已經睡下了。”“去忙你們的。”譯暮擺了擺手,不緊不慢走向禾歡。禾歡看到他終於回來了,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看着譯暮,眼睛有些泛紅明顯是哭過。“抱歉,沒有打聲招呼就擅自過來了。”“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麼”譯暮坐在了她的對面,沒去關心她爲什麼哭了。禾歡覺得有些諷刺,過去他們明明是那麼好的朋友,現在居然已經到了要有事纔可以見面的地步。她也坐了下來,看着男人硬朗又深邃的臉,壓下內心複雜翻涌的情緒,突然問道:“譯暮,你恨過我嗎”譯暮平靜地看着她:“沒有。”他回答的乾淨利落。禾歡心臟重重一跳,像是被人用什麼鋒銳的東西劃了一下。她扯脣:“所以你從來沒有怨過我當初爲什麼跟你分手,也從來沒有想過我爲什麼要嫁給歷於成是麼”譯暮沉默。他的態度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禾歡內心一陣悲涼。來的時候她還心存僥倖,哪怕只是恨過一點點也可以,可是沒有,歷於成說的對,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廂情願。她輕笑了下,眼裏蓄滿了淚光,聲音放緩:“我一直沒敢問,當初你爲什麼要答應跟我交往”譯暮默了半響,回答她:“想看看能不能忘掉一些東西。”禾歡一怔,耳邊又聽見他低沉喑啞的聲音:“後來發現,並不能。”“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爲了忘掉一些東西”禾歡不敢相信,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男人的表情根本不是在開玩笑,她音線顫抖:“忘掉什麼跟蘇眠有關的東西嗎”所以她當初提出分手的時候,他纔會那麼平靜地點頭答應了。原來一直以來,他跟自己在一起,並不是因爲被她鍥而不捨的追求所打動,只是爲了嘗試利用她去忘掉別的人。禾歡安靜了下來,久久沒有說話。這時,二樓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緊接着是一道稚嫩的嗓音傳了下來:“爸爸,你回來啦。”爸爸禾歡身軀一僵,猛地朝二樓看去。長安站在欄杆後邊,眼巴巴望着樓下,沒有想到家裏來了客人。她又去看向譯暮,後者已經冷靜的開口:“長安,回房間睡覺。”長安“噢”了一聲,慢慢吞吞回了房間,把門關上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禾歡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她眼睛睜大:“剛剛那個小孩,是你兒子”不對,譯暮如果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下一秒,譯暮淡淡“嗯”了一聲,直接打破了她僅存的希望。禾歡面色倏地一變,聲音抖的不成形了:“孩子的母親是誰”她瞳孔收縮,無法相信:“該不會是蘇眠吧”“這個與你無關。”譯暮已經起身,淡淡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他吩咐完傭人就要上樓了。禾歡還坐在沙發上,手指冰涼,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一切。譯暮已經有孩子了去年有一段時間,網上傳看到譯氏總裁帶着一個孩子出現在哪哪哪的時候,開始有人造謠說那個孩子是譯暮的,她看到都覺得很可笑。現在她要怎麼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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