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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鬧騰挺好的

    付宇陽是越來越愛開玩笑了。蘇眠還挺鎮定,沒有白他一眼,冷靜地告訴他:“我和譯暮不是那種關係。”“我說某人,可沒有說是譯暮。”付宇陽無辜的看着她,脣邊明顯有戲謔的弧度。“”蘇眠覺得自己被坑了,她忍住沒有衝上去給他一拳,內心一陣翻騰,但是臉上十分淡然,她說:“是嗎,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她拆開筷子,低頭喫飯。付宇陽抿脣笑了一笑,忽然記起了什麼,漆黑的眼眸滑過了一抹狡黠,他狀似無意的開口:“說起來,譯暮這兩天應該很煩躁吧。”他故意吊着她的胃口,沒有說下去。蘇眠等了半天,他都沒有說話,緩緩的擡起了頭,正好撞上了他玩味的眼神。“”付宇陽輕咳了一聲,慢慢地解釋:“我聽說他這兩天好像被家裏人逼着相親呢,對象可都是優秀漂亮的名門千金,也不知道有沒有碰到合適的人選。”蘇眠略微一頓,沒什麼表情。付宇陽又笑了笑:“他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而且因爲這些年身邊一直沒有女人,他的家裏人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後面的三個字他沒有說,蘇眠明白,不過,她皺眉,不解:“長安不是譯暮的兒子嗎”話落,付宇陽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凝固,他把這個給忘了。“啊對”他面色鎮定,見蘇眠沒有起疑,胡謅:“譯暮的家裏人就是怕他會爲了長安孤獨終老,所以纔開始給他介紹對象了。”蘇眠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了自己和譯暮的約定。如果他這一次真的找到了合適的對象,那麼她也就不用再每個月幫忙照顧長安了。是件好事,可是堵得慌。她捏緊手裏的筷子,勾脣:“真好啊,我也很久沒有談戀愛了。”孑然一身太久了,已經快要忘了幸福知足是什麼感覺了。付宇陽頓了下,他隱隱約約的記得,蘇眠自從進入娛樂圈以後,隔三差五就會被網友媒體他們蓋章和某某某演員或是歌手在一起了,但凡合作過的對象,都沒能倖免,但是每次都是捕風捉影的畫面,之後就被網友無限的擴大。包括自己。他有看到網上在扒什麼他和蘇眠的戀愛痕跡,看了幾篇文章,其中裏面很多都是強行同款和憑空想象出來的寵溺溫柔,連他自己看了都差點出現錯覺,還以爲自己真的跟蘇眠在一起了,更別說那些喫瓜羣體了。網絡本身流量就大,擴散範圍也廣,他和蘇眠又是本身自帶話題度較高的明星,所以很多媒體營銷號就很喜歡從他們身上做文章,這樣不僅可以提升話題度賺足眼球,還可以完成每個月的kpi。但是也因爲這樣,已經引起了兩家粉絲的不滿。他都聽助理說了,這幾天他的粉絲和蘇眠的粉絲已經掐得你死我活,每次有出現這種文章,評論底下都是一片腥風血雨。蘇眠應該也知道了,所以每次有前線粉絲在劇組的時候,她都會對自己避如蛇蠍,生怕被人拍到。回過神,付宇陽隨口一問:“所以你上一段戀情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他真的是隨口一問,所以並不抱着期待,也不覺得蘇眠會老實告訴他。這種,特別是像他們這些藝人,都會藏的比較深,就算是有,也不會說。蘇眠沉默了兩秒,像是在回想時間,淡淡道:“五六年前吧。”付宇陽微愣,看她認真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五六年前的話,那個時候蘇眠還沒有進娛樂圈吧。他好奇:“爲什麼分開了”他猜想,多半是因爲後來蘇眠進入了娛樂圈吧。蘇眠這會兒比剛剛還要沉默,眼底黯然,應該是話題觸及到了傷心事,總感覺她周身都瀰漫着一股壓抑。付宇陽還是第一次看到蘇眠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們在劇組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大概對彼此都有所瞭解,吊威亞被拖行幾米都不帶皺一下眉的人兒,這會兒居然因爲回憶起了上段戀情流露出這樣難過又複雜的神情,看來那個人對她來說,是很特殊的存在吧。他剛想轉移話題,結束這個沉重的氛圍。結果蘇眠已經開口了,聲音挺輕:“被甩了。”她默了幾秒,繼續說:“等我氣消了想找他問原因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去哪了”付宇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對上蘇眠那雙平淡的眼神,心臟磕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她的“走”指的是什麼意思了。他也沉默了下來。沒想到蘇眠的上一段戀情是以這麼沉重的方式結束。難怪她會流露出這樣罕見的情緒。房車內氣氛有些安靜,是那種特別壓抑的安靜。付宇陽有些後悔提出這樣的問題,原本好好在喫飯,這會兒他拿着筷子,看着一桌子美味佳餚,卻沒什麼食慾了。正懊惱的時候,他忽然聽見對面蘇眠傳來的聲音:“他叫蕭衍。”蕭衍。一個很熟悉的名字。付宇陽渾身一僵,錯愕的看向蘇眠。蘇眠看見他驚訝的反應,心中明瞭,問他:“譯暮跟你提到過嗎”“你怎麼知道”付宇陽脫口問道,他微微眯眸,聯繫過去的種種,和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譯暮和蘇眠,比他預料之中要早那麼多就認識了。他念大學的時候就有聽譯暮提到過這個叫蕭衍的人,每次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譯暮的眼裏都有流星隕落的痕跡。譯暮很少會將自己的情緒流露在外,所以那次他印象極爲深刻。他有問後來呢,後來那個叫蕭衍的男孩去了哪裏。可是譯暮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過他這個問題,久而久之,他就漸漸忘了這件事情,可是剛剛聽到蘇眠說出“蕭衍”兩個字的瞬間,譯暮那個落寞的眼神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裏,清晰如昨日。原來那個男孩已經不在人世。付宇陽不知道他們三個之間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但是直覺告訴他,蘇眠和譯暮現在會這樣,和那個叫蕭衍的男孩兒有關。“他跟你說了什麼”蘇眠緊緊地盯着他,似乎回答對她來說很重要。付宇陽緊抿脣。他沉默了良久良久,回想起了當時譯暮的神情,慢慢地說:“他說他錯了。”話音落下,蘇眠瞳孔一縮,心臟痙攣了一下。她紅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眼裏分明有霧氣。付宇陽察覺到了她異樣的神情,皺眉:“你沒事兒吧”“我沒事。”“他還有說什麼嗎”“沒有。”當年,譯暮第一次提及蕭衍,也是最後一次提及蕭衍的時候,就是以這幾個字作爲結尾,之後再沒有解釋過。他錯了。付宇陽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他看向蘇眠,發現後者正在發呆。“他沒錯。”蘇眠張了張脣,聲音挺輕:“錯的是我。”付宇陽一怔。傍晚,一間日式料理店。譯暮坐在靠窗的位置,輪廓深邃,眉目淡然,身上穿着乾淨簡單的白衫西褲,與生俱來的清冷矜貴讓周圍不少人偷偷瞄向他。手機響了一下,進來了一條短信。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開屏幕,掃了一眼,對面空位終於被拉開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坐了下來。譯暮放下手機,禮貌的頷了頷首,已經忘了她是哪家的千金,也忘了她叫什麼名字,不緊不慢地打招呼:“你好。”女人看起來有些緊張,可是又忍不住看着他,眼裏的崇拜仰慕一覽無餘。她看了譯暮幾秒,發現後者神情平靜,似乎是在等她開口,遲鈍的反應過來,臉色有些羞赧:“啊,好像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席舒語,你叫我舒語就好了。”“嗯。”譯暮淡淡的應了一聲,沒說什麼。席舒語來之前已經有所心理準備,知道他話少,剛好自己是個話嘮,可以形成互補,不由地鼓起勇氣,主動開口:“我們先點菜吧,譯先生你喜歡喫什麼”“我不挑食。”譯暮言簡意賅。席舒語笑道:“那我幫你一起點好了。”她招來服務生,熟練的點了幾道菜,然後繼續跟譯暮搭話:“譯先生是剛下班嗎”“嗯。”他真的話少,雖然有人已經提前提醒過自己,但是席舒語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喉,這才鼓起勇氣,繼續開口:“譯先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呢”譯暮看了她一眼,默了半響,薄脣輕啓:“沒心沒肺的。”“啊”席舒語一怔,沒反應過來,還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不由地笑道:“比較古靈精怪的那種嗎”她自顧自的說道:“我以爲譯先生喜歡清淨的氛圍,會喜歡比較懂事一點兒的女孩兒,那樣纔不會鬧騰。”畢竟他自身工作那麼繁忙,需要管理那麼大個企業,如果找了個喜歡到處闖禍或者事多的女孩兒,估計會嫌煩吧。“鬧騰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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