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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重新開始好不好

    偌大的客廳裏都是歷甫雄怒喝的聲音,傭人們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勸阻,只能擔心地看着歷於成,畢竟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心裏多少有些心疼。歷紹祁在二樓。他站在欄杆後邊,俯瞰着樓下,神情晦暗不明。禾歡和歷於成離婚的事情,不僅僅是梁怡他們震驚不敢相信,連他自己也一樣,他知道兩人關係最近一段時間十分僵硬,還是經常隔三差五的吵架冷戰,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兩人會走到離婚的地步。而且沒有任何徵兆。許是知道了梁怡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才擅自先斬後奏。歷紹祁皺眉,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歷於成在想些什麼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很小的時候,他就有意識到了,歷於成並不喜歡自己,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隨着時間越來越久,他們兄弟倆的關係也日漸疏遠。中間像是隔了一座大山。每次見面了也只是針鋒相對,好像只有對方不舒服,自己纔會舒服一樣。歷於成一直沒吭聲,也沒有解釋爲什麼與禾歡離婚。歷甫雄拿自己的柺杖往他背上狠狠的敲了十幾下,每次下手的力道都比上一下重許多,可是歷於成就是硬忍着劇痛,吭都不吭一聲,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氣得眼睛通紅,怒目圓睜:“小禾人去哪了”“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歷甫雄把柺杖重重的敲在地板上,發出了讓人膽戰心驚的聲音,他因爲太過激動,呼吸不暢,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傭人想要上來扶着他,被他伸手製止了。他神情十分難看,盯着面前表情的歷於成,啞着嗓音:“我看你們兄弟一個倆個都是要氣死我才甘心”他一直就很滿意禾歡這個兒媳婦,學歷高,長相氣質不錯,談吐有禮,每次出席什麼酒宴活動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丟歷家顏面,外加她很聽話,跟蘇眠那個野丫頭不一樣,放眼整個臨市,能找到這樣優秀又不嬌蠻的女人不多了。歷於成非但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揹着他離婚了。他怎麼能不氣。這要傳了出去,肯定都說歷家的不是,怎麼可能會有人覺得是禾歡身上出了問題。他也一樣如此,這次他們離婚的原因,肯定就是出在歷於成的身上。想到這,他沉沉問道:“你們誰提出的離婚”歷於成下顎線條冷冽,默了半響,啞着嗓音:“我。”果然歷甫雄揮起手裏的柺杖,但是停留在了半空,遲遲沒有落下,他氣得渾身發抖,真的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不孝子“你對小禾有什麼不滿意”“不是她的問題。”歷於成很平靜地說:“是我的問題。”歷甫雄一怔。他眸色凌厲:“你把話講清楚”“沒什麼好講的。”歷於成說:“我們也不可能復婚,您還是早點兒休息吧。”他說完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朝大門走去。歷甫雄氣得跺了兩下柺杖,怒髮衝冠地威脅道:“你要敢踏出這個家門,以後就別再回來了”他的怒吼聲還在空氣裏盤旋,可是歷於成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門口。“這不孝子”歷甫雄氣得心臟陣陣抽痛,幸虧傭人眼疾手快,上前來扶住了差點兒就倒下的他,將他扶坐在了沙發上,給他倒了杯熱水。他緩緩吐了一口氣,心臟的疼痛纔得到了舒緩。神情還是凝重的不行。真的太突然了。前段時間兩人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離婚了歷甫雄想不通這一點,覺得還是有必要調查一下他們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不定最後還有轉機。下午的時候,譯暮還在公司,接到了管家打來的電話,說長安不見了。幼兒園的老師說他被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接走了,那個女人還自稱是譯暮的好朋友,留下了電話號碼。譯暮收到管家發來的那串電話號碼後,眸色一沉,拿出抽屜裏的車鑰匙和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方悠然還在前臺忙碌,聽見開門的動靜,擡頭看到譯暮匆匆忙忙走出來,立馬起身關心道:“怎麼了”“我出去一下。”譯暮擱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方悠然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出去做什麼,就看到他已經走進了電梯。太陽快要落山了,商業街上人來人往,喧囂又熱鬧。一間裝修精緻的甜品店內,靠窗的位置,長安喫着麪包和牛奶,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對面的女人。禾歡撐着下巴看着他,眼眉彎彎,很溫柔:“多喫點兒。”長安記得她,上次來過家裏做客。他咬了一口麪包,口齒不清地問:“我爸爸來了嗎”“他等會兒就來了。”禾歡笑了下,耐心地告訴他:“阿姨和你爸爸是大學同學,現在也是很好的朋友,對了,我還認識你付叔叔。”長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低頭嘬了一口牛奶,忽然想到什麼,擡頭看她:“那你認識蘇眠姐姐嗎”禾歡脣邊的弧度倏地一僵。她的神情有些複雜:“你見過蘇眠”長安點頭。禾歡放下撐着下巴的手,語氣有些僵硬:“那蘇眠見過你爸爸嗎”“當然見過啊,他們倆也是好朋友。”所以連蘇眠都已經知道了長安的存在,只有她不知道。想到這,禾歡無意識蜷縮手指,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反正挺不好受。她眼神複雜的看着長安。“長安,阿姨問你,你爸爸和蘇眠姐姐走得近嗎他們經常聯繫嗎”“我也不知道。”長安經常在學校待着,譯暮回來的時候,基本上他已經乖乖上牀睡覺了,只有節假日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偶爾纔會聊天,不過聊的基本上都是學習學校的事情,譯暮很少跟他提及他身邊的朋友。“但是我喜歡蘇眠姐姐。”長安輕輕地說了一句,烏溜溜的眼睛裏好像有光芒,一閃一閃,像是愛不釋手的新玩具,表達出了很純粹很純粹的喜歡。禾歡神情微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可是我聽說這個姐姐脾氣不是很好,她不會兇你嗎”長安搖頭,認真嚴肅地板着小臉,奶聲奶氣:“蘇眠姐姐不兇,她還會誇我。”說到這裏,小孩兒的臉上有些羞澀。“是嗎”禾歡牽強的扯了扯脣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修長的陰影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頓,擡眸看去。譯暮不知道什麼進來了,站在長安的身旁,神情冷淡的看着自己。“你來啦。”禾歡眼眸一亮。譯暮視若無睹,垂眸看着座位上的長安,皺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管家沒去接你前,不準隨便跟陌生人走”長安一愣,看了一眼禾歡,有些緊張:“我以爲她是您的朋友”他起初以爲是譯暮讓禾歡來接自己,加上之前見過一次,所以才放心跟她走了,可是現在看譯暮的反應,他好像又做錯事了。他有點害怕的放下了麪包和牛奶,從座位上下來,走到了譯暮的身旁,扯了扯譯暮的褲子,糯糯道:“對不起爸爸,我錯了。”禾歡趕緊站起來,解釋:“是我沒告訴你一聲就接走了長安,你別怪他了。”譯暮平靜地看着她。明明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怒意,可是那個眼神,還是讓禾歡覺得有些壓迫感和冷漠。壓迫感禾歡有些恍惚,她還是第一次從譯暮看自己的眼神裏,發現這個東西。“我想見你。”她直言:“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出來見我,所以纔不得已利用長安騙你出來。”長安聽見“騙”字的時候,條件反射皺起淡淡的眉頭。他仰頭去看了一眼譯暮,可惜太矮了,只能看見他冷冽的下顎線條,根本看不太清臉上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反正長安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他喪氣的垂下腦袋。“譯暮,我離婚了。”付宇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禾歡猜測譯暮應該也是知道了,但是她還是要再說一次,這也是她今天做這一切的目的。譯暮沒吭聲。禾歡繼續說:“當初我跟歷於成結婚,也只是爲了試探你,我原本以爲你會回來挽留我,可是你沒有,所以我才賭氣之下嫁給了他。”“這兩年我每天每夜都在後悔,後悔自己的衝動,後悔自己提出分手,後悔離開了你”禾歡眼睛泛紅,直直盯着男人,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一直沒法說服自己,降低身份降低自尊心去求你原諒。”“這兩天我一直沒敢來找你,也一直在反省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可是我想來想去,還是發現不能沒有你。”“譯暮,我們和好吧。”禾歡情緒有些激動,卑微的祈求:“像過去一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譯暮眼眸平靜,沒有一絲的起伏。甜品店進進出出都是的客人,空氣之間難免有些嘈雜。不過他的聲音並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還是那樣四平八穩:“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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