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沈隆,以後的嚴肅文學依舊會健康發展,而作爲穿越者要是隻重複前人已經做過的事情,那就有點太沒意思了。
論嚴肅小說,有賈平凹、莫言、餘華等人,論詩歌有顧城、北島、海子,反觀科幻小說,如今則還顯得非常稚嫩,雖然現在以科幻爲主要內容的期刊就有超過10家,最著名的有科幻海洋科學文藝科學文藝譯叢智慧樹世界科幻譯叢等。
小靈通漫遊未來以300萬冊的發行量刷新了中國科幻的出版紀錄,但是這些成就依然無法掩蓋中國科幻小說發展不利的本質。
現如今國內對科幻小說的看法只有兩點,第一是科普向的,第二是給孩子們看的,他們並沒有真正重視科幻小說。
其實單單如果只有這些問題,那也不是很嚴重,雖然現在的科幻小說還很稚嫩,但是已經擁有了茁壯成長的土壤,只要給科幻小說一些時間,未嘗不能繁榮發展。
但是這個時間很快就要沒有了,有幾場風波導致了科幻小說的沒落,直到九十年代才緩過氣來;首先是科幻文學“姓科還是姓文”的論爭。
葉永烈在世界最高峯上的奇蹟中描寫科考隊在珠穆朗瑪峯發現恐龍蛋化石並孵化出古代恐龍,復活恐龍這個創意,葉永烈先生用的可比侏羅紀公園早,但古生物學家卻批評其爲“僞科學”,會毒害青少年的;於是牽扯到科幻小說的社會性問題,限定給少兒看的小說,不合適寫愛情、犯罪、社會反思,否則就是“低級趣味”,但科幻作家不滿意了,於是論戰開始。
論戰的根據地是在中國青年報,爭論的本身是一些重要的理論問題,理論辨析和建設對於科幻創作本來是大有幫助的;各方你來我往,這個論戰以此狀態持續到了1983年;
可就在科文之爭鬧得不可開交之際,1983年,“清除精神污染”運動開始了。
在這場運動中,科幻在行政上被定性爲“精神污染”,受到直接正面的打擊;批評科幻“散佈懷疑和不信任,宣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和商品化的傾向,正在嚴重地侵蝕着我們的某些科幻創作”,“極少數科幻小說,已經超出談論科學的範疇,在政治上表現出不好的傾向”。
一時間,所有的科幻出版部門風聲鶴唳,噤若寒蟬,出版管理機關多次發文禁止刊發科幻小說,相關雜誌紛紛停刊整頓,已經試刊成功的中國科幻小說報,申請刊號的報告再也沒有下文,最嚴重的時候,中國沒有一個地方能夠發表一篇科幻小說。
著名科幻作家鄭文光先生也在這一年患上腦溢血,創作生涯從此終結就在科幻被認爲是精神污染後的不到一個月內。
在經歷了人民的名義世界之後,他可以看到這裏面更深層次的東西,並很清楚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雖然他如今已經不在身處高位,但從作家的角度出發依舊可以解決一些問題,而且他雖然沒當官,曉霞的父親田福軍級別可不比他當初低多少,只要可以說服田福軍,也能發揮一些作用。
回到家裏,沈隆就開始着手鄉村教師的改寫,文中的時代背景自然是要修改的,好在孫少平本來就是農村出身,剛好當過鄉村教師,對這些情況並不陌生;而且蘭香也曾經講過一些她失學同學的故事,還有小翠的親身經歷,這些都可以給沈隆帶來靈感。
沒花多少時間,沈隆就把鄉村教師改寫完了,然後拿給曉霞看,曉霞看過十分震撼,“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作品,能把貧瘠的黃土地和浩瀚的宇宙如此親密地結合起來,卻一點兒也不顯得違和。”
“你打算髮到那本雜誌上等雜誌發表之後,我一定多賣幾本寄給我的同學,他們一定會喜歡的。”曉霞讀的是師範學校,她的同學大多數都當了老師,其中不乏有當鄉村老師的,相信他們看了這部作品一定很高興。
“科幻文藝。”這是科幻世界的前身,也是時下最有名的科幻雜誌之一,等到83年之後,很多科幻雜誌都倒下了,科幻世界卻咬牙堅持下來,爲中國科幻文學贏得了一絲髮展的空間。
沈隆上學時候也是幾乎每一期科幻世界都有購買,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第一選擇自然是科幻世界。
曉霞結合自己同學的經歷對小說進行了點評,沈隆根據她的點評修改了下,讓這部小說能更貼近如今的現實,然後將稿子投到了科幻文藝。
幾天後,沈隆的投稿從陝西郵寄到了成都,抵達了科幻文藝編輯部,來到了科幻文藝編輯楊瀟的手裏。
楊瀟五年前畢業於京城航空學院,到成都新興儀器廠設計所任技術員,兩年前到科幻文藝擔任編輯,並很快就喜歡上了這項工作,現如今已經成爲編輯部主要編輯,深得作者和讀者喜愛。
在83年之後,她會成爲這本雜誌的主編、社長,並將這本雜誌帶成世界銷量第一科幻雜誌的寶座。
這樣的人自然不會錯過好作品,剛看完鄉村教師,她就拿起來飛快地衝進總編室,這麼好的小說必須第一時間和讀者見面。
不久之後,鄉村教師就發表在了科幻文藝上,傳遞到全國讀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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