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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長安的外公

    餐廳裏,收銀臺後邊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也在播放着跟蘇眠相關的新聞。蘇利權看了一會兒,目光沉沉。對面,歷甫雄輕輕放下了杯子,聲音粗啞:“怎麼在這個時候找我出來”“怎麼,害怕”蘇利權收回目光,落在對面男人身上,眸子犀利。歷甫雄迎上他審視的目光,哼笑了起來,意味不明道:“我怕什麼,該怕的人不應該是你嗎”蘇利權斂住了脣邊的弧度,目露兇光。“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兒”歷甫雄有些不耐煩,他隨意看了一眼四周,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他的心裏總是有點不安,可能是心理作祟,老是疑神疑鬼覺得自己的行蹤被人監視着。蘇利權繃着臉:“聽說譯暮已經在調查那件事情了。”“我知道。”歷甫雄說:“早就料到了。”蘇利權有些意外他的鎮定,挑眉:“怎麼,你不擔心”“擔心什麼,你覺得他們現在還能查到什麼”歷甫雄漆黑的眼眸閃了閃,漫不經心抿了一口紅茶,聲音低沉:“該銷燬的東西都已經銷燬乾淨了,他們就是現在懷疑到了我們頭上,也是空口無憑而已。”蘇利權看他一臉篤定自信,這兩天不安的情緒緩解了一些。“真的都銷燬乾淨了”“放心吧。”歷甫雄不耐煩地皺眉:“我們倆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脫不了關係,你覺得我會害你嗎”言之有理,蘇利權這下終於放心了。歷甫雄正準備繼續喫東西,忽然記起什麼,頓了下,眸色變得晦暗不明。蘇利權發現了他的異樣,皺眉:“怎麼了該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禾歡在病房外面到底有沒有偷聽到歷甫雄和歷於成對話的內容,歷甫雄現在還不清楚,如果禾歡知道了什麼,恐怕會留下後患。歷甫雄把這件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最後略顯遲疑:“禾歡不是多嘴的人,就算聽見了,估計也會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你瘋了嗎”蘇利權瞪眼,掃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什麼叫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你會害死我的你知道嗎”歷甫雄面色沉沉,繃脣:“我答應了於成不會傷害她。”“你答應了他,我可沒有答應。”蘇利權臉色有些難看:“而且她現在跟你兒子已經鬧掰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出賣你”歷甫雄皺眉:“或許她什麼都沒有聽見,是我們多慮了。”“有沒有多慮這個不重要。”蘇利權面容嚴肅:“重要的是,後果我們都承擔不起。”歷甫雄瞳孔一震,下意識握緊了手裏的餐具,內心一時五味雜陳。“這件事交給我吧。”蘇利權陰測測道:“不用你出面,我來解決。”“你打算怎麼解決”歷甫雄有些不放心:“可別逼急了她,怎麼說,她在時尚圈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事情鬧大了”他顧慮很多,蘇利權不耐煩地打斷他:“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早上,易騫剛從醫院出來就被人一棍敲暈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了,嘴巴也塞了東西,發不出聲音。後頸還隱隱作痛。他皺着眉頭,掃了一眼所處的環境。他應該是在郊外的工地裏,附近荒無人煙,都是待拆的樓房,地面上很多沙石和水泥,看起來很偏僻。易騫動了動被綁在椅子後面的雙手,發現繩子綁的很緊,壓根兒動不了。他正費勁掙扎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可能是四周過於安靜的緣故,腳步聲很大很清晰,讓人沒由地繃緊了情緒。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那個人走到了易騫的面前,一個身影遮住了太陽,修長的陰影籠罩在了易騫的身上,將他的視野都擋住了。易騫順着男人錚亮的皮鞋和握着的柺杖,緩慢地擡起腦袋。逆光的緣故,他微微眯眸,在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以後,瞳孔縮了縮。“你認識我”男人聲音渾厚嘶啞,耳鬢有明顯的白髮,但是人看起來精神煥發,不怒自威。他身後跟着一個身形高大的保鏢。易騫面無表情,矢口否認:“我不認識你,你綁我來這裏做什麼”男人坐在了易騫對面的空椅子上,他雙手抵着自己的柺杖,目光如鷹,盯着易騫,笑了起來:“小夥子,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易騫身體一僵,繃着臉。男人拿柺杖點了點地面,發出了咚咚的聲響,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吧,想做什麼”易騫冷眼看着他,沒吭聲。“不說”男人笑了起來:“你入侵了我們公司電腦的信息庫,我要是把你交給了警察,你可是要坐牢的。”他握緊柺杖,若有所思:“據我所知,你爺爺還在醫院裏躺着吧,要是你坐牢了,誰來照顧他”易騫目光沉了下來。男人又笑道:“還是你打算讓蘇家那個小妞幫你照顧”他對易騫的身邊瞭如指掌,現在是在變相的威脅他。易騫沉着臉,兩腮緊繃,下意識掙扎了一下。“沒用的,別費勁了。”男人提醒他:“老實交代了,我就會放你安全離開。”易騫面無表情看着他,絲毫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打算。男人好像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他慢慢耗,沉默了一會兒,沉吟道:“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我們方家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就還一直惦記着我們呢”眼前的這個人,是現在方氏集團的掌舵人,方俊成。也就是方言的親生父親,長安的外公。易騫還是沒說話,一臉鎮定,似乎是打算跟他槓到底了。方俊成也不惱,這種脾氣倔強的年輕人他過去真的碰到過太多了,不過到了最後,都一樣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怎麼,真以爲我不敢動你”方俊成斂眸,面容威嚴,站在他身後的保鏢看起來凶神惡煞。易騫語氣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不認識你。”“既然不認識我,那你跟蹤我妻子、女兒做什麼”方俊成緩慢道:“還是你想要我把證據都甩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他一臉胸有成竹。易騫眼眸又黑又沉,被綁起來的雙手暗暗握成了拳頭。他在回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對方盯上了。他做事一向謹慎,不可能留下把柄纔對。那方俊成又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行蹤方俊成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毫不避諱地回答他心中的疑惑:“那天在醫院,我們見過。”那天,易騫爺爺中風那天晚上,方俊成也在醫院。易騫心臟縮了下,耳邊又聽見他饒有趣味道:“因爲第一眼覺得很眼熟,所以多留意了一下。”方俊成直勾勾看着他,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雙眸子犀利深沉:“回去仔細想了下,才記起長得像誰。”“蕭衍”方俊成咀嚼着這個名字,意味不明盯着他:“你認識吧。”易騫發現自己低估了方俊成的能力,這個人,居然查到了蕭衍那裏去,那他應該也知道了蘇眠和譯暮,甚至連那個小孩的存在方俊成沒等他說話,又自顧自的說:“是這個世界太小了嗎爲什麼當初蕭衍身邊的人,現在都跟你有接觸呢”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暗沉,語氣也比剛剛冷了不少:“你到底打着什麼算盤呢”易騫繃脣,他如果老實回答了,纔會沒有命從這兒離開吧。方俊成見他半天不說話,握着柺杖的手緊了緊,已經有點兒沒耐心了。他突然轉移了話題:“你爺爺的手術費,都是譯暮替你支付的吧”易騫眼眸一暗,已經有預感他接下來要問什麼了。“你們私底下應該接觸不多吧,他爲什麼要幫你”方俊成沉吟:“譯暮可是個生意人,應該不會做賠本買賣吧”“你到底想說什麼”易騫啞着聲音,不答反問。方俊成還挺欣賞他的性格,他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對方居然還能做到波瀾不驚,裝作一臉無辜。可惜了,沒用。方俊成乾脆攤開來問:“他都知道了什麼”“你指誰”易騫挑眉:“譯暮不好意思啊,我跟他不太熟,他借錢給我,單純只是因爲我幫過蘇眠而已,以後還是要還的”話音未落,他褲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臉色微變。方俊成勾脣,示意身後的保鏢去拿過來。保鏢點了點頭,走過去,把易騫口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交給方俊成。偌大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着“譯暮”兩個字。方俊成掃了一眼,挑眉:“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熟”易騫扯脣:“催債而已,別想太多了。”“既然是打來催債的,那應該不介意讓我聽聽吧”方俊成說着,手指已經劃過了接聽鍵。譯暮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是我。”易騫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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