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打量了下高山,有種看不透他的感覺。
高山笑嘻嘻道:“別這麼看着我,不然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有別的意思。”
“少在那裏胡扯。”
餘豪嫌棄的看了眼高山,自己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到來電顯示後愣在了那裏,滿目震驚。
高山見餘豪一動不動,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推了一把問道:“怎麼了?”
“是,是妹妹打來的,她,他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餘豪幾乎是喜極而泣,開心的像個孩子,上躥下跳。
自從母親因爲他牽連去世後,妹妹就沒主動聯繫過他。
所以餘豪才這麼激動。
“那還不趕緊接,一會她掛段了。”
“哎哎!”
餘豪答應着,接起電話,聲音顫抖的,說道:“妹妹,你終於肯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餘豪的聲音很小,很輕柔,那樣子像是生怕吵到妹妹餘虹似的。
高山在一旁無奈苦笑,這餘虹啊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餘豪,何必呢。
若是有機會的話,他倒是希望能夠化解兄妹間的隔閡。
死者已逝,活着的人都該好好活着,何必互相折磨。
餘豪輕聲細語的,電話那邊的餘虹卻沒那麼客氣,說道:“父親剛剛查了下老頑童,他是一個剛剛考覈入門的修煉者,肯定會被很多人盯上,而且好像是還和一個鐵頭結怨了。
他救下了父親的命,若沒有他父親已經死了,這份恩不能不報,所以你這段時間跟在他身邊,不能讓他有任何意外。”
說完,餘虹直接掛斷了電話,餘豪喂喂了半天已經只剩下盲音。
這麼久一來,餘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卻是爲了一個外人,這讓餘豪有些喫醋。
他冷冷的盯着高山,面色不忿。
高山注意到餘豪眼神,一臉莫名。
剛剛兩人聊得還不錯,怎麼又像是看仇人似的看自己?
他剛剛沒有聽餘豪和餘虹間的通話,兄妹間聊事情,他不好偷聽,所以不知道電話裏的內容。
“走吧,跟我去老宅,我接下來一段時間也會住在那裏。”
“啊?”高山張大着嘴巴,露出驚訝的神情,“你不會真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那你不僅取向有問題,口味也夠重。”
餘豪可沒心思聽高山胡說八道,說道:“少在那裏扯淡,是妹妹交代的。她剛剛知道你和鐵頭結怨的事情,讓我這段時間充當你的保鏢,也算是報答你對我父親的救命之恩了。”
高山聽後明白過來,心想這餘虹人還不錯,知恩圖報,說道:“沒那個必要,我自己應付的來。”
“有這個必要。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可假若是你真出了什麼問題,妹妹肯定會更加恨我,所以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無論高山如何苦口婆心都沒用,餘豪打定了主意這段時間要跟在高山身邊,保護好他。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餘家的老宅。
餘豪讓高山隨便挑選了一個房間,他則住在了高山一旁的房間內。
就這樣,高山也算是有了個居所,不用在每天餐風露宿了。
哮天犬還不知道他到了這裏,他們之間神識交流也只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千米之內都可以,但是超過這個距離就無法通過神識交流了。
高山需要去通知哮天犬一聲,這樣它每次離開後就不用約定在固定時間見面了。
高山看了看時間,也快到約定時間了,於是便準備出門。
他剛走出去,餘豪就跟了上來,問道:“去哪?”
“出去一趟,有些私事。”
“我跟着你。”
高山皺眉道:“沒這個必要吧,難不成我以後洗澡上茅房你也要跟我一起?”
“我可以在外守着。”
高山一臉黑線,很無語。
這餘豪還真是夠軸了。
“隨便你吧。”
高山說着出了院子,餘豪則緊緊跟在身後。
餘豪感覺到了高山不是很情願,說道:“你不用這副表情,我還不願意跟着你呢。但是這是妹妹交代的事情,我必須辦好。我還是勸你加入我們天屠勢力吧,這樣我也不用無時無刻的跟着你了。”
“那你還是跟着我吧,我可不想變成一個屠夫。”
餘家的老宅相對比較偏僻,到市內需要些時間,而高山和哮天犬約定的地方就在市區內,在他們昨天落腳的那家銀行前。
高山來到銀行前,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餘豪也去到一旁站着。
到了約定時間,高山也沒等到哮天犬,有些擔心起來,心想這傢伙不會是出事了吧。
能夠佈置下大陣的人肯定不簡單,而且也必定有所防備,說不定發現了哮天犬可疑。
不過轉念一想,哮天犬狡詐的很,即便是真的被發現也應該能夠擺脫。
餘豪等的有些不耐煩,問道:“你到這裏幹嘛啊,等人嗎?”
“等狗。”
餘豪臉色沉了下來,自己好意相問,卻得到這回答。
他不知道高山說是實話,他確實在等狗,不是在嗆聲餘豪。
高山沒等來哮天犬,反而是等來一個熟人。
也算是冤家路窄,恰好鐵頭和一羣修煉者路過,他們人羣中有人還扛着一具屍體,應該是他們補貨的獵物。
一羣人有說有笑的向前走。
高山遠遠的便注意到了這羣人,鐵頭只是顧着走路,倒是沒看到高山。
反而是他們人羣中有人認出了高山,對鐵頭道:“鐵頭哥,那人不是讓你在考覈場前丟面子那小子嗎?”
鐵頭聽後,向着高山方向看了一眼,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撞見高山,轉身向着高山走來,停在了高山身前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撞見,怎麼,找好靠山了嗎?”
鐵頭挑釁的問道,他準備先探探高山的虛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